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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他现在对上了陶百舸。”西斯延嗯了一声,突然觉得那幅画面肯定很搞笑,陶百舸以最快速度逃离自己变异的副官,刚出门又看到一名自己造出来的变异丧尸,萧栖看到的更加完整,无数子弹从魏思泉的身体里穿过,他全身骨头被打得支离破碎,却还死死缠着陶百舸不放。“荀天车上有狙/击/枪的吧?”萧栖用的是问句,脚下速度却不减缓,显然十分确信荀天出门作战时的习惯。“嗯。”西斯延耳边的手电终于寿终,他很无奈地取下塞进口袋里,“萧栖,抱我过去。”“不好意思。”萧栖立刻回身搂住西斯延的腰身,“我脑子有点乱,都没注意到你看不清。”来时的车安安静静地停在最初约好的藏匿点,萧栖先是隔着车前窗往里看,驾驶座椅上全是喷溅的血液,车门呈现不正常的形状向里凹陷,一切都是不祥的征兆,西斯延看他表情越来越凝重,即使答案就在一米内,他也再次安慰道:“……你不是说他,很能苟的吗?”“是挺能苟的,他……”萧栖喉结哽动一下,有些说不下去,荀天确实总是带着一帮队员藏来藏去以猥琐著称,却也经常会为了队友不顾一切地挡在前面。萧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咽下无数对荀天的形容词,最后只在上车前留下一句:“……他一直很能苟。”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测下周能完结!不可描述会放在微博,到时候写好了放出来!(>3<)第123章便当西斯延没有跟着上车,他待在车门外严防有人埋伏在周围,接连不断的枪声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西斯延安静地看守着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只希望现实不要让那个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失望。车厢里只有萧栖稳健的脚步声,以及衣服摩擦和物品被轻轻挪动的声音,西斯延注意到一份不和谐的声响在他两点钟的方向,淅淅索索,鞋底踩过青草木枝,碾碎地面上的枯叶,他摆出战斗的姿势,摸了摸箭袋,才发现里面的弩/箭只剩下了最后一支。淅索的声音越来越近,西斯延迅速扔下箭袋瞄准了来源处,一个属于人类的外壳一耸一降地靠近,山陵挡住了月光,西斯延闭着半边眼睛拿红外线瞄准镜望过去,黑影的轮廓愈加清晰,红斑显现在他身体热量最密集的地方。终于在一束遗漏的月华下,西斯延一眼看见了那朝外凸出,眼黑上翻的青色眼球,血色瞬间从他脸上褪去,一时间西斯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射出这一箭。再近一点……西斯延挪开瞄准镜用rou眼去看,直到丧尸突然后仰,颓然栽倒在地的时候,才惊觉自己手心满是汗液,萧栖走到他身边,两只手稳稳托着一把簇新的狙/击/枪,“愣什么呢?舍不得最后一支箭?”“不是。”西斯延站直身体,撤下弩上的箭矢,“我是想看得清楚些……”“这么近了你还没看出那是丧尸?”萧栖奇怪问,话语刚说出口他又立刻意识到西斯延的真实想法,“你怕他是荀天……是又如何?反正已经是具行尸走rou,与其让他这么恶心得活着,不如早点送他超生。”“……”西斯延想起了荀天手下的榆木和白鹅,当时榆木被丧尸指甲抓伤时萧栖也是同样的态度,他张了张嘴,还未等发出声音身后就有人帮他回答道:“队长,你也太残忍了,连个念想都不为我留。”萧栖手指一缩,飞快地回头望去,荀天满脸满身都是水和泥沙,穿着比真正的丧尸还要褴褛三分,他非常疲倦地靠在车尾敞开的后门上,双唇毫无血色白得吓人,“你可真是害死我了,真该让你也尝尝十二月隆冬的河水。”“别瞎说,隆冬得到一月呢,现在最多是腊月季冬。”“你还皮!”荀天气得牙痒痒,上前就对萧栖拳脚招呼,他在冰冷的水底早把浸湿加重的外套脱了,现在全身冷得像一个巨型的冰块,萧栖硬生生一下下受着,还上赶着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荀天披上。“我两个队员都被那个蠢货感染了,被注射过什么东西他心里就没点数吗?”“对不起。”萧栖握住荀天泛紫的双手,用力替他搓了搓,放在掌心里捂暖,荀天稍微缓过温就开始作,“放开,你男人就在边上呢,和我在这拉拉扯扯……”西斯延觉得自己再不把话题扭回正轨,这两个人就能不合时机地开始讨论正房和小妾的问题,“魏思泉和陶百舸那边……”“哦,是这样的。”萧栖拍拍荀天的脸,摘下他挂在头顶的水草,“陶百舸在地下室关了一群丧尸,其中还有一个二次进化者变异的丧尸,基本等于二次进化的丧尸,沈择桐独自去引开了它,我们出来之后发现魏思泉攻击了陶百舸布在西出口的人员,瘦猴和林虎现在和实验基地的研究员躲在一起,距离西出口最近的那条东西走向廊道,白鹅和刘辉目前则还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白鹅再出事信不信我搞死你。”萧栖完全视荀天的威胁于空气,“计划是这样的,放魏思泉再去拖陶百舸一会,斯延你躲在边上看着,记住,只要看着就行,我去帮沈队杀那只变异丧尸,苟天,你去找瘦猴,和他一起进基地里找刘辉白鹅。”“拖延不了多久。”西斯延说,枪声密集,普通丧尸基本两下就死,魏思泉之前咬伤了许多人,但陶百舸一出来立刻被压制着打,萧栖用指腹摩挲过他的脸颊,“我也会很快的。”说完,萧栖在大腿上绑好枪带,新搜刮到的手/枪别入,再把枪袋背到肩上,瞬间不见了。荀天也要跟着走,可他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西斯延,“只准在边上看着,就算陶百舸跑了你也不能擅自行动,记下方向和时间就行,听到没有?”“……”西斯延哭笑不得地示意自己唯一的弩/箭,“想动也没武器,你看我像上去和陶百舸rou搏的人吗?”※咯吱……咯吱……令人牙酸腿麻的怪响不停地在金属质地的走廊里回荡,咯吱咯吱……那是牙齿咬碎骨头再在口腔里咀嚼的声音,肌rou被硬生生私下,再塞进嘴里,呼噜呼噜地吞咽着。昏暗的廊道尽头,人形的怪物蹲在一具被掏空内脏的男性尸体边上,吃得满身满脸都是血浆,尖锐的指甲轻易地剜下腿骨上剩余的血rou,又将巨大的rou块直接一口气塞进嘴里,丧尸的肚子已经因为吃了半具尸rou向外凸起,可是它依旧一刻不停地继续进食。萧栖贴着墙无声靠近,地上趴伏的尸体脸部已经被抠挖得血rou模糊恶心至极,根本看不清他生前原貌,咀嚼的声音在萧栖抬起手枪的那一秒停下,丧尸的身子只微微挪动了很小的弧度,头颅却突然转过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