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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放屁!”“扯下斯文面具了?不如我帮你展露更多更真实的你。”“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一死。”“你就这点骨气?寻死觅活,连无知妇孺都不如。你可以死死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我要你。”“仅此而已?”轻扯唇角,武范好似一下子卸去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了。武范不在抵抗,元嚣也放轻了抱拥的力道。让武范得以将他推开。元嚣伸手欲重新抱拥武范,下一秒即被武范的行为惊呆。但见武范敞开仅着的内衫,露出白皙胸膛,以请君享用的豪放姿态直面元嚣。可,脸儿冰冷,目光更冷。“随便你怎样。但,过了今夜,你我再无瓜葛,就当从未相识。”无论是武范的误解还是武范的态度,元嚣都恼火了,压根儿受不了自己在武范心里就混了个这么个形象。怎么着?合着他就为了下半身一时舒爽?那他何必百般纠结痛下决心执着于他?就算不屑嫖·妓,至少还有双手万能,犯不上这么死皮赖脸死乞白赖。他总叨念他羞辱他,这回切实是他侮辱他,侮辱他满腔热忱,赤诚心意。他不乐意接纳男男恋情,他就那么心甘情愿么?在他面前不光同性这道关卡,还有乱入时空的恐惧,甚至克服了不知何时何地分离,相隔时空不能相见的悲戚。真心诚意到这地步,凭啥还要遭践踏?他不过是较为粗暴的压了他一宿,凭啥就此认定他是个龌龊之徒,连同他的感情都是肮脏?可恶!想他元嚣过去在情场上也算无往不利,一个小小的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有啥了不起,咋就这么难搞定?“你以为我就想要你身子?你当我元嚣是什么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四喜,别把我逼急了……”“再下作的事你都做过,你以为我还对你存有任何为人的指望么?”冷讥。“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畜生。”“自谦了,我早在你身上见个透彻。”“说来说去,你就是饶不过那一晚。我道歉认错,你还想咋样?你以为我想那么干么?拿别人的无心之过斤斤计较,娘儿们都没你小心眼!或者我换个理解,那一夜叫你食髓知味、欲罢不能,领悟性·事玄妙,勾出你的饥渴贪欲,才念念不忘,反复提醒。如此一说,倒吻合了你那一夜的表现,表面道貌岸然、孤高淡漠,骨子里根本是个放荡浪·货!渴望我滋润你就直说,老子绝不含糊!”武范给元嚣的荤话气得嘴唇颤抖浑身哆嗦,袒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染上愠怒的红,意外的诱人。纵然元嚣正在火头上,也难以抵制这样的视觉冲击,鼻管中荡漾出温热,某种液体似乎随时从中喷涌而出,点画朵朵红花。深深吸口气,隐忍住爆鼻血的冲动,元嚣再度出击,压制住武范。双手触及柔滑的肌肤,凶狠的力道不由得变为指尖的温柔,在轻缓的揉扶中发散开来。心也跟着柔了,愤怒有了溃散迹象。“我知道你不是放荡角色,可你了解我么?我若是畜生,与往来时,随便怎样都可以强要了你,但我没有。我尊重你,所以不愿亵渎你,不愿再加深你对我的误解。而你却如此轻易地亵渎我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不急不气不恼?说出一些气话,令你觉得受辱,实非我愿。”“倒全都是我的过错?”“对!是你诱惑我,害我不知不觉对你动了心,为你动了情。”明明是元嚣倒打一耙,武范的意志却不得不为其挚诚的眸光、深沉的语音、坦率的告白而动摇,顽强的壁垒恍惚间松动了。愤怒的红成了羞恼的红,比前一刻更艳。身子也由抵抗的僵硬趋近妥协的柔软。“听你胡言乱语,既然没那层意思就赶快放开我,滚得越远越好。”“怎么没有?你听不懂么?我要你,整个人,从身到心。”“浑话。”“你怎么才能相信?”感觉到武范态度的软化,元嚣虽急迫依旧,却也不再穷凶极恶。言语间多了几分调情味道。“混账说的浑话听都嫌污了耳朵,遑论相信。”“信一次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威逼成了诱哄,气氛完全扭转。反常而诡异的平静和谐中,武范听到自己的心跳偏离了他所了解并熟悉的频率,跳得疾,跳得慌,隐约还有些欢欣。如此陌生,令他不安,恐惧他某种他本能抵制但无法cao控的转变中滋生。想逃,此番情势容不得他逃,隐藏在某个深处的小小念头诱使他不要逃。大约明白元嚣所求,同时迷惑了自己真心所盼。何以应对?无解。元嚣自动将武范的沉默当作默认,心中掀起喜悦狂潮,吞没了他,且将他的渴望推到新的高度。露有困惑颜色的武范像朵狂风中瑟缩挣扎的白色小花,孱弱中绽放坚强,美得矛盾,比任何时候都惹他心怜,惹他想要染指。使他深信男人也会具有花的姿容花的气质,娇艳得别有风味。轻轻扳正武范脸孔,要武范正对他,要四目相对目光交汇,这样才能深入心底。捧着武范脸庞,指腹感受那不同于女性柔腻的平滑干爽,或许是他手心温度太高,或许是武范的脸庞着了火,看似冷冰冰的容颜让他觉得炙烫,焦燎了他的心。吻,就这么成了行。无需惊心动魄,无需震颤狂乱,可以像涓涓细流,可以像浮云飘游,可以像微风拂过花草,柔和,静谧,绝对缠绵。不忍心狂放席卷,仅仅细致品味,清新的香沾满唇,清冽的甜挂舌尖。纯净、纯粹得像是懵懂初恋,羞涩、天真,不染尘埃。许久未曾体味的感动。唇瓣分开时,没有放肆的粗喘,只有轻浅的不稳,所以掩不住心如擂鼓的声声震撼。武范反映上来时,第一个念头还是逃,才要实施便让元嚣按制,紧跟着袭来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强烈对比的激情四溢的吻。痴缠,激·缠。热辣,火辣。满满叫嚣吞噬的欲念。怕被没顶,所以抗争。武范竭力从元嚣的缠吻中挣脱,撑大的双眼流动着惊惶。“四喜,我要你。”重申,强调,恳请。武范摇头,别开脸,拒绝再与元嚣对视,任凭元嚣如何呼唤,全不理会。元嚣无奈,只能移开覆压着武范的身躯,翻身躺在武范身侧,望着屋顶用深呼吸平抑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