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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跳窗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跟我拗起来了,听过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句话么!嗯?”这个时候艾凡的机灵劲就表现出来,他顿时跑到厨房一把搂住他妈的腰,把头埋在里头,他爸明显是个资深妻管严,气势瞬间就没了,他这儿子也是个人物,还贱兮兮朝他吐了吐舌头。整个屋子里只有艾凡他妈淡定依旧,完全视这俩人如无物,淡定的将面包切片,泡茶,随后就出了厨房,解开围裙准备用餐。一顿饭面上吃的是宾主尽欢,就是剩了一桌好rou,吃到最后洛维才一抹嘴说他不吃rou,还说他刚才忘记讲了。如果意念能杀人,那他怕是早被艾凡他妈片成鱼片煮粥了,她明明有在午餐前问过他有什么忌口的没,他说没她才搞了一桌子牛排鸡rou卷之类的,这下好了,全剩了,可给艾凡做的两盘素食却被他吃了个精光,他的宝贝儿子可还饿着呢!她脸上的假笑都要绷不住了,洛维才摸着肚子说要回家。他爸经年累月习得一身绝技,对于什么时候该哄老婆,什么时候该卖儿子,十分拎的清,这会一看老婆脸色就知道会有大事发生,便主动请缨恭恭敬敬的送走洛维,又说要把剩下的饭菜给大儿子送去。她望着一堆空盘子一口气还没捋顺,转头却发现老公没了,于是这炮口猛的一转,就指向了儿子,好歹能逮着一个不是。艾凡顿时乖乖站直不动,一副“你骂吧,还口算我输”的表情,他妈发起火来可就不是他爸那个层次了,火山井喷!除了听着……他妈怒道:“站着干什么!我是不让你坐了吗?”除了听着当然还有别的办法了,那就是卖惨,都说一切从心,可从心两个字竖着来可不就是“怂”么,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在除妈之外的人面前丢脸那才算丢脸。他当下双膝跪地,眼泪鼻涕双管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表演什么节目,名字叫“变脸”。就听他大声哭诉道:“你让我去伦敦读书吧,让哈尔来都柏林做生意,他真的是看我哪哪都不顺眼……一回来就瞪我,我到底哪做错了!我知道我学习好,在学校还有女生追,这事一直刺激着他,可他已经18岁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吗?有个这么优秀的弟弟他竟然不觉得骄傲反而觉得碍眼,这难道要怪我吗!”他妈听了这一大段长篇大论,都被他气笑了:“所以这就是你跳窗的理由?你哥哥再怎么坏他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每次他一回来你俩就恨不得把屋子都掀个个,哪里来的坏毛病还能不能改了!”艾凡被他妈一反驳渐渐脱离表演模式,感情也上来了,那样子像是入了戏,梗着脖子哭诉道:“我倒是宁愿和他打一架,从小到大他哪次正眼看过我,小时候我喜欢什么玩具他就暗地里把它踩碎,我的变形金刚,蜘蛛侠……”对于孩子来说,他的第一个伙伴有可能不是亲人,而是一只不起眼的飞机。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把鼻涕抹的满身都是,“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才这么讨厌我,就跑去问他,可他却直接把我推到地上……现在你们却都来指责我。”他妈不知道这个“们”是哪来的,不过这番话却也让她知道了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艾凡大概两三岁的时候是很爱机器人玩具的,可五岁后他再也没有朝满是机器人的玩具橱窗伸过手。原来问题在这里。想明白的她内心有些复杂,后悔,自责这些情绪都有,可更多的是无措,就算她两次当妈也没有适应母亲这个角色,完全没有哄人的经验,她试图朝艾凡露出一个善意包容的笑容,却让艾凡汗毛一竖,当下嚎的更厉害了。就这样艾凡成功达成被自己母亲的笑容吓哭这个成就。他很快他跑了出去,将一切抛在脑后。谁知在门口他撞到一个熊一样的身影,洛维被他撞的一个趔趄,“哎呦”一声叫出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直,可他还没来的里训斥,这小鬼竟然自己倒下了。敢情这是碰瓷啊?可他没有什么可碰的呀。他扭头看了眼,屋子里不像有人要追出来的样子,而艾凡和他母亲方才的争吵都被他尽数听了去——他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实在是这家人有些东西让他不得不在意,他们的手为什么这么冷?他认命的叹了口气,他怕是听了一个一毛钱都不值的墙角,屁都没听出来还得再救这个小屁孩一次。将艾凡直接抗在肩上带回自己的小屋,跟走八卦阵似的在屋里左躲右闪,洛维终于成功的把人放在床上,他先是解开小鬼脖子上的破布,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说好的断手呢?说好的红肿呢?全没了。要不是这玩意是他自己包扎的,他是不会相信的。屋子里到处都是看不见的“机关”,连他自己也不敢随意乱窜,这个时候他的眉毛深深皱着,对于洛维来说,现在已经鲜有事情能让他的眉头体验一把夹死苍蝇的感觉了。床上的小家伙呼吸均匀,可除了这点之外没有任何看上去好的地方。他看出来了,这是捡了个麻烦回来。就这么一会功夫,艾凡的金色头就发被冷汗打湿,有几缕粘在额头,脸也白的像纸一样,怕是随便一捅就会穿个窟窿,人还会时不时的抖一下,嘴唇隐隐约约在动,看口型说的是“痛”。洛维也不是说有多慌,他可以救艾凡,他只是在想救了后他自己还能活几年,也不知道还等不等的到……最后他还是出手了,咬破右手食指,左手虎口钳住小鬼下巴,让血一滴一滴进入他口中,紧接着松开小鬼,双脚后退半步,双手分开,从上到下画了一个圆,随后合十放在胸前,最终一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一手贴在艾凡的胸口……艾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家,朦朦胧胧间他听到有人在小声谈话。“我们又要搬家了?这才平静几百年?300年有吗?”说话的是他妈,听上去有些暴躁。“300年也不短,现在他已经醒过来了,昨天这个味道恨不得让整个爱尔兰的同族们都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得走了。”他们的谈话就此结束,艾凡怀疑自己在做梦,什么300年,什么同族,他只想再接着睡,于是他果断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的亲爹亲妈,末了还抓了抓屁股蛋子。“……”这个时候边上一个瘦高年轻人冷漠的“嘁”了一声,看他模样与艾凡他爸有五分相似,就是眉眼疏离,没有他爸那么亲切,他是艾凡的兄长哈尔。听到熟悉的腔调艾凡顿时睁开眼,瞬间起身坐在床边,脸色也变了,指着哈尔对母亲道:“他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我说了不要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