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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冒险。”崇山瞪眼,说:“不要人护送,那就不是冒险,是送死!你以为云霆去得深渊,你也可以轻易的进入?深渊——没你想得那样简单!”他抬手按在陈潇的脑袋上,使劲压了压,“小子,不要倔,听本王的,不会害了你。”崇山都这么说了,陈潇只能闭嘴。离开天圣宫,来到极域的边缘,陈潇望着黑暗笼罩的方向,内心是震撼的。他养伤的这段日子,极少到外边来,在天圣宫里也只能看到天边是黑的,远不如身临其境,能体会到死煞之气的威力。死煞之气笼罩的范围寸草不存,连之前倒毙的动物的尸体也腐化成泥,入目所及,天上地下,全是黑暗。陈潇捂住口鼻,酸腐刺鼻的气味中有着些微的毒气存在,他如今没有元气可以用来护体,呼吸道格外受不得刺激。崇山和跟着来的圣仙们没有因为他的娇弱而嫌弃,反而轮流用真元护着他,一路来到深渊的边缘。崇山严肃的看着他说:“你真的要去?这是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开弓可没有回头箭。”陈潇毫不犹豫的说:“我要去。”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仙,可实际上只不过是更强的,寿命无限长的人,并不是神,没办法凭己身的力量创建轮回。第498章师徒再会陈潇说完,就想要纵身往下跳,崇山拦住了他,“你走中间。”他态度坚决,陈潇违逆不过,只好被围绕在中央的位置。一行人动作缓慢而谨慎的顺着崖壁的方向,摸索着深入。刚往下走了两三百米,陈潇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干扰他,让他产生各种杂念。他立刻从储物盒中取出罗盘握着,虽然已经损伤,可之前储存在其中没有消耗完的元气仍旧能保护他。气运转化而成的元气从属性上来说,正能相对这种负面的能量,陈潇虽然在众人之中实力最低,受到的影响却是最小。越往下深入,四周就越黑暗,很快陈潇就完全看不见了。他神识受伤,就不能用感知代替眼睛观察四周,罗盘也失去了作用,以他的方向感,此时也感到了茫然。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并传音给他,让他跟着走。陈潇能分辨的出来,这人正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圣仙。原来崇山正是考虑到了陈潇不能使用感知,才特意叫了人,专门为在这种时候为陈潇带路。又下降了一阵,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在隐忍克制着什么。隔着一层朦胧感,陈潇都能感受到那种负面情绪的干扰有多么的强烈,更别说这些直接承受的圣仙了。那只手猛地松开了他,在陈潇“你怎么了?”的声音中,爆发出一声大吼,冲入了深渊之中。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陈潇慌张的朝四周抓了几把,“前辈?”另外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拽着他,“这边!”陈潇被扯着,他向对方传音,问:“刚才那个前辈出什么事了?”这位圣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的神智被负面情绪占据,陷入了幻觉和混乱之中。如果运气好,能清醒过来,他会自己离开深渊。你专心寻找少帝君就是,不用管他。”他只说运气好会醒来,醒不过来,难道就一直陷入混乱,在深渊中迷失?他真不知道,这些圣仙们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来护送他。听这位圣仙话语中的意思,他们事先显然都知道,也都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陈潇心中震撼,深受感动,不由得流出了泪水。他只一心沉浸在焦虑和愤怒当中,圣仙们的举动却惊醒了他。就算不为一己私欲,这世界上仍有这么多可歌可泣,品德高尚的人,值得拯救。这更坚定了陈潇的心,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擦干泪水,在一位紧接着一位的圣仙接力中,来到了深渊深处。距离上一个放开他的圣仙,迷失自己冲进了深渊,已经过去了很久。又等了一阵,再没有一个人来抓着他,带他走,陈潇才确定,这附近神智还清醒的人除了他再没有别人。剩余的路,他只能靠自己。附近已经开始出现死煞之体,可显然这里并没有席云霆,他可能在更深入的地方。罗盘和方向感失去了作用,视觉和感知全都被废,陈潇只能凭着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走。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朝着直线在走,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兜圈子。四周都是黑暗的环境下,时间长了,人本来就很容易精神出现问题。更别说,周围还布满了死煞之气和怨憎,给予极强的负面影响。星盘上最后一点元气耗尽,失去了保护,各种情绪蜂拥而至,陈潇陷入了幻觉和混乱之中。他时而大笑大哭,时而疯狂的吼叫,时而对着不存在的人拳打脚踢,极度激动。他恍惚中,久远的记忆又被翻起,让他想起自己幼小时被拐走,导致与双亲失散,成为了流浪儿童的经历。情绪陷入低谷,人生无望而灰暗,让他绝望痛苦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满面泪水,目光呆滞,木然的双眼中全是黑暗。就在这时,视野里忽然有一角亮起朦胧的光。那光芒很微弱,却在完全黑暗的状态中,比太阳还要耀眼。陈潇呆滞的目光向下,手中的罗盘在发光!他一下从混沌中挣脱,眼神有了光彩。罗盘一直被紧握在手中,此时它飞了起来,漂浮在陈潇的面前。那光是从盘面上的缝隙当中发出的,越来越亮,辐射开的光芒像是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被打开了,陈潇感觉自己一下被吸了进去。光的那头是白云蓝天,陈潇手臂在眼前挡了一下,等到眼睛的刺痛过去,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景。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小院,两层的小楼,二楼一侧有一个大大的露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卉。露台一角,是爬满了紫藤的花架,花架下方有一张小茶几,摆放着茶壶和一台小功放机。功放机里边传来婉转动听的女声,正咿咿呀呀的唱着陈潇耳熟能详的南方小调。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穿着一身松软舒适的白色练功服,手里拿着喷壶,弯着腰给一盆兰花浇水。他一边浇花,还一边悠然自得的跟着女声,哼着那小调。陈潇一下模糊了眼睛,不知不觉的走近,哽咽着叫了一声:“师父!”老人的动作顿住,他迟疑的转过身,寿眉下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在陈潇的身上。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