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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不愧自己在这里守了三个晚上。一叠钞票,大概有五六千吧。他是这个月第三个说拜拜的人,也是出手最大方的。“呵。”严冰语勾起嘴角,将钞票放进口袋里,穿好被踩得皱巴巴的衬衫。“我还没有过把瘾,怎么能现在就去死呢?”严冰语泛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是在这阴暗的墙角,却硬生生地泛出分凄厉来。2做梦一回家就闻到阵阵药味。严冰语换上家居的衣服,围上围裙,将脱下的衬衣随手扔到一边。“还没吃饭吧?”他静静问了句。从房间里传出一阵咳嗽声,代表了一切。“药喝了没?饭一会儿就好。”房间里没了动静。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直接进了厨房。昨天还杯盘狼藉的厨房,今天已经整洁得像从未用过。“呵。”他看着虽然洁净可是狭小的让人窒息的厨房,嘴角又挂上一抹嘲讽的笑。两菜一汤,很快做好。把饭菜端出来时,秦陌已经坐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仍然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下巴因为消瘦尖削得好像少女漫画中的人物,如果不是病态掩盖了神采,他无疑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我让你不要做事,你怎么不听。”严冰语不耐烦地冲他高声道,“就你现在这样子,别给我添乱了!”“吃饭吧。”他把盘子搁在饭桌兼茶几也就是这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秦陌没有动弹,眼睛仍然注视着严冰语,目光里有怒意,有疼痛,更多的,却是缠绵的感情。严冰语扒了几口饭,又喝了口汤,终究没能忍住,抬眼直视秦陌,说:“明天你就去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哪里来的钱?”秦陌目光灼灼。严冰语冷笑一声,“钱?你和我谈钱做什么。秦陌,等你好了就滚去你的国外,不要再来烦我。我是欠你的,可是现在应该也还清了吧。”秦陌闭上眼睛,默了默又睁开,从身后拿出严冰语随意丢在地上的衬衫,“你就是这样赚钱的吗?”“呵呵。”严冰语脸上荡漾出层层笑意,眼角的皱纹微微显现,非但没有让他难看,反而延伸出一种奇异的媚来,“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样既无才学又不愿吃苦的人,想要赚足你的医药费,当然要用非常的手段啦。不过,你也不用想得太多,就算不是为了你的手术费,这种舒服的日子我也非常乐意去过。”秦陌的目光并没有变得愤怒,相反地,非常温柔。“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们一起去外国。你不用像现在这样,相信我。”秦陌伸出手,想要握住严冰语的。严冰语没有闪躲,嘴角勾起,凑到秦陌面前,“秦陌,我亲爱的弟弟,你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啊!你忘了我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吗?啧啧,让我幸福,我可是一天都少不了男人,难道你来满足我?”他的脸离秦陌那么近,秦陌只要一俯身,就能吻住他还勾起的嘴唇。秦陌也这样做了。虽然有病,可是他依然是一个27岁的年轻男人。他把严冰语拽了过来,压到沙发上,深深地吻着身下的这个男人。他曾经是他的全部,可是现在,却像只遥不可及的风筝。严冰语没料到秦陌的动作会这么快,他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被秦陌压在了身下。自己不过35岁,却连一个身体虚弱的病人都抵抗不了,果然,身体已经没用到这个地步。他忍不住又想笑,可是,嘴唇却无法扬起。秦陌纠缠着严冰语的舌头,严冰语也没有太多反抗,甚至还回应了起来。他的吻技,实在是比秦陌高超得多,没一会儿,秦陌已经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肿胀起来。于是他停了下来,正对上严冰语眼里是数不尽的笑意,让他心寒的,妩媚而刻毒的笑意。什么时候,他的语,他曾经想要拥在怀里好好呵护的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他,有那样的感情,一靠近他,就想要吻住他,狠狠进入他,听他在自己身下呻吟。现在,这个人就在他的身下,可是却没了那样的心情。“你不继续么?我可是最讨厌那种做到一半的人。”严冰语眼睛透着明亮的水意。秦陌只是看着他,手抚过他带着淡淡皱纹的眼角,然后是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哥,我爱你。”他虔诚地说出这句话,藏在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隐忍下去的话。严冰语还是那样笑着,就像一个即将吸人性命的妖精,“300块一次,谢谢,如果能让我舒服,可以算你便宜点。”秦陌抓紧严冰语的衣服,眼里满是疼痛。他嗅到了身下人身上残留的欲望的咸腥,那也许是另一个男人不久前花300块的代价而在他身上留下的,他忽然觉得十分反胃。“怎么?没兴趣了?我亲爱的小陌,你不适合玩这个。”严冰语趁秦陌僵住的空档,从侧边坐了起来,然后脱离了他的桎梏。“可是你的下面怎么办?啧啧……”严冰语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让哥哥来帮你吧。”让哥哥来帮你吧。秦陌像是被雷击中了。春日的早晨。12岁的少年在厕所里磨蹭了半天,惊慌着不知道怎么办。睡眼惺忪的严冰语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看了那在一边尴尬的小家伙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在小小的秦陌脸憋红的时候,一双好看的修长的手牵住他的。他抬头,那时的严冰语也不过是20出头,穿着件白色的衬衫,一头黑色的碎发,眼里是不羁和淡漠。“让哥哥来帮你吧。”那个男人说,然后不经意扬起一个很浅的笑容。那笑浅得化在阳光里就看不见了。可是秦陌却永远忘不了,因为那是严冰语第一次对他笑。原来看起来永远散漫冷漠的那个自己要叫哥哥的人,笑起来这么好看。严冰语不由分说,解开秦陌的裤子就俯了上去。他的舌头很灵活,长久来的经验,使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技术。秦陌俊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色。他不想让严冰语这样,可是那灵巧的动作和适中的力度又让他无法推开严冰语。这个人,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男人,就算做着这样的动作时,也依然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猥亵。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严冰语抬起头,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