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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他不懂,在他看来可以轻易抹灭,因此他在察觉二弟子的不对劲后,也动了念头,结果反而差点铸成大错,让对方灰飞烟灭。终究是错的离谱。衡阳宗弟子全死在宁缺手上,早已轮回几世,唯独执念成魔。宁缺的眼皮一掀,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一处山里,四周都是低等兽群留下的难闻气味。身后披着斗篷的黑衣人虽有困惑,却低着头,保持沉默。那一瞬间的感应无影无踪,宁缺蹙眉,他看见一头满身灰尘的成年亣颩兽从草丛出来,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记忆里的少年褪去了青涩和稚气,冷酷,高大,一身华贵,陆慎行叹气,在他没有出现在衡阳宗,而是魔界,就知道宁缺还是走上了魔道。只是不清楚两个任务为什么还没完成,他不停摇尾巴,换了一个身体,就认不出来了?宁缺身子一震,可笑,他竟然在一头畜牲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把它的眼睛挖下来。”陆慎行,“……”第68章我做了自己的替身面临挖眼之痛,陆慎行不逃反扑,尾巴在虚空啪的甩起,试图利用亣颩兽的特有能力绕住宁缺。站在宁缺身后的黑衣人手中一缕黑气窜出。那缕黑气似削铁如泥的刀片,陆慎行的眼睛传来灼痛,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下来,他在一片血红中寻找宁缺的脸。“大人,要它的一只眼睛还是两只?”黑衣人的声音难辨雌雄,陆慎行的心里沉到谷底,怀着怒意承受剧烈的分割痛楚。仟魔殿正殿左侧,一处阁楼的暗室里几面墙壁挂了许多画,画中男子都是同一副面孔,或坐,站立,或倚着,卧于榻上,眼角眉梢的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好似眨眼间便能从画中走出来。可见作画之人倾注进去了多少心血。宁缺负手而立,只有身处这里,他才能平息杀戮,四百年了,大师兄,你跑到哪儿去了?他的眉心徒然迸发出一道黑雾,顷刻之间将脸上的所有表情变的模糊,唯独那双黑沉无光的眼睛里翻涌着扭曲的执念。宁缺温柔的抚摸着画中人,大师兄,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地方,等我找到你就带你去,在那里你只有我。在暗室待了许久,宁缺往大殿去,“把郝莲仙君带过来。”“是。”外面传出一声应答。不出片刻,一个气质出尘飘渺的白衣男子来到大殿,他不慌不忙道,“找我做甚?”宁缺挥手,一头亣颩兽出现在地上,大片的鲜血染红了灰毛,两只眼睛血淋淋的,身子无力的躺着,已经奄奄一息。“本尊要它活。”白衣男子无动于衷。“郝莲仙君,你在考验本尊的耐心。”宁缺站在他对面,神情冷酷。郝莲仙君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昔日在人界惊鸿一瞥,谁能料到那就是师傅口中所说,他要应的最后一劫。自他手中散发出白色光芒,渐渐形成一道光幕,将亣颩兽笼罩在内。光幕渐渐淡去,一切已然恢复原样。陆慎行趴着没动,宁缺伸手过来摸他的头时,他抬起爪子大力拍开,撩起的眼皮又垂了下去,一副看见你就来气的样子。宁缺一怔,低低的笑了起来,“脾气倒是像他。”郝莲仙君愕然,原来这人也会笑,他不由自主的去看能让对方情绪不同的亣颩兽。陆慎行以为一个仙君肯定能看出亣颩兽体内的灵魂有异常,结果只是看了几眼就移开了。“222,你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都发现不了我的存在?”“叮,陆先生,这次实属巧合。”“你觉得我会信吗?”“叮,也许。”画风不对,陆慎行肯定的说,“你不是222。”“叮,陆先生,222的家属之间发生战争,他请了假去处理,我是代班的000。”222有家属?还发生战争?人数是有多少?陆慎行听着不亚于是在听戏,无论如何,这个000好像比222要容易相处。陆慎行冷不丁听见郝莲嘴里提到浏阳,他的尾巴一翘,霍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浏阳成仙了,那他的任务怎么没动?就跟静止了一样。陆慎行又趴回去,任务没完成就说明浏阳的情根还在,虽然他还不知道对方都做了什么。“本尊只有一个师兄,不认识什么浏阳。”宁缺唇边的一点弧度收敛的干净。郝莲仙君说,“你们出自同门,浏阳是你的二师兄,这是事实。”宁缺面色森冷,给出警告,“郝莲,别让本尊把你的耳朵切下来。”郝莲气结,和仟魔殿的那些人一样,他身上也有一处和传闻的那个人相似,就是耳朵。“执迷不悟!”宁缺的表情霎时变的狰狞恐怖,师傅说他,二师兄说他,郝莲也说他,为什么所有人都指责他?郝莲内府震伤,昏了过去。正当陆慎行忧虑怎么跟宁缺相认,耳边传来一声让他震惊不已的话语,“肥肥,带它去偏殿。”这个之前挖他的眼睛,披着斗篷的黑衣男子是当年那条小绿虫?陆慎行一时没办法理清现状,这个世界的男主角是要拯救苍生,争霸三界的强者,怎么就成了宁缺的人。从挖他眼睛的平静样子上看,是个常染血,阴险歹毒的小人,一点都没有原剧情里的善良正义。刚才宁缺叫名字的时候,他察觉到黑衣男子的气息变化,估计没有人会喜欢那个名字。宁缺应该也知道对方不喜欢。混乱的思绪一直持续到偏殿,陆慎行甩着尾巴,这里的人对他不见好奇,也不见嫉妒,只有同情。黑衣男子把陆慎行带到目的地就走了。“要和我住一起的是亣颩兽?”书生模样打扮的青年兴奋的绕着陆慎行转圈,“你真倒霉,让我来看看你什么地方跟那个人像。”陆慎行头晕,走到里面一张空着的床榻那里,跳上去窝着,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他需要缓会。“咦,你是不是被误抓进来的?”青年啊了一声,“我还没介绍,我叫卫涧,你叫什么?”陆慎行已经阖了眼帘。“我忘了你不能说话,那就叫你亣颩好了。”卫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