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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喔?那你打算如何来制止我?」「你要如何才肯停手?」「嗯……」佟安聿沈吟著,神情愈发微妙起来,「那你就听我的。」「听你的?」「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直到离开这间房之前,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你都得听,不得拒绝,更不得反抗。」百里渊的眉头越蹙越紧,骤然松开,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浑身僵硬:「妄想!」「喔?那麽我就不客气了。」佟安聿满不在意地笑笑,匕首一动,这次却是滑到了樊谦颈间。百里渊脸色大变:「住手!」「住手?你想要我听你?」佟安聿斜睨过去,「那你听不听我的呢?」百里渊牙关紧咬,只犹豫了不到五秒锺,压在樊谦颈上的匕首就陷了下去。这种时候,哪怕佟安聿的手只是微微一抖,也会令樊谦血如泉涌。「好,我听你!」再也无暇犹豫,百里渊从牙缝挤出声音。「哦?」佟安聿眉梢一扬,「你还真的听了啊……」百里渊心意已定,懒得再多周旋,硬邦邦地问:「你要我做什麽?」佟安聿却一时沈默。重新看回床上的人,像这样轻易能夺走此人性命的机会不可多得。只是,就算在这里杀死对方,然後他再自尽,魂魄真的能回到那具身躯中吗?如果真有这麽简单,那麽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意死而复生,顺便和别人换个躯壳玩玩?即使那原本就是属於他的躯壳,或许与魂魄有一定联系,但终究没有万全把握。另外……终於,佟安聿收起了匕首,向百里渊看过去,唇角挂著堪称温柔的笑意:「那就先把衣裳都脱了吧。」就算已经做了最糟的打算,亲耳听到这种要求,百里渊还是脸色一阴,百般愠怒不情愿。但也明白,多说无用。默默地解开衣服,从上到下,从外到内,直到一件也不剩。佟安聿两手抱怀,端详著那具堪称魁梧的身躯,虽然窗外有月光照进来,但并没照到这人身上,他整个人被阴影笼罩,看上去有点阴郁,又有一种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般的矫健。就算是兽,也是困兽……「去,趴在桌上。」佟安聿继续要求。百里渊还能怎样?依照话语,走到桌前,弯下腰,两手撑著桌面缓缓伏了下去。「这样不对。」佟安聿似笑非笑地走到百里渊身边,按住他的腰将他推动,来到某个位置,将手穿过他的颈边扣住下巴,往上一抬。「看,要这样,对著那两个人。」「……」「不要闭眼。记得,在离开这间房之前,一切都得听我的。」「……」百里渊简直咬碎了满口牙龈,拳头紧握,指尖都深深抠进皮rou。视线正前方,不偏不倚,就是那张床,以及──「看到麽?若不是为了那两个人,你现在也不会是如此情状。」佟安聿伏在他背後,低柔耳语,「值得吗?这样两人,一人待你冷漠严酷,另一人也迟早会与你分开。为了这不属於自己的人或事,何须做到这种地步?」百里渊不想多说,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何况他也不认为这人会在乎。虽然,之前是他对樊谦下毒,但如果可以不必这样做……如果可以用别的方式保护樊谦,以及从龙秘笈,那麽他都会尽力去做。而如果,凭他的能力做不到,而另外那个人可以代替他的话……「这样做到最後,你能得到什麽?」佟安聿继续在他耳边念叨,开口闭口时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他皱了皱眉,薄唇抿起,缄默照旧。佟安聿也不在意,兀自说:「你此一生是为什麽而活?为别人,还是为自己?」百里渊终於不耐,回道:「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佟安聿呵呵笑起来,手从百里渊胸前下滑,掠过紧致腰线,继续往下……百里渊骤然屏息,随即听见耳後飘来呢喃般的一句:「我这便让你知道与我何干。」「……」窗外月朗星稀,一片乌云从远方悄然爬来。看来这个夜晚将会很漫长。※ ※ ※ ※中毒後第六天,即解毒後第三天。樊谦醒转过来,恰逢百里渊正在房中守著,得以好好交谈了一番。对於百里渊曾经下毒害自己的事,樊谦是相当不愉快的,但另一方面又多少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加上昏迷几天之後的虚弱,实在无力发脾气,干脆就先不计较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林墨关的身体状况。作为直接中毒的人,樊谦醒了,林墨关却没醒,这叫他怎麽能不担心?解毒的过程已经完毕,剩下的只有休息,只要休息够了就会醒来……当然也不排除会有一睡不醒的可能。樊谦越想越怕,寸步不敢离开床边。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他的状况是继续好转,而林墨关则继续沈睡,直到入夜。他侧卧著,牵著林墨关的手,凝视著那张宁静的侧脸,梦呓般喃喃:「林大哥,醒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呼唤,只是他呼唤到现在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应。但他依然每隔片刻就要呼唤一次:「林大哥,醒来。」一次一次又一次,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从床下呼唤到床上,从睁著眼呼唤到闭上眼。或许直到睡著之前,更或许就算到梦里,他始终都会念念不休:「林大哥,醒来。」「……」「林大哥,醒来。」「……嗯。」樊谦豁然张开眼,看见面前那个人,眼帘正缓缓打开,视线先是虚无地漂浮在空中,然後逐渐聚焦,向这边移过来。目光对上,樊谦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一声:「林大哥?」声音很小,怕一大声就会把自己惊醒,发现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嗯。」林墨关应道。昏睡了几天,记忆正在迅速回笼,想起在这之前曾经发生的事。现在,他醒了,而樊谦在跟他说话……看来他们两个都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而樊谦也逐渐回过神,确信了眼前是真实,连忙询问:「你感觉怎麽样?晕不晕,饿不饿,渴不渴?」这些都是他刚醒来时的亲身经历,尤其是口渴。对於林墨关而言也不例外,点点头。樊谦立即跳下床倒了杯茶,再回到床上,发现林墨关已经自行坐起来,背靠在床头。他不禁颇感佩服,要知道他刚醒那会儿可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更别提自己坐起来了。把茶递给林墨关,在他喝水的空当,樊谦又去从桌上的砂锅中盛了一碗粥──是先前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