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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称呼么?”林少意道,“我真没想到他武功这般厉害。”“我也没想到。”唐鸥皱眉道。他看了片刻,心道这人的武功也许比自己师父还厉害。“张子蕴的事情,我是听我爹说的。”林少意说,“他向来喜爱搜集各种武人资料,于偶然中才发现张子蕴和他所习的大吕功。”天下最阴寒的内功,之前一直都是天山派的初雪神法,然而大吕功一出现,立刻将它压了下去。大吕功阴寒至极,修炼的人在修习过程中,必须忍受极为痛苦的煎熬,日夜不眠不休,全身关节僵直无法站立或蜷曲。练习阴寒内功之人无一不嗜血,不渴望活人血rou。张子蕴也不例外。“但除了刚开始的几年在子蕴峰周围发生过杀人事件之外,之后的二十年,张子蕴就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沈光明忍不住小声插嘴:“若是他喝血但你们不知道呢?这也是可能的。”“不可能。”林少意果断道,“你看他形貌便知道。如此枯瘦,定是压抑着自己不喝血,才会日渐憔悴下去。他这次上子蕴峰,割了性严的脖子,但我看那柴房的血量,他应该也没有喝。”见两人毫不动容,林少意又补充道:“练习阴寒内功的人是很难控制自己不喝血的。有一位天山派的前辈为了控制自己嗜血吃rou的欲望,将自己关在岩洞之中,最后却因为太难受,生生啃去了自己的四肢。”沈光明和唐鸥都是一凛。“所以,你师叔的心智绝对坚于旁人,令人敬佩。”林少意说。说谈间,张子蕴与性苦的打斗已越来越激烈。场外人看不到,场中人却甘苦自知。性苦发现张子蕴的这身诡异内力,竟是少林罗汉神功的天生克星。温厚的内力发出去立刻消于无形,而张子蕴的拳法却死死压制着他的心意拳。性苦途中几次变招,更是使出他独创的功夫是非手,但由于这些外门功夫全源于罗汉神功,竟是全被张子蕴打消。“这方寸掌是我枯坐山中二十年领悟的功夫。”张子蕴淡然道,“出山之后杀的第一人便是和尚你。你应该荣幸。”性苦丢了佛门规矩,大大啐了一口。他已发现张子蕴的掌法十分灵活怪异,果真不负“方寸”之名,他被牢牢困在掌法的范围内,无法脱开。性苦突然大吼一声,双腿后蹬,竟往后连翻三个跟斗,逃出张子蕴的掌风范围。张子蕴立刻紧跟上来,一掌拍下。但性苦抓住着片刻的机会,并不恋战,一缩身便往旁边窜去。“和尚要逃!”林少意大叫,提剑迎上去。性苦大使真力,体内却刀割般疼痛。鏖战之中,张子蕴的阴寒内劲丝丝缕缕钻入他身体,现在正与罗汉神功咬成一团。性苦丹田疼痛万分,眼见唐鸥与林少意正挡在前方,逃也不成,又急又恼间,突然看到站在唐林两人身后的少年。他脑中一亮。对了,这个少年,是子蕴峰上唯一没有武功的人。他发力狂奔,直冲林少意而去。林少意提剑格挡并略略上挑,是林家剑法的起手式。性苦丝毫不惧,他奔到林少意面前突然猛力一蹬,身体腾空,从林少意面前跃了过去。林少意身后正是唐鸥,举剑便刺了过去。狡猾!性苦没料到这两个年轻人竟是看准了他的路数,但也不慌乱,僧袍大振,打向唐鸥。他忍痛鼓荡起内力,僧袍如若实质,重重打在唐鸥剑上,却不恋战,借力反跳。唐鸥心头一惊,突觉不好。沈光明就在他身旁。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他面前掠过一道人影,是张子蕴追了上来。“秃驴!”张子蕴怒吼。他满蕴大吕功的手掌击向性严。但性苦的手已经贴上了沈光明的背脊。再收力已经来不及,张子蕴随即击中性严背心,充沛内劲涌入他体内。大吕功的阴寒内劲却不在性苦体内停留,全随着经脉,不断进入沈光明体内。第21章传功(1)“沈光明!”唐鸥大喊一声,转身就要扑向沈光明。“不要碰他!”林少意大吼,“现在不能碰!他不会收放内力的方法,小心你自己!”张子蕴已于林少意出声的瞬间收了掌,旋身拆入性苦和沈光明之间,一爪下去,将性苦的手臂生生折断。性苦痛呼出声,手立刻瘫软下来。沈光明倒在张子蕴怀中,浑身颤抖。张子蕴将人扔给唐鸥,再不留手,凝起十足功力,重重朝性苦胸膛击下。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响起。性苦一口鲜血喷出,随即瘫软在地上发抖。“姓张的……你不够光明……”他喘着气说,“并非你比我高明,只不过是你的内力诡怪万分,老衲措手不及……还犹豫什么……给我个痛快!”张子蕴半蹲下来,拎着他僧袍领口把人拉起。“老秃驴,你应该弄清楚,我现在不是不杀你,而是你必死无疑。”他嘶声道,“大吕功正好是你们少林罗汉神功的克星。这内功是我师父所创,可知他对你怀有多深恨意。接下来的三日里,你会发觉全身血液流速渐渐减慢,手脚麻木,无法站立。三日之后,你便死了。”他恶狠狠地笑了:“我不会在子蕴峰上杀你。这是师父和我兄弟两人的家,我杀性严,脏了子蕴峰的地面已经是不对,不能一错再错。”性苦还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头发黏,有千般话语也塞在腔中出不来。“我是万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张子蕴拍拍他的光脑袋,“那小东西全无武功,你将体内的大吕真气传给他,他必死无疑。”性苦无声笑笑,那张一直慈悲平静的脸上终于显出凶狠神色。张子蕴再不理他,扔他一人躺在地上,转身去看沈光明的情况。虽只一瞬,但性苦传功速度极快,张子蕴又内力深厚,已有不少大吕真气涌入沈光明体内。沈光明在唐鸥怀里蜷成一团,不停发颤。他只觉得仿似堕入无边冰窟,冷意从骨头里散出来,沿着他血脉全身游走,将他一寸寸冻结。唐鸥正抱着自己,他知道;林少意正在他身后试图输入内力帮他,他也知道。但他手足僵硬,舌头发麻,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做不了。一双同样寒冷的手搭在他腕间。体内的寒意像薄薄的刀片,正在切割他的血rou。沈光明觉得疼。这疼锋锐而深入,似乎切入他的丹田,在他身体的最深处频频搅动。他艰难地张开口想要呼痛,朦胧中见到唐鸥低头急切地问他:疼不疼。沈光明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即便看不清唐鸥面容,但听到他声音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