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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嫌我用的浴桶脏?”“属下不是!”南啸桓连忙否认。身上的里衣早就被汗水弄湿又被体温温干,沾着连日来不知多少尘土……他又怎么会嫌……只是……“不是就洗吧!”巫烨口气依然平静,却有着不可拒绝的气势。说罢,也不再看他,径自坐在椅上,就着烛火,开始翻看处理军务。“……是。”只是永远只是,命令下了只能听命的人,所能做的便是应声,起身。烛火静静燃烧,蜡泪顺着蜡干缓缓滑下,最后落在灯盏之中。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瞬,巫烨揉着眼角从文件中抬头,忽的,原本动作的手指一动不动的停了下来。昏暗灯火下,精悍强壮的身体饱含着力量,正一寸寸展现在他的眼前,那麦色的肌肤闪着莹润的光泽,看在无意瞥去的人眼中,不禁勾起阵阵邪火。被眼前的美景弄得心猿意马,巫烨刚想移开目光,不远处的南啸桓身体轻颤了一下,显然是察觉了他的注视。顿时俊脸上红霞浮现,也不回头,刷的一声用极快的速度扯下最后的亵裤,长腿一迈,整个人躲进了浴桶,期间手忙脚乱,就连简单的拿着浴巾擦身,也不小心掉了好几次,弄得水声连连。被南啸桓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巫烨摸摸鼻子,难道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自己一向很有君子风度,这又未到七日,他完全是没有必要担心的……一边想着,一边放下手中的书卷,巫烨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闭眼开始冥想。水声只持续了一小会,便没了。南啸桓清洗完毕,换上干净的里衣,却并没有上床,而是继续拿起黑色外衣,就要套上。“这里你不管了,上床休息。”一边的巫烨突然开了口,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用目光示意南啸桓去他身后那张大床。一军主将,营帐自比一般的士兵不知大了多少规格,帐内除去巫烨睡的大床,还有一张只容一人的小床,那才是为南啸桓贴身侍候而保护的。但实际上,自从出发以来,这么长时间,那张床上,从未睡过一人。望了望浴桶,南啸桓沉默了一会,便脱了鞋子,乖乖听命上了床,揭被在里侧躺了。巫烨看着他闭了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走出帐外,叫来服侍的亲兵,将浴桶搬出去,然后便走到另一座帐篷中。那里,便是他平日处理军务的地方。等了一小会,早先说好的时间便到了。此时天已亮了大半,营寨中的欢庆活动也差不多结束了。士兵将被捆住的张吉押来,一同出现的,还有一身月白长衫的暮云萧。师徒两人打了招呼,暮云萧使了一些独门绝技,逼问到了需要的东西,便差人将人押了下去。后来据当时的士兵说,那魁梧大汉是毫发无伤送进去的,出来时,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在滴血,回去后,不到一刻钟时间,便疯了心神。军中三千士兵,自此以后,见暮云萧崇敬之外又多了几分畏惧。帐内,两人隔岸而谈。“明日我便派人将刚才那小子说的消息送出。”暮云萧道。巫烨点头,看着暮云萧,眉目间一派严肃,他手指轻扣着桌案,“看来父皇所猜果然不错。……翰人……”听到那轻轻溢出的两字,暮云萧脸色也沉了几分。接下来两人又探讨了目前的局势和一些颇重要的大事。半个时辰后,事情谈的差不多,暮云萧便起身欲走,临走前,突然问了巫烨一句:“南啸桓呢?怎么不见他跟着你。”巫烨抬头看了一眼暮云萧,虽然觉得这问题问的古怪,也依旧答了:“他先睡了。”“睡哪?”“自然在我帐中。”满含警告意味的目光紧紧锁在巫烨身上,暮云萧一扯嘴角,微有些不耐:“在千夜宫中我对你说的什么,你应该没有忘吧?!”千夜宫?巫烨一怔,脑中迅速搜索,最后落在数月前两人在浴池时的对话。——你欣赏他,不让他去落情宫,我可以理解。只是既然如此……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还有,切记,莫要太过沉迷!“你答应的什么?”暮云萧一见他的样子,便知他没忘,口气又冷厉了几分。“师傅。”巫烨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双眼里满是坚定,“这次,我是认真的。”“认真的?!”暮云萧嗤笑一声,反问了那三个字,斜睨了他半晌。他的目光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很快便沉入眼底。“开什么玩笑……认真?!”“是的,我是认真的。”巫烨答的平淡。“哼,你玩男人,随你!但南啸桓是你的护法,公是公,私是私,别给我把他们扯在一起!”暮云萧明显不信。“师傅,我说的千真万确。”巫烨淡淡说着,顿了顿,浅浅笑了出来,“我是对他动心了。”迟早暮云萧都会知道,巫烨便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情说清,免得日后麻烦。这样就算日后毒解,他继续抓着人不放,起码,暮云萧是不会插手的。哪知他话音刚落,暮云萧顿时眉头一挑,满眼嘲讽就朝他射了过来。“你要是对他动了心,那……寒鸿呢?!”巫烨一惊。暮云萧竟是知道暮寒仲对司皇寒鸿的心思的!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半晌,暮云萧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似有些怜惜,“你三哥日后的身份,不用我说,你也是知道分寸的。原本若是你二人互有心意,我这做师傅的,就是帮你一把又如何。只可惜……这世上,最强求不得的,便是情字。”“我知你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你养那么一大堆人在宫里,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你说你是认真的……哼。”暮云萧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之前的说辞极为不满。“……寒仲,你给我听好了,待日后毒解,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让人完好无损的继续做他的护法!”“若你日后纠缠sao扰,可别怪我到时将你这不屑徒儿扔出宫去!”他忍了这小子的荒唐行径忍了好几年了,这次眼看着那沉默寡言的护法一步步沦陷而不自知,终是不忍心。明明心里有着司皇寒鸿,却贪恋别人的温暖,这样三心二意,弄到最后,伤的怕只有南啸桓一人!……想到这里,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想到那个刻在心中的身影,不由感到一阵苦涩。最后看了一眼巫烨,便掀开帐帘,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留下身后的青年在帐内低低叹气。他当然知道暮云萧这一番话,为的是谁,于是不禁感叹。……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师傅。掀开帐帘,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