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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好悬没摔倒在地。他紧了紧背后的小包袱,不解地看向飞兽:“飞兽大哥,怎么了?”飞兽细长的眼睛盯着他,伸出翅膀尖指了指山顶,再指了指他的腰腹,最后用细爪子点点地面,摆完这一套动作,它拍拍翅磅就飞走了。……什么意思?唐昱一脸懵逼。飞兽大爷为什么把他扔在半山腰?修真界的交通怎么这德性?他可是给了钱的!!两块下品灵石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统共就只有二十多块啊!!竟然把他扔在半山腰——等等!那位非主流小伙子开的三种价位,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不会是……三种价位就到三个高度吧?所以,飞兽指他的腰腹是指他的钱袋子吗?指地面,是指他付的两块灵石就到这里?我日啊!!!!唐昱抬头看向高耸入云般的停云峰顶,简直要抓狂了!峰顶这么高!他要爬到什么时候?这天都快黑了!!然而,不管他怎么纠结郁闷,这山还是得爬。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峰顶,已经是深夜了。爬了这么久的山路,唐昱如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头发松散。裤脚衣摆上全是夜露、山土,又湿又脏。衣摆、袖子也被路上树枝、灌木挂了好几道口子。鞋子更是泥泞不堪。他弯腰扶着边上树木气喘吁吁,心里第八百遍咒骂那坑人的非主流小伙子。“你是哪个峰的弟子?”低沉无波的声音突然响起。唐昱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体。大半夜的,不会是什么巡视的师兄吧?停云峰这么森严?不过,这声音怎么仿佛有些耳熟?他抬眼看去,一身看不清材质花纹短打的高个青年背对着月光站在几步外。他身后是一个小凉亭。这,应该是哪个师兄恰好在这个亭子里歇息吧……“问你话呢,哑巴了?”这青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唐昱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对面人的满心烦躁。“咳,我是今天,”唐昱有点尴尬,“是昨天才从修竹苑调来停云峰的弟子。”即使看不清,唐昱也能察觉青年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都什么眼光?什么人都往停云峰上扔。”话里nongnong的嫌弃完全不带遮掩的。摸黑爬了大半夜山路的唐昱本就又累又糟心,竟然还遇上这种没眼力见的人。唐昱直接呵呵甩这人一脸假笑:“你都能在这呢,我怎么不能来了?我可是带着停云峰的牌子的,不然我怎么上来?”他一不求财二不求势,现在的他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家都是弟子,这个没素质没教养的家伙想拿话挤兑他?没门!青年被他顶得一窒,态度反而和缓下来:“既然昨天就被调过来,怎么这个时候到?”还如此狼狈。提起这个,唐昱更来气了:“你以为我想的吗?还不是万兽苑坑人!”“哦?怎么被坑?”青年似乎被这话题引起了兴致。唐昱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依然没看清他的样子,干脆低头拍打身上的尘土,努力让自己干净一点,嘴里噼里啪啦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对人说的事。“……挺有趣的。”唐昱觉得他在笑!没等他发飙,青年就开口问了:“你不是筑基了吗?为什么要乘坐飞兽?”“我昨天才筑基好嘛!”唐昱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何,对着这个脸都看不清楚的人,他意外地坦率和放松,脾气也格外大。明明他平日里都是笑脸迎人的好好先生。青年也不生气,似乎还有些无语:“术法都没学?怎么刚筑基就过来?”“我怎么知道!”唐昱撇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学了吗?”青年视线往下一扫:“确实不像。倒是像上来打秋风的。”唐昱呸了一声:“你才打秋风呢!大半夜不休息跑出来吓人。”青年似乎有几分惊奇:“休息?”他这等修为,哪还有什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不过,对方不过是个刚筑基的小子,何必跟他讲这些。“既然你是被分过来的,自去找林德海吧。”林、林德海?这厮直呼林管事的名字?他、他不是普通的内门弟子吗?唐昱大惊失色。还没等他问上一问,那青年继续说:“哦,元婴期的林管事,这会儿必定不是在休息,你过去找他就行。”完了,还好心地给唐昱指了个方向。唐昱顺势看过去。淡淡月色下,远处的飞檐翘角也能影影绰绰看得见。他转回头来,发现那青年已经不见了。还不适应修真界这些高来高去行动模式的唐昱登时抖了抖。……大哥,黑灯瞎火的,你整这么一出,他会以为自己撞上阿飘啊!他搓了搓手臂,朝着青年刚才指的方向小跑而去。还没到地方,见过一面的林德海已经背着手站在院前等着他。“林、林管事。”唐昱连忙加快跑过去行礼。林德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说你的经历。”唐昱:……等听完唐昱的话,林德海眉心皱出川字:“第一,行事不周详,万寿苑的灵石价位已经告诉了你有差别,为何不问清楚?以后出去历练,被卖了是不是还帮着别人数钱?”唐昱低头受教。他芯子里都是三十多岁的人,竟然还着了道,这训斥是该得的。“第二,虽说你刚刚筑基,没学飞行术、浮空术,但是基本的运气法、轻身法被你吃了吗?为什么爬半座山峰会搞得如此狼狈?”唐昱:……对不起,他真的忘了,原谅他还没有修真的自觉……难怪刚才那青年怀疑他,他错怪他了!林德海还在继续往下说:“既然忘记了,我就帮你巩固巩固。”他下颔一扬,“原路回去,天亮之前,从你开始爬山的地方到山顶这段路跑三遍。”唐昱:……第4章第004章犹如被教导处主任教训了一番,唐昱灰溜溜跑到山峰边上开始……学习运气。他毕竟是科学世界长大的人,这种玄乎得不行的运气法门,他还是翻着原身的记忆慢慢揣摩才搞懂怎么回事。努力了老半天,好悬把体内那股玄乎的气流搞顺畅。然后他急忙提气开跑。等他跑上三趟再回到林德海院子前的时候,屋顶、地面草叶上已经镀上一层薄薄金光。林德海扫了狼狈不堪的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底子如此之差,日后内门弟子的课时不可缺漏。”唐昱连忙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