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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呀。”房间里陷入一阵极其尴尬的沉默。唐修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在哪个网上看的增进情感要养宠物?”江桥的声音细的像蚊子哼哼,“就还是上次那个情感博主的博客,但这次她说的很有道理……”老祖宗除了冷笑实在做不出别的表情。他站起来对江桥说道:“你知道么,老祖宗行走万年最怕麻烦,也最烦智商低的动物。你带着这家伙回你屋去吧,要养可以,你养,而且要教育得好点。”江桥闻言整个人都蔫了,就连地上的小小修同学都察觉到气氛不太对,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尾巴,耷拉着跟着新主人准备离开。唐修从背后看着,嫌弃之余竟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和谐——别说,江桥和这只蠢哈的画风迷之重合。这狗子垂头丧气吃瘪的样子,简直就是每天晚上某人求爱不得的缩影。老祖宗心里一动,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一人一狗叫住了。江桥猛回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小小修同学也回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屋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老祖宗目光复杂地看看江桥,又看看狗,叹口气,“算了,留下吧。”第60章寻觅于百态众生热水顺着脖颈倾淌而下,江桥试探性地伸直右手够了一下头顶的花洒。其实他的伤已经算是痊愈了,举重可能不行,但生活自理是没有问题的。这些天赖在唐修家矫情耍赖,所幸唐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老祖宗也算面冷心热了。江桥满足地叹口气,关掉水龙头,随手扯了唐修的浴袍裹上身。浴室门从里面被拉开,卧室里老祖宗冷冰冰训诫狗子的声音传进来。“这是你的厕所,如果敢排泄到外面我就打你,听到了吗?”小小修端正地坐着,狗脸惶恐。“剧组里人多眼杂,你可以呆在我房间,但是不可以乱叫,明白吗?”小小修默默把张着的狗嘴闭上了,狗脸严肃。唐修听见身后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回头就看见江桥头发还在淌水,站在浴室门口发呆。“想什么呢?”“在想小小修……”江桥犹豫了下,“它怎么突然能听懂人话了?简直判若两狗。”回来的路上,这小畜生就像是失心疯了一样,连拉带拽都不管用,江桥差点被出租车师傅赶下车。可如今面对老祖宗,当真是指哪打哪,说东不敢往西。江桥忍不住走过来一下一下地点着狗子的头,“你什么意思?欺软怕硬?”小小修狗眼斜了他一眼,继续对唐修吐舌头。唐修淡淡地说道:“动物的直觉比人更灵敏,能对我的万年道行有所感知。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带它熟悉房间,它绕着集魂幡走,大抵是敬畏的。”江桥忍不住咋舌,正要批评小小修见人下菜碟,老祖宗走过来拿着一块大毛巾把他脑袋蒙住了。“说过多少次不要湿着头发跑出来,胃寒体湿最忌讳洗澡后受凉。”淡淡的奚落声隔着一条毛巾传来,江桥在毛巾底下笑嘻嘻,却还要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严肃,“不想麻烦你,但是又手疼。”老祖宗轻嗤一声,“你就装吧,不过是拉你肩膀一下,你打算耍赖到哪辈子去?”某不要脸的导演闭紧嘴巴不说话了,老祖宗帮他揉了几下觉得抬着胳膊累,便丢下一句,“自己擦。”江桥叹口气,几下擦干了头发,蹲下摸了摸狗子,“小小修,连你都能看出来老祖宗的家庭地位最高,我可怎么办好?”唐修冷冷地瞟过来,“集魂啊,三十六魂你现在只有七魂,在正式成为集魂者前……”他话还没说完,江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桥歉意地对他按了下手,接起了电话。小小修跳到老祖宗的腿上懒洋洋地趴着,狗眼半闭着看向江桥。“嗯,我到H市了。”“并不影响,你写好剧本简介直接发过来就可以。”“三部吧,不要太多。”“男欢女爱的不要,别的都可以。”江桥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说道:“最近在选今年要拍的第一个本子,手上买下的版权不少,但拍哪个还要仔细斟酌,你有什么偏好吗?”唐修想了想笑了,“你要是把男欢女爱排除掉,那估计也不剩下什么了。你要在剧组里看剧本?能静心吗?”江桥笑道:“看个剧本,又不是打坐。”唐修却摇摇头,“剧组人多眼杂,不是个适合挑选剧本的地方。”江桥笑,“放心吧,都是知根知底的演员,谁还能动什么歪心思?”“叶之珩这世集魂,亲见过有人利用公共网络窃取商业机密,一部版权动辄几千万,还是小心点好。”江桥笑,他知道唐修是cao心他,但这些事自不必提。影视剧本都是有版权的,没人敢盗用,窃取机密最多只为了恶意竞争,而对于一个有信心有实力的导演来说,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人祸。江桥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重要文件都用私人网络传输,电脑离线后蓝牙同步,很安全。”唐修闻言点了点头,江桥做导演是老江湖了,确实用不着他cao心。老祖宗简单过了一遍明天的剧本,看着一幕吃甜点的戏,突然想起来什么,“今天粉丝送了千层蛋糕,我让李子平放冰箱了,你吃吗?”江桥想了想,“现在不想吃,但想看看,在哪呢?”“走吧,正好领你熟悉一下这幢楼。”唐修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走廊灯好像不是很好,我拿一下手机。”江桥却摆摆手,“我带着呢,有闪光灯。”夜深了,走廊没人,声控灯随着两人的脚步亮起,果然偶有损坏的。江桥的手机开着手电,有些鸡肋地在地上晃来晃去。他正要问唐修有没有拴好小小修,却突然听见剧组外面轰隆一声,像是地震一样。“怎么回事?”老祖宗蹲下脚,吓了一跳。江桥下意识拉住老祖宗的手,仔细听了听,外面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别的动静了。“风大把什么吹掉了吧。”江桥回忆了下,“三楼半背后的露台上有个拆了一半的灯箱牌,我今天看它就摇摇欲坠的,估计是那玩意。”“哦。”两人正要接着走,却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蹬蹬蹬跑上楼来,楼梯门咣地一声被推开,一个男人连滚带爬扑了进来。他脚底慌乱,腿一绊,直接扑跌在了地上。江桥吓了一跳,立刻大步走过去,把人翻过来一看,竟然是陈桂。陈桂脸色青白,嘴唇颤抖,空洞的黑眼珠在大半夜有些可怖,他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