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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想早成婚,但这些人也得应付,大不了说明白了就是了。”一整个晚上,程灏和林羲洲都被不同的人包围,拖拖拉拉地直到快12点才到家。林羲洲一回家就瘫在了沙发上,饭团兴高采烈地撒开爪子往他身上扑,林羲洲还记着上次带饭团去剪指甲时那个服务员说的话,当下就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饭团的屁股。萨摩耶从来家里到现在还没挨过打,一下子就懵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又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不许这样跳上来!”林羲洲佯装生气地说。也不知道饭团听懂了没有,但是看着那眼神,林羲洲撑不过3秒就心软了,把萨摩耶抱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拍着。等到林迹尧在车库里停好车回来,看到的就是林羲洲穿着沾了一身狗毛的华贵西装。林迹尧:“……”现在是秋天了,萨摩耶这种长毛狗掉毛掉得尤其厉害,饭团只要一跑起来,身后绝对跟着一大片翻飞的狗毛。林迹尧有轻微的洁癖,对这种现象简直不能忍。林羲洲看到他,讪讪地笑了一下,“爸。”林迹尧叹了口气,“把礼服脱下来,明天送去干洗。”林羲洲抬手就要解开扣子,林迹尧走上前,“我帮你脱,你别弄了,一会儿再弄到身上。”“不用了,我自己——”林迹尧已经不由分说得帮他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林羲洲浑身僵硬,林迹尧帮忙脱衣服什么的,总是容易让他联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爸,里面的我自己来就行了。”见林迹尧把外衣搭在手臂上又要接着动手脱衬衫,林羲洲连忙拒绝。“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林迹尧挑眉看着他,不容拒绝地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也许是今晚林羲洲的受欢迎程度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因此态度格外的强势。“爸,真的不用了。”林羲洲同样坚持地死死的揪着衬衫,另一手抓住林迹尧的手腕,“我自己可以。”他对林迹尧的态度确实软化了许多,但再软也得有底线,他不愿因为自己的过度退让而让林迹尧觉得有什么希望可言。“小羲——”“爸,我先回房间洗个澡,一会儿就睡了。”林羲洲退后了一步,拉开和林迹尧的距离,“时间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吧。”饭团嗷嗷叫着跟林羲洲窜上楼去,林迹尧怔怔地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他当然明白林羲洲的心思,小孩单纯,又不懂得隐藏,什么都瞒不过他。见林羲洲这么费劲地想要维持两人摇摇欲坠的父子关系,林迹尧竟也渐渐的有些动摇起来。当初和林羲洲摊牌无疑是个错误的选择,否则现在小孩不会这样处处警惕着他。若是他再按照原计划那样进行下去……那么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林迹尧把林羲洲脱下来的外衣抱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周末过去后回到学校,林羲洲重新换上校服坐到班级里,觉得那天的奢华宴会就像场梦一样。话说……他是不是太乡巴佬了些?林羲洲无奈地揉了揉脸,他好歹也是富二代一枚,怎么就没半点富二代的样儿呢?今年的高三上半年格外长,不只是林羲洲,其他同学也觉得难熬了些。该有的斗志在大考结束后的两个多星期也就散的差不多了,一个个哭天抢地地求放假,却又畏惧着即将到来的高考。从期中到期末的这一段时间里,林羲洲跟着林迹尧去见了无数的人,除了少数几个长得好些的他才比较有印象。其他的像公司里一些年纪较大的董事,一个个都是花白头发和胡须,林羲洲全都混到了一块儿,到最后干脆一股脑地全叫伯伯,反正也没人纠正他。林迹尧压根没把高考放在眼里,弄得林羲洲也不是那么在乎了,之前略微紧张的情绪也平复了很多。在心态良好的情况下,高三年上学期的期末考中林羲洲各科都发挥得很正常,年段名次一下子前进了5、6名。拿了成绩单后还得再补课,同学们怨声载道,这一补就是直接到了除夕的前三天,好不容易解放了,却又是成堆的作业排山倒海一样地压过来。林羲洲面无表情地数着卷子,数学11份,英语10份,语文8份,理综6份,合起来一共五十多张。顾言撑着头看林羲洲整理考卷,自己桌上那一团乱早就不想管了,反正收了也不会做,便也懒得整理。林峥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全班同学,底下全是一片翻飞的白色海洋,在同学们各种表情包当中,林羲洲的淡定便越发显眼。他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那人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林峥连忙转身拿起黑板擦胡乱地擦着黑板,避开他的视线。叶诗瑾和男朋友分手了,那小三虽然没再来闹事,但是叶诗瑾的情绪仍然受到了很大影响,导致这次考试发挥得不太好,于是心情就更差了,趴在桌子上恹恹地拨弄着考卷。在逐渐变冷的温度之中,寒假和即将到来的高考一起,缓慢却坚定地朝他们逼近。于是,这个寒假哪怕包括了压岁钱满天飞的春节,但对于所有高三狗来说,却也并不是什么令人期待的假期。第27章寒假一到,林羲洲就没有了再往外跑的理由,成日里和林迹尧低头不见抬头见。好在没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家里每天都会有亲戚或者朋友来拜访,倒也不会太尴尬。每日宾客满座的林家直到除夕那天才安静下来,林羲洲抱着饭团缩在沙发里玩手机,等着8点的春节联欢晚会。并不是林羲洲对春晚有多感兴趣,只是不看电视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他总不能除夕夜的还跑出去吧?只是看着看着还是有些发困,林羲洲把饭团放到地上,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结果在看一个歌舞表演的时候仍是没忍住睡了过去。林迹尧无奈地摇了摇头,上楼拿了件外套下来给他披上。饭团乖乖地趴在沙发旁边没有出声,林迹尧讶异地看了它一眼,饭团没理他,把头靠在爪子上继续看林羲洲睡觉。林羲洲这一睡就睡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拜年的短信让手机响个不停,他估计会一觉睡到大天亮。“想睡就去房间睡,”林迹尧温声说,“别在沙发上躺,容易着凉。”林羲洲打着哈欠点点头,揉着眼睛正要上楼回房间,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那是来电铃音,硬是剽悍地破开了无数的短信通知音在客厅里回响。他拿起手机一看,是程灏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