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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只管往屋里走,两个小的正坐凳子上看电视,季定国在一旁抽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其中一人道,“砸!”顿时响起一阵噼啪声,几个人舞着棒子就砸,电视机、桌子、椅子被敲的稀巴烂。小弟吓的哇哇叫,二弟躲在沙发后面,季定国心里也有些怵,道,“兄弟们是哪里的?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王桂香抱着被敲烂的电视机哇哇哭,“你们这群天杀的,无法无……”一句话没说话,其中一个右臂有纹身的人不知在哪摸了把柴刀,啪的一声,王村香面前那张木板凳被劈成了两半,王桂香顿时傻了眼,呆站在那里,手不停地抖,嘴都合不上了。季定国也被吓了一跳,额上冒出了汗,“兄弟们、兄弟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们,我给你们赔个不是,别跟我们这些没见识的计较。”说着从房里找了包烟出来,递过去的时候手都有些抖。别人却不接他的烟,也不跟他说话,其中一个看了看四周,说,“他妈的这地方也太小了,大哥,没的砸了。”为首的一个道,“不是还有两间房吗?”王桂香脸色全变了,颤着眼睛往外瞟,希望这里的大动静能引起邻居的注意,好去报个信,可惜她不知道附近几家邻居老早给人叫走了,其它的都离的远根本听不到。那伙人也不废话,真的就走进另外两间房里开砸,镜子、杯子、碗碎了一地,里头每响一声,王桂香的心就跳一下,王桂香偷偷往房里瞧,正好瞧见一个人拿了柴刀劈床,王桂香脸都吓白了,颤着声音问季定国,“孩子他爸,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知道,你少说点,当心惹祸。”季定国也有些紧张,小弟大气都不敢出,躲在他后面。二弟拉了拉王桂香的衣角,“妈,趁着他们在里面,要不我们逃吧。”王桂香看向季定国,季定国也拿不定主意,他怕人多,万一给抓着了其中一个就麻烦了,不过如果跑出去了,一喊,村里人就知道了,乖乖等这儿只有挨宰的份儿。季定国一咬牙,“跑!”“跑哪去呀?”顾朗茳这时候走进来,似笑非笑地瞟了季定国一眼,脚下踩到一个断了的桌腿,他低头看了一眼,将桌腿轻轻踢了出去,说,“叔,您这是要跑哪去啊?”季定国见到是他一愣,支支吾吾地道,“小、小少爷,怎么是您啊?”平叔瞧了瞧,走进房里搬了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出来,顾朗茳坐在上面,笑了笑,没说话,里头的人依旧在砸东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声,顾朗茳翘着个二郎腿抖啊抖的,完全就是一个流氓少爷样,跟上次带着他们一家去泡温泉时判若两人。季定国这时候终于知道自己惹着了谁,苦着一张脸道,“小少爷,有话好好说,哪里得罪了您您尽管说,我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家子吧。”顾朗茳笑了笑,“叔,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还要求您呢,求您高抬贵手,放季斐一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神色又冷又狠,看的季定国心惊胆战,联想到昨日的事,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朗茳为什么生气,虽然他也不明白顾朗茳到底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用心。季定国勉强笑道,“小少爷别开玩笑了,季斐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为难他?误会,都是误会。”顾朗茳依旧在笑,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却突然变了脸色,站起来抡起身后的椅子就砸了过去,王桂香发出尖锐的一声惨叫,半天后扑到季定国身上,“定国,你没事吧?”季定国被那一凳子吓的有些发晕,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这时候回了神,下意识就往自己身上摸,没有流血,身上也没有伤口,只是一阵一阵的闷疼,他知道,顾朗茳手下是留了情的,若是这一凳子砸在脑袋上,就绝不是痛一下那么简单了。他的脚一下子就软了,连声道,“小少爷,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季斐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顾朗茳虽然年轻,长的却很高,气势也足,季定国缩着身子,被他一把拎住衣服领子,冷笑道,“本事了呀,够聪明呀,还知道趁着我不在找麻烦了?”季定国连忙摇头,“不、不敢。”“现在才知道后悔?我明示暗示过多少次,让你跟你这一家子不要再找他麻烦,你是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还是捏准了季斐心软,不忍心拿你们怎么样?对,他就是心软,又挂了个儿子的名头,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可是你们别忘了,他身边还站着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说着松开季定国,有点嫌弃地拍了拍手,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淡声道,“我不打他,问起来不好交待,你们来吧。”屋里砸东西的人已经出来了,几步上前就将季定国一家都围了起来,一个个手里提着棍子,有人手里还拎着把季家厨房找到的柴刀,冷着脸,绷着下巴,季定国刚松下来的心立即就紧了,王桂香已经受不了尖叫,“你、你们想干什么,顾朗茳你别太过份!你想替季斐出头,可他知道你打了他爸他绝不会领情!”顾朗茳皱了皱眉,“还这么多话,扒了衣服封住你嘴算了。”王桂香顿时面色如纸,抓着季定国直抖,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为首的一个道,“顾少爷,扒衣服吗?”顾朗茳道,“扒光了扔村头那颗老槐树下吧,来往的人多。”王桂香看真有人向她伸出手来,吓的尖叫起来,一个劲地赔不是,说她错了,说她再也不敢了,季定国也在那磕头认罪,虽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错在哪里,两个小的哇哇乱叫,屋里乱成一团。顾朗茳掏了掏耳朵,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时候平叔上前一步道,“少爷,衣服就别扒了吧,一个中年妇女也没什么看头,打一顿就是了,免得人家说你欺负女人。”顾朗茳哼一声,显得漫不经心,“那就打一顿吧,记住,男女平等,老少共享啊。对了,别打脸。”脸上有伤太显眼了,村子里毕竟人多,季定国他们不一定敢说,可是别人看见了自然要问,以后传进季斐耳朵里就不好了。他话音一落,那群打手的拳头纷纷落下去,间或踢上两脚,季家人哭嚎的声音不断。顾朗茳坐在门框上,闲闲踢着脚下的断桌子断椅子腿,半天后淡淡道,“行了吧,吵死了。”那群打手一听就停了下来,各自站开,露出抱成一团的季家人来。不知谁低低骂了一声,“cao,尿了!”顾朗茳望过去,有些嫌憎地皱了皱眉头,事实上他一早打了招呼,打手们下手都是十分有分寸的,看着吓人,实际上没谁真下了狠手,也没朝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