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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对那上万士兵也没法交差了。那好吧,既然得不到,那麽大家就都别想得到……见王爷说得不容置疑,行刑人困扰地摸摸脑袋,只好走上前去。看出行刑人的意图,百里渊大吃一惊,想去阻止,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住,随即他就感觉到自己陷进了什麽人怀中,xue道被点,再也动弹不得……至此,樊谦已经清楚明白,不管他再说什麽做什麽,林墨关都不可能再回应他了。所以他停止了一切行为,静静凝视著对方,目不转睛。因为,如果不抓紧时间多看看,就再也没机会看了……火种被点燃,扔在已经浇过油的木柴堆上,火势瞬时熊熊而起,一下子就蔓延开来。樊谦感觉到双脚一阵灼痛,吸了口气,张开双臂把面前人抱住。旁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大口寒气,有人傻了眼,也有人不忍心,别过了头。「真没想到,还以为多麽幸运重生了一次,最後就是这样的结局啊……」樊谦低叹著,脸颊在对方脸上轻蹭。风呼呼吹,火势迅猛增大,不一会儿就烧著了两人的衣服。「不过还好,幸好可以跟你重逢这麽一次,让我了解到你的心意,也让我明白了我自己的心情。」樊谦转过脸,在对方唇上印下一吻,有些干燥,但软软的。「我爱你。」收拢双臂抱得更紧,柔声细语,「林墨关,林大哥,我爱你,也许发现得有点迟,也许没有半生那麽长,但是到死为止,我都爱著你。」火势还在增大,连长发也开始燃烧,被风吹起,飘扬翻飞,犹如两只浴火而生的凤凰。「如果有来生,希望还会遇见你,下一次,我们一定要一起过二十五岁,还有三十五岁,四十五岁,五十五岁……一百零五岁……」听著的人面无表情,眼神依旧没有焦距,彷佛漂浮在虚空中。就这麽静静的,不知不觉间,修长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水珠,沿著面颊滑落而下,在烈火中消逝。※ ※ ※ ※什麽气味,这麽刺鼻?唔……像是药水味?见鬼,让人头晕脑胀……樊谦艰难地撑开如有万斤重的眼帘,眼里映入一片纯白。这是……天堂?视线四下一转。不,不是天堂,看样子是医院里的病房。为什麽他会在这种地方?哎,头好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有千万只线团互相交缠……「哥!」乍然听见一声呼唤。樊谦撇眼看去,只见樊雨扑了过来:「哥你总算醒了!」总算醒了?难道他睡很久了吗?樊谦努力地整理思绪,樊雨也没继续sao扰他,转身跑到门外:「爸爸mama,哥醒了!」很快,樊爸爸和樊mama就进到房里来,看见樊谦睁著眼睛,都露出一脸安心。「小谦啊,感觉怎麽样?」樊mama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护士来看看?」「不用,我没事……」身上不痛不痒的,应该是没什麽关系吧?话说回来──「我怎麽会在这里?」「你不记得了吗?之前,你和小雨被匪徒绑架了。」「是啊,真没想到会碰上这样事,真倒霉。幸亏林大哥及时赶去,把我们救了出来。」樊雨接过话,叽叽喳喳地说,「当时真是好惊险呀,枪林弹雨的,我还以为死定了呢。」缩缩脖子,想起来还是後怕。「说什麽傻话?」樊爸爸在女儿头顶拍了一下,叹了口气,点点头,「这次确实多亏了墨关。要不是他,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麽样。」樊谦一脸迷茫。多亏了林大哥?林大哥及时赶去救了他们?这到底是……等等,脑子里好像有什麽东西,快要胀开了似的。他按住额头,眉心越挤越紧,总觉得现在好像有什麽不对,或者说,是遗漏了什麽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林大哥呢?」「他在另一间病房。他的伤比你严重一点,不过医生说不会有大碍,你不用太担心。」「喔,我要去看他。」樊谦撑著身体坐起来,大脑登时一阵眩晕,但也还不至於让人倒下。「你先别急。」樊爸爸说,「墨关还昏迷著,你先好好休息,等他醒了再去看他也是一样。」「不要紧,我就去看看他,不会打扰他什麽。」「但你自己也才刚醒……」「好啦,哥想去就让他去嘛。」樊雨挤过来挽住樊谦的胳膊,俏皮地眨眨眼,「怎麽说也是救命恩人嘛,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啦。走吧,哥,我扶你。」樊爸爸无可奈何,只好说:「注意一点,别勉强。」说完退到一边,让樊谦从床上下来,目送樊雨扶著他离开了病房。到达另一间病房外,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那人躺在床上,脸上戴著氧气罩,古铜色的肌肤罕见地泛著苍白,但睡得却似乎很安详。樊雨把凳子拉过来放到床边,让樊谦坐下。樊谦说:「你先出去吧。」「你一个人没关系吗?」「没关系。」「嗯……」樊雨想了想,「那好吧,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喔。」樊雨离开後,樊谦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了在床上那人身上。那张脸,是熟悉的,却又莫名觉得有点陌生,好像已经很久没看见过似的。可是按照其他人的说法,他去救他们不就是之前才发生的事吗?那又为什麽……脑袋里面又开始隐隐胀痛,似乎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樊谦揉著太阳xue,身体渐渐压低,把额头枕在对方那只平放在身侧的手背上。手的温度,却又是熟悉的,彷佛从来不曾放开过。合起双眼,让眼前一片黑暗,就在这黑暗中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忘记了什麽……时间静静,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樊谦忽然感觉到额上传来动静,似乎是……对方的手指在动。立即抬头,恰好看见那人睁开眼,目光起初在半空中漂浮,然後逐渐聚焦,视线垂低,向这边看了过来。两双眼对视片刻,樊谦首先笑了起来:「醒了?」自然而然般地牵起对方的手,在手指上落下一吻。林墨关眉梢一挑。「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樊谦接著说。林墨关轻轻摇头,依旧沈默。倒不是不想说话,只是目前戴著氧气罩,说话不方便,况且也没有什麽话非说不可。有些东西还是迷迷糊糊的,说不清道不明……「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听见樊谦这样问,林墨关想了想,再次摇头。果然,就像他之前刚醒来时的状况一样,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