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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一下眼皮,“你别紧张啊,我就腰疼。”林博文皱起眉头,突然想起海斐退役的隐情,“腰伤复发了?”海斐说:“没,最近可能坐久了,你帮我找个老中医按按就行,别让人知道。”林博文眉头更深:“胡来,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海斐就不想弄得兴师动众,战队里就有专业的理疗师,但是他要是一去找,那全基地的人就都知道了。“你先别动,我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严重。”海斐不紧不慢搅了搅咖啡,又加了两块方糖进去,“那年那个针灸效果还不错,我就这一个月,打完就结束了。”林博文懂了海斐的意思,他是觉得自己休养的不错,能撑过整个比赛期结束。可林博文还记得那时间海斐腰疼得站不住,已经到了需要躺着才能训练的地步。“用两年换这一个月值吗?腰伤再复发可就前功尽弃了。”林博文说。海斐端起咖啡,糖加多了,有点苦,但是后面是甜的,低声道:“我觉得值。”他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袅袅热气飘出来,两人之间陷入一股难言的静默当中。林博文沉默,他作为一个商人,有时候不能完全体会这种竞技的魅力之处。不过,他最终还是点了头,“行,我帮你找。”梦想背后是负重前行。三天后,林博文再次打电话给海斐,“真是……那老中医去三亚度假去了,最快三天之后才回来。”海斐:“……”林博文话头一转说:“不过,有个美国佬主动联系我……有点玄乎,他主动要求帮你治疗。”海斐:“……?”“你出来一趟吧,那美国佬说他自己手底下还有几个球星,北美最炙手可热的顶级理疗师,年薪百万美金那种……”“确定他不是骗子?”林博文感觉自己被怀疑智商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信,后来这老美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我就信了。”“什么照片?”“……你男人搂着他的照片。”海斐沉默,想起了那个毛毛怪。作者有话要说:毛毛怪:惊不惊喜?两章都是我收尾。我大左总下章就出来啦。第41章灿烂阳光海斐挂了电话,下午四点半,左徒的航班是五点,他没时间接机,但还是有时间关心一下即将落地的男朋友。何况他也想知道,左徒是怎么知道自己腰伤的。海斐编辑完信息放下手机,他的脸映在电脑屏幕上,有点灰暗不明。左徒下飞机了,手机一开机就滴滴几条信息进来,来自海斐。第一条,你给我找医生了?第二条隔了两分钟,晚上来基地。前一句没什么问题,在左徒的意料之中。就是第二句,左徒从五个字和一个句号里品出了不善的味道,他回了一个好字,收起手机。左徒单手推着行李箱,大步走着,没多久唇边露出点点笑意。大约是炸毛了。上海这天下着小雨,天色一直暗沉沉的。司机一早就在外面等着他,左徒上车,小何已经坐在副驾,腿上还搁着一沓文件。若不是为了美观,深蓝色的冷硬文件夹上该贴着大大的“急”字。左徒比原定计划拖了三天才回国。车开稳了,小何转头递过文件,首先报告左徒最关心的事情:“穆拉德医生已经安排住在XX别苑里……”“现在就去。”左徒低头拿过文件,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道。小何:“……”无话可说,ABC的基地就在别苑。这个医生住进别苑肯定也是为了老板娘。他和司机两人对视一眼,司机默默开始设置新导航,别苑没去过啊。*小何跟着左徒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咿咿呀呀令人牙酸的戏曲声。这美国人居然还能欣赏国粹?小何有点惊讶。左徒似乎习以为常,穆拉德拿着一个收音机慢悠悠地从庭院走进前厅。他像是小区公园里早晨锻炼身体的大爷,就差手里摇着一个大蒲扇。“来啦。”穆拉德开口就是地道的中文,细听还有点上海口音。左徒嗯一声,两人进了书房。二十分钟后左徒一人下来,随后和小何直接去了公司。晚上八点,左徒回家简单休整一下独自开车去了ABC的基地。海斐看到左徒消息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十分,基地的阿姨送了一趟水果上来。海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了一片西瓜咬在嘴里,起身出了训练室。“欸,去哪?”周泽奇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海斐边穿外套边下楼。海斐头也不回,“左徒回来了。”周泽奇:“……”敢怒不敢言,今日不同往昔,海斐现在是战队的半个老板,发工资的就是大佬。海斐没走多远就看见左徒一人站在路灯下来。雨已经停了,路面湿的,凉气重。两人一走近。左徒看见海斐就在卫衣外面套了一个牛仔外套,一看就是出来匆忙。“怎么不多穿一点。”左徒伸手把海斐的卫衣后面的帽子盖在他头上。海斐微微仰头,帽边遮住他的视线,他看不见左徒的脸,低声嘟囔,“压我帽子干什么?”左徒低头,海斐的卫衣是大码的,领子宽松,露出海斐的锁骨。路灯一照,白皙反光,尤其是他里面还穿了低领的黑色毛衣,一衬更是让人食指大动。红色的帽子盖住海斐的眼睛,只露出微微发红的鼻子和一开一合的嘴巴。左徒忽然捧住海斐的脸,低头亲了上去。海斐猝不及防就被封住呼吸。左徒的牙齿轻轻咬住海斐的下唇,像是在叼食的野兽往外拉。“唔,”海斐喉咙里发出哼声,眼前一片黑,视觉消失,触觉就变得很敏锐,他伸手握住左徒的手腕,嘴唇被咬得不疼但是很痒,他含糊不清地说:“别咬。”左徒从鼻子里嗯一声,把那块软rou叼嘴里磨了磨才松口。桎梏一消失,海斐抬头撩开自己的帽子,眼角浮出雾气。两人对望十来秒。“走先。”左徒摸了摸海斐眨来眨去的眼睫毛,牵着海斐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海斐被人牵着走,舔了舔自己下唇,总觉得上面留下了牙印,“去哪啊。”“带你见个人。”“谁?”海斐说完想起什么,“那个医生?”左徒:“嗯,他住得不远。”海斐手指往左徒掌心挠了一下,明明林博文已经和那个医生约了明天见的。“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