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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自嘴角抽动,“小叔,你真的不用担心自己老成什么样子,你长的本来就很……”趁那句话没出来前,陆慎行往他嘴里塞了个馒头。吃下程自喂的粥,陆慎行望着挂在门头上的鸟笼,饿了有人做饭,冷了有人加衣,这日子他过了很多年。长寿面煮过很多次,早已熟练,程自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放到陆慎行嘴里,“今年别咬断了。”“难不成我吃下去一根完整的就真能长命百岁?”陆慎行一边吃面一边留心,口齿不清。程自的手一顿,垂了眼帘认真举着筷子,一动不动。他说了陪陆慎行一天,就真的一整天都在身边守着,目光不离。晚上早早吃了饭,程自端水给陆慎行泡脚,过了一会他自己也把脚放进去,向以前那样去蹭对方。陆慎行按着他的脚背,戴着老花镜直盯着昨天重播的足球赛,“乖,别闹。”“我看了,结果是三比一。”程自慢悠悠的说。“……”陆慎行。为这事不爽,陆慎行到睡觉都没打理他。程自把手伸进陆慎行稀疏的白发里,指腹贴着他的头皮,一下一下梳理,动作轻柔。“别再摸了,再摸就掉光了。”陆慎行挨着枕头,把程自的手拿下来。“小叔,我给你说个故事吧。”程自躺在旁边,支着脑袋说,“从前有只小猫,它很喜欢吃鱼,有一天它去河边散步,看到一条鱼躺在河岸上……”陆慎行的思绪越来越沉,在程自温润的声音里进入梦乡。“小猫爱上了鱼,它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程自在陆慎行额亲了一下,轻声说,“晚安,小叔。”后半夜隐约听闻有风雨声,不知院里那棵桃树上盛开的桃花落了多少。第40章我做了两个孩子的爸爸陆慎行站在虚拟空间,他是和程自一起离开的,又过了一生,每次的重逢都在意料之外,也许还有下次的不期而遇,也可能再也不相见。“叮,请陆先生前往下一个任务世界。”第三卷的任务没失败?陆慎行在要问出口的那一刻克制住了,他暗自思虑,系统只会坑他,是不可能献点爱的,那他的任务应该是完成了。会不会是程天溱拥有洛阳,却从来没有拥有过爱,而程自给了?“叮,系统出现故障,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延迟。”“修好了?”陆慎行不放心,“别等我完成所有任务后告诉我系统瘫痪了。”“叮,下个世界倒计时,三,二,一。”陆慎行顶着暴躁的情绪从床上醒来,虚空摆着一本书,书名是他目前见过最长的,也就是第四卷任务。他左右扫视,卧房很大很空,以黑白色为主,舒适又单调。这副身体的主人施泽就是书里的男主角,二十八岁,施家最年轻的族长,他从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离开,一生富贵荣华。全书讲的就是女主角周芮嫁入豪门,和施泽分分合合,携手到老的故事。陆慎行又看了一遍剧情,施泽的父亲病逝,死前说出了一段往事,说他有个故友受他牵连死于非命,留下两个孩子在孤儿院。施泽答应父亲将那两个孩子从孤儿院接到身边养育成人。如今正好是第十三个年头,离约定还有五年。攻略目标是那两个孩子之一的施长安,也是书里命运最多舛的配角,他从小喜欢弹钢琴,十八岁后离开施家,跟着演出团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演出,获奖无数,二十五岁受聘于世界顶级的美华尔乐团,成为国际著名的钢琴家之一。在三十五岁那年,施长安娶了他的大学同学,新婚不久,一次意外途中为救妻子性命失去双手,对钢琴家而言等于失去生命。成为废人的施长安颓废不堪,许诺无论贫富,健康或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开始冷落他,夜不归宿,跑去豪赌。施长安替妻子还清巨额债务,得来的就是背叛,他在精神病院过完一生。悲情指数两颗星。他的任务就是改变施长安的命运,在对方读大学之前。陆慎行闭了闭干涩的眼睛,他穿着黑色丝绸的睡袍起来走到站在阳台往下看,四周是绿绿葱葱的山林,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片刻后陆慎行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男人挺拔俊朗,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峻的轮廓棱角分明,犹如精细雕琢过,周身散发着久居高位的威严。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陆慎行扯起一边的嘴角,同一时间,镜子里的男人嘴角噙着笑,刻板的严肃褪去,多了几分令人目眩的性感。门外的管家四十五度弯腰,毕恭毕敬,“少爷,早。”陆慎行边走边整理领口,“早。”管家有些奇怪的抬头,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楼底下规规矩矩的站着两个男孩,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个头一样高,穿着同款的校服,有着同样精致的五官,连眼角的泪痣都一模一样。他们看到从楼梯下来的陆慎行,异口同声的喊,“爹地。”陆慎行走近几分才发觉右边那个男孩是深栗色的头发,眼睛黑亮,用仰慕的目光瞅着他,左边那个男孩的头发是如墨的纯黑色,浅色的唇轻抿,根本不敢看他。栗色的是弟弟施长乐,性格活泼开朗,黑色的是哥哥施长安,性格安静内敛,陆慎行在心里提醒自己,他抽抽嘴,这个辨别的方法好像行不通。万一哪天施长乐把头发染黑,或者施长安把头发染成栗色,他还是会认不出来。性格这块也不行,谁能确定施长乐天天活泼?陆慎行纠结的再多看了几眼,他嗯了声,“坐下吃早餐。”施家的家规特别严厉,施长安和施长乐挺直脊背,老老实实的用餐,举止优雅的像两个小王子。陆慎行喝了口牛奶,两个孩子里面,原主施泽更喜欢嘴巴甜爱撒娇的施长乐,对他的关心也多,至于内向的施长安,就冷落了些。陆慎行忽然问在他右手边的男孩,“手还疼吗?”施长安错愕的抬眼,他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腼腆的说,“爹地,我已经没事了。”爹地都不问我,施长乐鼓着腮帮子吃面包,不高兴的用脚去踢施长安。施长安没有在意自己腿上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