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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七海朝他看来。“一个中国人!大概十五六岁……”三浦翼脸色发白,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他身旁那个穿着和服的少女蹙着秀气的眉,不悦地说:“翼仁,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这样失态怎可称自己为我大日本帝国的天皇后裔!”三浦翼哆嗦着嘴唇,有心说,等你碰上了那个恶魔就不会这样轻飘飘地说话了。“给我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宫本七海先吩咐了他身边的副官,才转向三浦翼,“殿下,不管是不是那些人潜入了这里,你和纪子殿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话未说完,就被尖叫声打断了。宫本七海不悦地朝上看去,不禁也怔住了。这个宴会厅设在宽敞的大堂,正中挂下一盏繁复巨大的水晶灯,主席台的正对面有双排楼梯上去,光可鉴人的镀金扶手拐个弯,上面一圈设置了十来个休息室可供宾客休息,之前那些士兵就埋伏在休息室里,谨防突发事件,现在他们都死了,休息室里却不是没有人。上方灯笼树明亮,下方却仍然黑暗,几乎没人发现少了四个人,沈迟用子母勾轻而易举地就攀上了二楼,又将沈流木三人拉了上去,而这时候的二楼已经到处是鲜血,刚才的黑暗,沈迟只对那些拿着枪的士兵出手,黑暗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几个天女散花过去,他们就死透了,鲜血却不是他的爱好,是沈流木的小可爱们做的,包括那两株灯笼树,左右各一棵。的旋律仍然在响,忽然出现两个人在两边的灯笼树下跳舞,僵硬的木偶舞,慢慢地抬起了袖子。不仅宫本七海怔住,藤真江义的手都抖了起来,因为跳舞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儿子藤真闵一,一个却是宫本七海的心腹,同样被派去中国,后来安全归国的今井一郎!藤真闵一长相俊秀,穿着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跳起木偶舞来还算能看,只是缓缓流下的血泪阴森诡异,叫人心底发寒,比起他,今井一郎年纪大,长得也足够倒胃口,跳起舞来那才是真的让人寒毛直竖!他们身后的发条慢慢旋转着,而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藤真江义和宫本七海到底比那天的日本人们要镇定多了,见识心性都不是普通人可比,他们立刻就发现,上头的两个人还没有死!“快,快将他们都弄下来!”藤真江义上前两步,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跳上去,要知道,藤真闵一可是他的独子!暗处的沈迟将他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就要抬脚的藤真江义又停住了脚步,不禁冷笑,这些政客果然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明明是个异能者,到这种时候还在掩饰,他的独子很可能因为他的这一迟疑而送了命,他却只顾着掩饰自己实际上是个异能者这回事。宫本七海倒是没有掩饰什么,身为上将的他穿着整齐笔挺的军装,胸口勋章就挂了一排,这么热的天气,脚上还套着厚重的牛皮靴子,而他一抬脚,就出现在了二楼,沈迟心中一凛,怪不得柳明慧说没有探清他的异能是什么,沈迟只看出这也是一位四阶的异能者,旁的却也看不出来,照这么看,很可能是类似于瞬移的异能,这种异能不说其他,至少在逃跑方面相当棘手。但是,沈迟又没打算和他正面交锋。宫本七海的手朝着今井一郎伸去,要知道,今井一郎可不仅仅是他的心腹那么简单,说起来,这位应该算是他的表兄,两人的母亲是嫡亲的姐妹,刚触碰到今井一郎的衣服,宫本七海就觉得手上一痛,好似被什么戳破了皮肤,于是立刻脸色大变,抬起手看到指尖那一滴嫣红,心跳骤然加快,怦怦怦地跳得快要蹦出胸腔。“有毒!”他大声叫着,脚下就是一个踉跄。藤真江义立刻对他身边的青年说,“松井,快去给上将阁下看看!”平时虽然他恨不得宫本七海立刻死了,但绝不是在这种时候,时机不对,他在此时可绝对不能死,内阁的人都在这儿,他哪怕做个样子也要救回宫本江义。“是!”青年应了一声,一道碧绿的藤条卷住上方的镀金栏杆,一下就将他拉了上去。今井一郎和藤真闵一还在跳舞,有宫本七海的前车之鉴,他们甚至不敢去碰他们,一名拿着武士刀的异能者已经跑了上去,抡起武士刀就想往藤真闵一的脖子上敲去,结果他自己脚步也是一个踉跄,很快脸上就泛起了青黑色。他不比宫本七海,他只是一个二阶的异能者。“不要上来!上面都是毒气!”宫本七海的脸上也开始泛黑,他死死盯着那两株明亮美丽的灯笼树,显然已经看出来了。刚到上面的松井隼人也感到有些头晕,他明明也是木系异能者,照理对毒气有很强的克服力,可是他才刚刚二阶,沈流木可是五阶的木系异能者!这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差得远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制灯笼树的毒气!于是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卷住宫本七海,直接往下跳去!宫本七海如果不是因为等阶高,恐怕早就被这毒气毒死了,就如同死在上面的那个武士一样,即便如此,他下来之后,脸色还是越来越糟糕,松井隼人赶紧为他驱毒,却神色不定,看向藤真江义,深深吸了口气才说:“总理阁下,要救上将阁下的话,我只能以命换命。”中毒太深,木系异能者也不是万能的,他的能力有限,异能等阶不够,这种毒太烈性了,根本在他的能力之外。那名拥有毒系异能的议员走过来,“我看看。”藤真江义连忙让开,“丸山先生,您快看看!”打心眼儿里,他不想用松井隼人的命去换宫本七海的命,松井隼人对他忠心耿耿不说,一个木系异能者,多少代价都换不来的!怎么能折损在这里?丸山鸠二却皱起眉来,脸色难看,“这种毒性太烈了,我也无法吸收,”他抬头看着上方,“二楼都是毒气是因为这种毒气比空气轻,才浮在上面,但如果不尽快打开门的话,很快就会充满这里,我们都会被它毒死!”宫本七海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开始呼吸困难。藤真江义沉默着,“那上面的闵一和今井先生都已经——”“肯定已经被毒死了。”丸山鸠二叹了口气说。藤真江义眼中浮现一抹痛色,“松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