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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怎么办了。”陆慎行低下头,眼角闪过冷意,如果站在这里的还是原来的程天溱,肯定选择原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去为他处理麻烦,并且提出好好过下去。可惜不是。洛阳见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他心中一喜,抬起头把嘴唇凑上去,胡乱的亲着,“天溱哥……”脸上下巴都是口水,陆慎行厌恶的提起洛阳的衣领将他从自己怀里拉开,“你凭什么以为我程天溱会要被别人弄脏了的东西?”失望,愤怒,羞辱,惊慌,无助诸多情绪席卷上心头,洛阳阴沉着脸吼,“程天溱,你别逼我!”陆慎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跟了你两年,你竟然这么无情,那可就别怪我了。”洛阳呵呵笑了起来,“如果让人知道盛世的老板性侵未成年,你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陆慎行的目光霎时充满讥讽,原剧情里的确有这么一段内容,原主程天溱到死都不知道,那晚的事根本就没发生,洛阳嫌程天溱长的又老又丑,只是用药让他产生幻觉,再脱了衣服躺一起而已。最后的一丝希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越来越小,洛阳心里凉了下去,他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堵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名誉选择妥协,没料到等来的却是一句“你尽管做,我无所谓”陆慎行开车扬长而去,他吩咐秘书处理录像,不想再节外生枝。潮湿之气挥之不去,洛阳失魂落魄的待了一会就去找杰克商量,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杰克。四十多分钟后,洛阳站在门口按门铃,里面没有动静,他拿出手机打电话,那边一直提示忙音,就在他不知道该走还是继续等时,门从里头打开,裹着长款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抓着蓬松的头发出来骂道,“搞什么?谁他妈没完没了?”洛阳瞧见陌生人从杰克的房子里出来,面色难看,“你是谁?杰克呢?”他说着就往门里看,“杰克?”“杰克?”男人满嘴宿醉后的臭味,“这里没有人叫杰克。”“不可能,他是个混血,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个头很高的。”洛阳的情绪激动,甚至有点语无伦次。“哦你说的是阿瑞吧?”男人说,“昨个晚上他已经带着自己的行李走了。”阿瑞?洛阳情急之下去抓男人的胳膊,“他去哪了?”男人甩开他,“我怎么知道?”“那你为什么在他家里?”洛阳明显不信,“杰克说正在写一个剧本,不可能出远门。”“你搞错了吧?他就是个mb,写什么剧本啊?”男人不耐烦的说,“还有,这房子也不是他的,是我的,只不过是我在国外期间,他帮忙打理而已。”仿佛有盆水从头顶倒下来,洛阳浑身发冷,“不可能!”他往里面喊,“杰克,你他妈给我出来!”“神经病!”男人推开洛阳,啪的关上门。洛阳抹了把脸,手抖的厉害,脸上的表情扭曲,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为了毁掉他,让他身败名裂。跨过元旦,新的一年来临。有人哭着开始,有人笑着开始,也有人结束在年前,人生变化无常,不如意十之八九。网上的照片渐渐消失,各大论坛可怕的下载量却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洛阳出面正视媒体,那天他顶着一张可以直接去演吸血鬼白无常或者死尸的脸出现在镜头前,穿着过度宽松的外套,显得消瘦异常。同情指数五颗星。他的演艺路还在继续,没过几天就第二次胜过一些前辈登上娱乐头条,标题娱乐圈的那些事,下面有几张照片,其中尺寸最大的就是他和一个发福的富豪亲密的出入某高档会所。陆慎行把手里的报纸合起来,洛阳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所有剧情都围绕着他转,牵一发而动全身,希望改变的局势不会有什么未知的后果。“程总,锦绣嘉苑的开盘仪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陆慎行接过发言稿从头扫到尾,又看看邀请的那些人名和职位,停在市长程天选那一行上面,又移开。“就这样吧。”秘书拿着文件出去,陆慎行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繁荣的城市,房地产是一块肥rou,早年肥的流油,程天溱拿到了最好的机遇和运气。他以程天溱的名义建立基金会,做慈善,名声大起,暴发户土大款的形象一点点改变,也成功把洛阳从原主的世界剥离。都这么做了,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陆慎行在心里问。“叮,陆先生请继续努力。”陆慎行眼皮一跳,“方向错了?”“叮,不好说。”陆慎行望着脚下的高空,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他黑着脸问,“任务进度多少?”“叮,四十五。”连一半都没有,陆慎行深深的抑郁了,悲剧的不是任务难,悲剧的是完全不知道任务是什么,他感觉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开盘仪式定在一月十一,策划部累成狗的结果很理想,酒会上出席的媒体记者都有职业道德,备好提前给的问题,谁也没有存别的心思。陆慎行站在台子上,一身裁剪合身的银灰色西装,高大挺拔,沉稳从容。“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陆慎行换了口气,勾唇笑道,“欢迎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园区首期项目一二期的封顶和开盘仪式……”人群中,程天远望着吸引了众多目光的人,大哥说的不错,老七真的不一样了。他走了出去,吹着风,眼睛里浮现出追忆之色。陆慎行一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一手端着酒杯,与程天远的视线交汇,他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靠近。“你来了。”程天远看着陆慎行,“我来了。”陆慎行挑眉,“我以为你不会来。”“这还是我头一次受你的邀请。”程天远说的意味不明,当年他还没坐稳位置,被很多双眼睛盯着,正好那时候这个人遇到困难,他没有给对方批下来文件。人在最低谷的时候往往都会更加脆弱,从那以后老七就记恨上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裂缝越来越深,渐渐的就算在老家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也跟陌生人一样。“此一时彼一时。”陆慎行举起酒杯,“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你始终是我的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