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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在哪里认识的呢,是不是?那时候你还要我请你喝酒,可结果一口也没喝,太不给面子了!哼,明明是你先引诱我的……”“行了,你喝多了就别说话,省得一会儿吐到我的车子上。”严冰语打断他的回忆。“我好得很,谁说我喝多了?诶对了,你的车不错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有钱人了?嘿,是不是因为我太小气了没给你买东西所以才和我分开的,你要的话就直说嘛,我给你买你还不肯要,凭什么人家买的你就要……”他又开始抱怨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算要我和家里摊牌也没关系,栽在你手上我认了,我认了还不成吗!他妈的死同性恋,老子居然也当了一回,不过当就当了呗,我还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年轻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严冰语漠然开了车子里的收音机。如水的音乐流泻出来,带着接近午夜的颓靡与感伤,一个慵懒的女声唱着:……霓虹灯奄奄一息十二点钟即将成为历史往事若无其事关系也没关系我们再来不及重新认识两个人的巧合总有个人坚持回到原来的路住同一个城市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你让我相信还真有感情这回事啊怀念都太奢侈只好羡慕谁年少无知……舒城安静下来,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似乎睡了过去。严冰语侧头看了他一眼,浓密的睫毛搭在脸上,投下灰色的阴影,仿佛一个甜美的天使。他伸出手想要关掉音乐,却被横过来的手抓住。手心温暖而潮湿,幽暗中滋生着名为感情的病菌。男人的手停在那里,突兀地,不知道如何收回来。“让我听完吧。”舒城局促地松开了自己手掌,对男人歉意地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知该说什么,于是轻轻吐出这句话。年轻人不做声,好看的眉头蹙在一块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自言自语似地问:“是不是那个坚持的一直是我?这一段巧合,纯粹是我在努力维系?”“你说和我在一起很累,可是同你在一起我就不累吗?你从来都很被动很消极,我总是要极力去揣测你的内心,只能感到越来越乏力。所以分开也许是对的,因为我们都觉得疲倦。”严冰语木然地点点头,“到了。”“你说你对谁都看似有情,我看是对谁都无情才对。”“或许吧。”男人的无动于衷总是让人觉得如此痛苦,恨不得狠打一顿让他明白什么是痛才能干休,可真要下手的话,自己哪里舍得。舒城开门下车,长时间的坐姿让他腿有些发麻,待到站直了身子,不适的感觉涌上胸口,他急忙跑到路边。晚上也没吃什么,朋友们一个一个都出去high了,自己明明佳人有约也扯了个理由说不去,独自一人在酒吧里空腹喝了很多酒,啤的红的白的通通下了肚,然后就迷迷瞪瞪地在酒吧里抱了个女人到路上晃悠,直到看见那个人才觉得有些清醒过来。典型的失恋形象,一只狗都看得出来。生活开始腐烂,好端端地人变成了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不说,还被毫不犹豫地甩掉了,该愤怒吧,可是愤怒之后只觉得痛。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啊面子啊,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只想抓住他,听他说话看他笑,就算胡搅蛮缠耍赖撒泼,只要能多相处一会儿,也是好的。心又开始拧揪起来,胃里吐不出什么,他怀疑酒精是不是全被他消化吸收了,然后在四肢运行,把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让你少说点话了。”有手在背上轻拍,还有递过来的纸巾。舒城抬起头,眼神迷惘,“好晕,这是哪里啊?”严冰语愣了一下,抿着的嘴唇有犹豫的线条。从舒城的口袋里把钥匙找出来开门,一进去就闻到滞闷潮湿的气息。打开灯,把舒城扶到沙发上,很明显他住在这里,案几上还有未吃完的盒饭,应该是中午剩下的。长时间封闭的空间让屋子显得有点儿像个牢笼,令人窒息。没想到还会再来,他记得那一次舒城对他吼着说滚开,说再也不要见面。严冰语开了窗帘窗户,清新的夜间空气流进来。又把几个房间的门打开,让整个屋子空气流通,意外的,他看到了自己的东西,旧衣服旧书,摆在那个房间的床上,他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沙发上的年轻人四仰八叉地躺得舒服,严冰语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擦一擦脸和嘴,然后倒水让他漱口。“呃,好痛苦!”舒城扯住他的胳膊叫唤一声,“头痛!”“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严冰语把毛巾敷在他额头,声音却是很低柔的,“睡一觉就好了。”“饿了。”年轻人又发令。“这我就管不了了,我到现在也没吃呢。”年轻人睁开眼睛,眼神灼亮,好像看到猎物的小兽。“我去冰箱里看看。”严冰语别过头,匆忙而仓促。冲动的猛烈的气息袭来,嘴唇被准确的俘获,一点点抵抗的空间都没有,这是兽对猎物的宣言。舒城把整个身体压到男人身上,抱紧他,亲吻他,撕扯他。占有他。既然他决定坚持了,那么对方就一定得陪到底。“放开!”“不放!”挣扎着扭过头,却总能被毫无差错地找到唇,不但唇齿,就连身体,身体也开始被侵犯。舒城潮湿的手伸进严冰语的裤子里,触到那个同样潮湿的部位,笑得不怀好意。“你有感觉了。”“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有反应。”毫无感情的回答。舒城用了哀伤的调子,“是不是可以对我特别有感觉些呢?”他开始卖力地亲吻男人的身体,手上动作不停顿。这是一场有欲望的表演,可是,有多少爱多少恨的成分在里面呢?只有欲望的表演,终究不过是一首华丽而短暂的乐曲,没有歌词,没有意味,演奏一遍,谁记住?身体记住了。欲望的热流从身体内部涌出,带走的是激情。“傻瓜!笨蛋!我明明对你这么好,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么好过,为什么要放弃我!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很开心吗,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很快活吗?你都不晓得我有多么心疼——”舒城用沾着白色体液的手指擦过男人的脸颊,红了眼眶,“看到你这副寂寞的表情。”严冰语抬起手臂,轻轻摸一摸年轻人毛绒绒的头。“对不起。”“对不起就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会让你忘了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