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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出月镇尽收眼底。艳丽春阳之下,穿镇而过的河流明亮如带,绿野蔓延开来,姹紫嫣红的话点缀其上,仿佛一张绚烂的毯。“从远处看,这座镇子还是挺好看的。”江栖鹤不由道。陆云深默默接下系在腰间的水囊,给江栖鹤递去。“我不渴。”江栖鹤摆手。“没下毒,我从你家院子那口井里打的水。”陆云深固执地将水囊凑到江栖鹤唇边。“好吧。”江栖鹤掀起眼眸,瞥了少年一眼,“恭敬不如从命。”江栖鹤就着少年的手喝了一口水,然后伸着懒腰起身,在谢家一座又一座的坟墓间逛起来。路过最顶上那座时,他“哟”了一声,“这家祖上还挺厉害的,是个将军。”第69章番外·少年篇(六)少年篇(六)“等等。”就在江栖鹤扫完墓志铭,打算伸手摸一摸时,陆云深兀然出声,说完后还拽住他手臂,拉着他后退起码半丈远。“哟,你挺敏感的?”江栖鹤捻着手指,低低一笑,“就是这座坟,阴气比旁的都重。”陆云深蹙起眉心,“你知道还伸手?”“反正死不了。”江栖鹤说得轻描淡写。山风勾起衣袂,他理了理衣袖,抬眼望过去,又道:“总归是要试一试的,不然怎么能完成任务拿到赏金呢?”“我去。”陆云深低声道,把江栖鹤往后方又推了好几步,才走到那谢姓将军的墓碑前。比起盟山上藏的其他人,这座坟墓要气派许多,但完全不似一个将军的规格,充其量也就一家族族长的架势。陆云深提剑在手,绕着这坟包走了一圈,然后覆掌上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幽蓝光芒亮起,气浪以这座坟为中心往四周扩散,将少年掀到在地。江栖鹤上前想要扶起他,哪知这光芒又亮起第二次,袭向江栖鹤。两个人一前一后倒地,皆是晕了过去。夜来乌啼,但漆黑幕布中无星无月,盟山上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陆云深醒来时,还以为自己瞎了。他适应了许久,才在黑暗里看出点轮廓与影子,旋即发现有个人倒在离他不远处。这人只能是江栖鹤。陆云深当即爬过去,摸索着把江栖鹤半扶起来。“嘶——”他把江栖鹤半抱在怀,也不知是碰到了何处,竟听见这人痛呼一声。“对不起,我……”陆云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唇。在他怀里的人睁开眼睛,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眸灿若星辰。江栖鹤脸上惯有的懒散褪去,唇角微抿,神情偏冷。他另一只手扶上陆云深手臂,渐渐地越抓越紧。“有东西来了。”江栖鹤对陆云深做了个口型。陆云深亦是有所察觉,他垂下的手按住腰间的剑,准备着随时反手攻击。不同于树叶响动的窸窸窣窣之声由远及近,那东西可以没放轻脚步,任自己暴露在两人可察觉的范围内。想明白这个道理,江栖鹤也不屏息装石头了,他翻身坐起,伸手勾回自己掉到不远处的剑,扬声道:“来的是谁?”没想到那东西竟回答了:“嘻嘻,你猜呀?”江栖鹤翻了个白眼,拉着陆云深站起来,道:“你猜我猜不猜?”“我呀,我猜你不会猜!”那东西本是笑嘻嘻的,但这句话说到末尾,音调却陡然转高,语气凌厉。与此同时,一阵黏腻的风自平地升起,将江栖鹤与陆云深包裹住。陆云深提着剑要往前探,却被江栖鹤拉了一把。“都说相逢即是缘,你可否告知我,出月镇的时疫,可是你造成的?”江栖鹤扬声问。“呀,怎么能说是我造成的?”那东西在黑暗中现出身形,竟是不及成人腰高的孩童模样,她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还拿着一只风车。“这明明是谢家造成的。”“孩童”抬手指向两人身后的墓碑,“如若他们家当年,不把我meimei强抢了去、折磨至死,我怎么会心生怨恨,将自己献祭给妖怪?”“这还是出月镇上的人自己造成的。”她又一指山脚,“如果镇上的人不联合起来,阻拦我meimei逃走,我又怎么会让风吹遍这个镇子呢?”“说来说去,都是谢家,和这个镇上的人自己做的孽。”说着,她狂笑几声,步步逼近江栖鹤与陆云深,“至于你们两个,竟然有胆量在盟山上来,我就特地允许你们待在此处,看着这个镇上的人是怎么被我折磨死!”陆云深想也不想就将江栖鹤护在身后,可后者半点情都不理,出口挑衅道:“折磨?就你弄出的时疫,一副药下去就好了,我看你是活在梦里吧。”“呵,这所谓的时疫,只不过是我搞出来玩玩的,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孩童”勃然大怒,振臂高喊着,漆黑夜色中,她的眼睛里仿佛燃着烈火。她开始低声念起咒文,黏腻的山风从江栖鹤与陆云深周围抽离,吹向山脚的出月镇。陆云深抬了一下眸,反手将剑握紧,自原地暴起,横斩而去。“孩童”避得轻巧,但也暴露了弱点——他在行动过程中,是无法念咒语的。“瞧瞧你,修行不到家就敢出来为祸人间,这不是来丢面子的吗?”江栖鹤竟笑起来,边说边挽剑出手。他使起剑来可比陆云深要熟练多了,衣袂翻飞之间,冰冷剑光闪烁似电,看得陆云深眼花缭乱。“小屁孩儿,别光看不打啊?”江栖鹤忽然幽幽来了这么一句,“想让我当苦力,自己在一旁坐享其成?”这话说得其实有些不要脸,少年分明是被那个鬼玩意儿给打了出去,又因为他剑光织得太密,没法上前。但陆云深说了句“就来”,江栖鹤旋即给他留了个插.进来的缝,两人一左一右,共同夹击这不人不鬼的妖怪。“孩童”手掌快速起落,掌风织成密网,将两个人的剑抵挡在外,冷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当然不能。”江栖鹤偏头轻笑,“但你认为我只会用剑?”说着,江栖鹤旋身离去,铁.剑往地上狠狠一掷,剑身大半没入土中,脚下大地震颤,颇有些声势浩大的味道。这一击令“孩童”始料未及,但她很快站稳脚步,然后伸手一抓,拉着陆云深胸前衣襟、迫使他靠近自己,接着掐住他脖子。“就算你有别的办法,你也救不回同伴了。”“孩童”笑容狰狞地大喊。江栖鹤的表情却不慌不忙,他就地一滚,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掷过去。那鬼玩意儿振袖挥来一阵风将之挡掉,但同一时间,江栖鹤已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型□□,找准角度拉下悬刀。弩.箭破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