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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受伤了没有。”浣剑尊者这次闭关,借口就是养伤。季弘虽不相信,却也觉得浣剑尊者是想闭关突破,再找血魔一战高低。此刻见少年追问,季弘立刻闭口,露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含糊的说:“北玄密宝一事,只是大雪山以讹传讹,尊者好端端的,哪有受伤。”他这番模样,又大大刷了裂天尊者的好感。——不多言,不泄露消息,更不将机密作为谈资,这样的人,简直是每个魔尊都喜欢的好属下。少年心里高兴,立刻把话圆过去,“我只是听到传闻,好奇那北玄密宝之事,这宝藏沉淀八千年,如何不令人神往?”“这…道友勿怪我交浅言深,宝藏虽好,却也要有命拿。”季弘郑重其事的说,“像我等这般筑基期,金丹期的小辈,连石中火都不必妄想,何况北玄密宝。”少年哈哈大笑,连拍季弘的肩,心底十分满意。——他在思索到底用什么办法,将师父这个属下拐来自己这里。“道友未曾问我来历,我刚才却强求道友应答他事,是我不对。来来,我们继续找乐子去!”季弘一笑,欣然应诺,然后摸出黑炭之类的东西,重新乔装打扮,带着少年顺着暗巷去钻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坊与窑子。这场雪,足足下了四天。正月初五,掌灯时分,雪停了。京郊小镇上,挂着成串红灯笼的醉春楼前,传出nongnong的糜烂脂粉气与酒菜香味。释沣将好奇伸头看的陈禾拉到自己身后,神色不善的问:“尊者,你徒弟就在这里?”浣剑尊者脸上还挂着那个福娃娃面具,与释沣一样,给自己施了法术,凡人对他这般诡异装束视而不见,长街尽头,马车不断从这座青楼里拉出醉生梦死几天的人,更有人兴奋的拢着袖子,直奔红灯笼而来。“没错,我与小徒各持一枚法器,能互相寻觅。”浣剑尊者十分淡定。“等等?令徒知道这番计划?”“不,他怎么可能知道我陷害他呢!”“……”浣剑尊者接着说:“吾徒必然带着法器,而我的法器,放在家中闭关密室里。”释沣,陈禾:……现在他们相信浣剑尊者是黑渊谷主的兄弟了,肯定是亲的!“可是此处,是否蹊跷了点?”释沣皱眉,没听说裂天尊者是那种荒yin无度的魔修,他立刻好意提醒浣剑尊者——徒弟该不会出事了吧?对方这般处心积虑,或者反向布置陷阱了呢?“并不蹊跷,我徒弟有点奇怪的癖好,常常会在此地。”浣剑尊者淡定的说。释沣脸更黑了。试想什么怪癖好需要到这等烟花之地来?释沣有些后悔带着师弟一起来。第一是他再也不放心将陈禾托付给河洛派照顾了,第二听闻季弘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就算有后手,在浣剑尊者+血魔面前,哪里够看?——谁知道兜兜转转,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释沣道友,不要太拘着年轻人嘛。紫陌红尘,脂粉深处,不来一遭,又怎么堪得破。”浣剑尊者若无其事的说。这为老不尊的架势,简直跟黑渊谷主如出一辙。释沣有些挣扎,他当然知道让陈禾见见这烟花之地的不堪,熄了对世间情爱的念头,是一件好事,他对自己教养出来的师弟定力很有信心。可一想到要让陈禾见那番袒臂露脐,调笑无忌的糜烂景象,释沣就不舒服。“师兄,你牵着我的手,我不看。”陈禾当然知道释沣在纠结什么,他很快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于是释沣硬着头皮,跟着浣剑尊者掠过醉红楼的院墙。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浣剑尊者直奔醉红楼后院,供人消遣的一处赌坊。第55章错判甜腻浓郁的脂粉香,飘散在寒风中,连鼻子都痒了起来。陈禾承诺释沣他不多看,一路就真的只看花木与路径,低着头,偶尔只是瞥见楼台窗边几抹鲜艳衣裳,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那些是薄纱细绢。这些凡人女子,在这种天气穿成这样,也是不易。通常意义上来说,只要是男人,对烟花之地,总有那么几分好奇心。陈禾没多大兴趣,是因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醍醐灌顶不是白给的,陈禾不但有常识,还是十分端正的认知。世间持续数朝,都不允官员出入青楼。一般能去的地方是教坊,那是官办的,可以买下歌姬舞姬带回家。那些歌姬都是罪臣亲族,有些罪不可赦,甚至不允许赎买,只能一生在教坊里空耗年华,早早死去。青楼楚馆,历来只要是家训稍严的人,都不屑踏入。倒不是洁身自好,只是世族家中蓄养歌姬,招待宾客,而那些自诩清流的读书人,为了面子,也不敢进烟花地。所以青楼是没身份没地位不在乎面子只有钱的凡人才来的地方,做的还不是什么好事——这还不足够?陈禾有兴趣就怪了。眼见释沣有些犹疑,陈禾立刻表态,他同样不想被丢给长眉老道照顾。也许对释沣来说,他们分别不过数日,对陈禾却是真真切切的四十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有水寰谷山壁外无尽兽潮,尘沙泥土。一切都只能从记忆里找寻,而陈禾只有两颗苍玉球,还有得到不足半月的万年蜃珠。没在脱离小界碎片,看到释沣的瞬间,抓住师兄不放,已经多年修行的心境极力克制了。陈禾又怎会愿释沣离开自己视线。——在承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闭眼后,陈禾顺利的拐到师兄牵着自己。释沣的手掌微凉,将他的手严严实实包在里面,陈禾的心思开始转到怎么长高的事上了。结丹后,正式踏入求仙之途,容颜不改。不过修士在化婴重锻百骸经脉时,还有一次改变外貌的机会。是比师兄高呢,还是一样高呢…总之,不能再是这般少年模样!陈禾目光落在释沣背后,暗暗想着自己未来的模样,耳边喧哗声慢慢变大,他们已经到了醉春楼后院,一些烂醉如泥的家伙,被女子们扶持着走出来。寒风一吹,这些穿得单薄的女人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却也只能强颜欢笑,合力拖拽着楼里的这些金主,不让他们跌到雪堆里去。“在里面。”浣剑尊者停下来,很确定的说。他们三人走过的积雪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障眼法还在挺好的发挥作用,醉春楼中众人都对他们视而不见。浣剑尊者在袖里摸索一阵,然后掏出两个青色小葫芦递出去。“这是?”释沣敏锐的看到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