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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东突西撞,实在太不应该了,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事实上,不需要他刻意规避,工作量的加大也令他无暇分心。自从现场观摩过阿郁精彩的演出後,季迦亭对这个人的观感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在一次片场偶遇後,他俩就毫无徵兆的握手言和了。近距离接触下,季迦亭才发现其实阿郁这个人非常好相处,也很有意思,虽然偶尔会冒出一、两句无厘头的脏话,但大致上是个直爽的大男孩。Jim不知从哪了解到他在提点阿郁演技这件事,於是找到他,希望他除了拍摄自己相关的戏分外也能留在现场,担任指导一类的工作。正好这两天将要拍摄内景部分的重头戏:孟森饰演的狼人被人类射杀,企图将恋人尸首偷走的阿郁在最後功亏一篑。面对一群戴著白口罩的医学科研工作者,深情的小狼人选择了吞掉恋人的牙齿这个极端的方式自杀。作为的第二条辅助感情线,这一幕是悲怆的,也是唯美的,Jim希望能顺利。季迦亭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他正好需要点什麽事让他忙起来。再次见到Kane是在一个月後,去往月牙湾的飞机上。「好久不见。」Kane先向季迦亭打了招呼。为了避开阳光照射以免影响伤口的恢复,他戴了特大号墨镜,所以季迦亭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两人的座位竟是相连的,季迦亭猜想这也许是Jim的主意。「嗯,真是很久没见。」在他身边坐下,若有似无的、专属於这个男人的淡雅香气飘入鼻端,令季迦亭几乎有些恍神。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想他。「听说你最近很忙?」「伤口完全长好了吗?」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又同时微笑著住嘴,最後还是季迦亭先开口:「是有点忙,Jim是个合格的资本家,他快把我榨乾了。」Kane轻声笑了:「我听说了,你很棒。」接著又道:「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是Jim希望它能再养得好一些,所以仍然不许我吃沾酱油的食品,哦,还有海鲜。」说著摘下那副墨镜,对季迦亭眨了眨眼睛。「哦……」那是一道细小的淡红色伤疤,就刻在Kane的眼角,并不明显,但注意的话还是能看到。「其实没什麽大不了。」Kane侧过脸,让季迦亭看得更清楚。这个痕迹是季迦亭留下的,只怕要跟随Kane一辈子──不知道为什麽,想到这点,季迦亭竟然有点兴奋。「确实是﹃齿痕﹄,」Kane笑笑,「确实是﹃牙齿﹄划伤的,有点宿命的意思,不是吗?」「一点也不好笑。」季迦亭怨怼的瞪了对方一眼,「差一点点就伤到眼睛了。」「是两毫米。」Kane纠正他,「医生也说我很幸运。」「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後怕。」季迦亭说。「那想好怎麽补偿了?」「一顿饭?等你可以吃海鲜的时候……」Kane咂咂嘴:「一顿可不够。不过在这些之前,你可别忘了,履行我们的约定。」季迦亭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怎麽可能忘呢?这一个月以来他都在想著这件事。不长不短的旅途里,他和Kane有讲不完的话题,以致前排的阿郁时不时就回过头来偷瞄他们一眼。哦,忘了说,在这一个月里,阿郁告诉季迦亭:他早就看出Kane对他有意思了,理由就是Kane没有接受自己的「邀约」。季迦亭对此的反应当然是置之一笑,但心里却忍不住暗暗欣喜。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的是,即使他们做不成恋人,应该也是一对不错的朋友,至少分开一个月後再见面仍然有无数的话可说,并且一点都不生分。他们的住处是一座看起来清爽漂亮的家庭式旅店,这种旅店在月牙湾到处都是,因为记得Jim说过Kane家是开旅馆的,所以季迦亭见到这幢漂亮的白色欧式建筑时,脑中的第一反应是:如果拥有这麽一处资产,那还有什麽必要去拍GV呢?这话他当时也问过Jim,不过Jim却鼓励他自己去问Kane。看到季迦亭在旅店前呆住,并且满脸的惊诧神情,Kane不禁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这是你家的旅店?」季迦亭开门见山。「当然不是,我要是有这麽一幢旅店,还有什麽必要去拍GV呢?」「呃?」「我就知道,一定是Jim又和你乱说什麽。」「他说可以免费借你家旅店拍外景……」Kane露出无可奈何的模样:「确实是这样,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大概最迟後天你就知道了。」「……好吧。」既然Kane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季迦亭也决定不追问了,反正问了对方也不会说。Kane顺手接过他的拉杆行李箱,「去安顿一下,然後大厅见。」他又补充道:「去履行承诺。」「咦,这麽快!?」「我都等不及了。」Kane留下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当先踏进走廊。第十二章其他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因为Jim说今天先不开工,大家可以先熟悉下环境,阿郁老早就念叨著要做日光浴、要下水,现在估计连泳裤都换好了。季迦亭来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放好,将衣服依次挂到储物架上,他轻轻哼著歌,挑了浅颜色的T恤和很适合小岛风情的亮色短裤,又在浴室镜子前将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他的心情好极了,约在大厅见面,岂不是就像约会一样?从房间出来,Kane已经在等他了。季迦亭一眼就注意到对方这次终於没有穿正装了,米白色休閒长裤配灰色横条纹polo衫,整个人显得修长又有型。Kane看到他也是眼中一亮,露出赞赏的神情。「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季迦亭走近後,Kane问。季迦亭摇摇头,飞机上吃过了,现在还积在胃里。「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好。」没有问去哪,只是跟随著对方的脚步前行,走出旅馆正门,Kane随意招了辆泊在路口的计程车。「圣德疗养院,谢谢。」Kane这样对司机说。难道是去探望病人?季迦亭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可什麽都没准备,连束花都没买,而且,谁知道病人和Kane是什麽关系呢?万一是长辈的话,自己这身打扮可不妙。想到有可能见到Kane的亲属,季迦亭感到不安的同时,一股巨大的甜蜜也深深涌了上来。「Kane……」他碰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