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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将军心中不快,特地给你准备的宴席,将军那日从卿尘君房中出来后,就再没出过门,今晚去喝喝小酒也是好的。”一说道韩栈衣,执骨的脸色就突然变得古怪。廉城和元盛都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纷纷问道:“将军,你可还好?”耳根一红,执骨铿锵坚定道:“非常特别好。”“那,廉城这就给将军准备外出的行头,你穿着内衫也好些天了。”执骨低头看了眼自己连穿了两日的衣服,伸手就解开了系带,习惯性的扔给了廉城。这一身在战场上策马奔驰的身体,果真是练的叫人脸红。廉城咳了咳,临走时食指在执骨腰间捏了一把,执骨腰间吃痒,耐不住的弯下了身体。他瞪着廉城,廉城笑的咯咯的。“将军好诱惑啊。”廉城跨出房门,扇子摇了摇:“我可艳羡韩公子喽。”“廉城!——”执骨脱了鞋就往外扔,廉城早就跑的没影了,房中徒留傻笑的元盛。“笑什么笑。”他瞪着元盛,元盛一脸懵,憋着笑,一张脸都是黑红黑红的。“还不快去打盆洗澡水来。”“是!”元盛傻笑着站了个军姿,执骨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摆了摆手撵他走,又想到了什么,却欲言又止。“将军还有何吩咐?”元盛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静待下文。装着不耐烦的样子,执骨漫不经心问:“这几天韩栈衣怎么样了。”“哦,韩公子啊,还是那样,在柴房待着,这几天都没出来,听说送饭的人也就送到了房门口,没见过他。”“恩。”把玩解下的袖箭,放在手中飞快的转着。执骨眼角余光望向某处,想着那夜自己对他,总觉得过分了。那日事多,他脾气急,一时就下手重了些。那几鞭子,或许是不好受了。也确实明白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但谁叫自己在气头上呢。“恩……人呢?人怎么样?”他随意问道。“什么人怎么样?”元盛傻愣愣的:“没见到啊。”“没见到你不知道进去见?”执骨没好气的道。“呃,不是将军你说不让人靠近的吗,除了送饭的人。”实在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元盛很无奈。“这么多天人都不出来,你也不知道派人去查探查探?人出事了怎么办?!”那几鞭子可是真要人命的!元盛好委屈啊!执骨解下高束的马尾,披散着头发连忙摆手:“你现在准备两桶水,一桶给他,一桶给我。再给他准备一件新衣裳,从里到外,就用他喜欢的烟青色。去。”“哦。”憋了憋嘴,一脸郁闷的元盛离开了。“麻烦。”执骨骂了一句,赤|裸着劲瘦的上身走进了里屋。*“韩公子?”元盛敲了几下门:“卿尘君?”良久,门后才传来一声虚弱的:“谁啊?”“是我。元盛。”吱嘎——门开了,里头漆黑一片,似乎是受不了这么明亮的光线,韩栈衣捂了捂眼睛,强光刺激的眼睛酸涩,沁出了一点珠光。元盛望着他,哑巴了一下,看着他一身青紫脏乱的模样,惊的瞪直了眼睛。“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的衣服已无完好,颈间到处是点点红痕,头发也早就散乱了下来,垂在肩上。唇肿了起来,还带着些血色。待习惯强光后,他与元盛视线相对,那双清澈而又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他轻轻笑了笑,弯起了一点弧度,尽管模样狼狈,神情却是温和有礼,直瞧的元盛全然忘了要说什么。“并无事,元公子有何吩咐?”声音有些低哑,韩栈衣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那上头夺目的银链子吸引了元盛的注意。然而随之元盛的脸便红了……他不好意思的赶紧推着木桶进了柴门,又给他带上了干净的衣服,道:“这是将军特别吩咐的,公子快好好洗洗吧,一身……是伤。”然后头也不回的逃了。韩栈衣几分疑惑,关上了门,沐浴更衣。执骨等了好久,等来了元盛和廉城。“你们俩干嘛呢,去了这么久。”执骨闭着眼睛,伸手垫在脑袋底下,不见人都知是他们俩。但是没听见回音。皱眉睁眼,却瞧见笑的一脸讳莫如深,神经兮兮的廉城和抵御外敌似的元盛。“你们俩过来。”执骨坐起身来:“离我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你看你看!我就说将军吃人的吧!”元盛一嗓子吼了出来,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哈?”执骨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廉城走近一步,弯腰在执骨身上找了半天,也不知在找什么。“没有,这里也没有,哎,难道真是上头的?”廉城窃窃私语。元盛连连附和:“祸害人啊!简直禽兽!”执骨:“……?”廉城一边伺候执骨脱了衣服进木桶,一边端正坐好摇着扇子望他。对元盛道:“你看咱们将军,虽然脾气臭,大大咧咧,一天到晚舞刀弄枪。但是他身材好呀,你见他面相,眼尾上挑,下巴瘦削,鼻骨高直,唇形饱满又带着弧度,那肤色晒了那么久也没晒黑,比我都白。顶上细看会瞧见一个隐形的美人尖。腰虽瘦却肌理分明,腿长,恩,很长,连脚踝都是纤细的。怎么看,怎么都像……”廉城歪着头,思索的很是痛苦。“像什么?”执骨躺在木桶边缘,不知廉城在叨叨些什么玩意儿,没好气的跟了一句。廉城对元盛望了一眼,元盛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像。但那人身上的怎么解释?”“恩,让我想想……”廉城道:“大概是让着他吧。”“哦。”元盛明白了:“所以他这几天才把自己关着?”“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执骨威胁道:“几天不打皮痒了是吗?在我面前卖关子?”廉城和元盛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廉城关门时苦口婆心道:“将军好好洗个澡,以后那事过后,还是要清洁清洁的,不然多难受。还有,下次轻点儿,元盛都看见了,韩公子身上全是伤,我知你并未真的拖他在马后奔跑,那日抢来房中,早就拎他上了马。只是韩公子那身上嘛,实在不能见人,尤其是脖子,到处是红痕,是人是兽都吃不消的,反正时日尚久,将军来日方长啦。该疼惜的时候,就好好疼惜。将军好好洗澡,告辞!”说完,砰的一声,跑了。执骨保持着回头的姿势,愣了几秒,他在说什么?……傍晚时分,执骨披上披风,别好佩剑,头也不回的大步朝门外去,翻身上马一气呵成。此去应垂文君之邀,去一个主人远在天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