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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亲人啊……徐莹有些失望,不过又有些振奋,程昱没见过她几面,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她,“没关系,盟主你在我心里,也像个大哥哥一样,你对我很好……你对我们一家很好。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程昱起身,道:“当初不过是举手之劳,徐姑娘不必如此挂怀。”徐莹认真地摇头,道:“对你来说也许是举手之劳,对于我们家来说,也许就是一生,我们感恩,是应该的,”程昱微微一愣,却是心跳漏跳了一拍,微微一动,说来徐莹的确是个好女孩,家世也许并不如何显赫,但姑娘家家的,不显赫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和她真的能成。只不过,他已说出个莫须有的爱人了,何况凤升鸣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程昱余光往旁边瞅了一瞅,见凤升鸣修长如玉的手捏着一块麻糍,慢条斯理地咬着,也不怒,也不笑,似乎是认真地看着自己。只不过认真也太认真了。程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就像那块麻糍。第二十一章拜别了徐姑娘,一路回去,程昱都没有说话,程昱不说话,凤升鸣就也不说话。回到浮云山庄,走到门前,忽然不想进门,转头一看,凤升鸣正注视着自己。“升鸣,我想……出去逛逛。”凤升鸣笑道:“去哪里逛?”程昱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去找……”说到一半,不敢说下去,更是犹豫。凤升鸣道:“找谁?”“你未来的嫂子。”凤升鸣有一瞬间僵住了身体,程昱垂下眼,道,“你跟来……不方便。”凤升鸣挤出一个笑,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就不方便了?何况,她该是我弟妹,而不是我嫂子,昱弟。”程昱瞅了他一眼,道:“升鸣,我比你大。”其实凤升鸣具体的出生年份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是知道的那个模糊的日子,程昱该是比凤升鸣大的。凤升鸣道:“愿赌服输,你别忘了。”提起了旧事,程昱立刻心软了几分,当断则断,说起来容易,但如他现下这般情况,又不能明说,要直接断了,真是难。“升鸣,我去思谷时,一路之上,还听闻有奇兰教的消息。”凤升鸣道:“奇兰教已尽数歼灭,余党都已铲除个七七八八,何况奇兰教的教众,大部分是被逼入教。放走了就也放走了……”程昱道:“说来也是,对了升鸣,你对……嗯……四处走走,有没有兴趣?”凤升鸣垂眼,敛去一闪而逝的阴鸷,程昱想干什么?“还好,怎么了?”程昱道:“奇兰教的事情,我不放心,不若你帮帮我,暗地调查调查,至少让他们没有机会卷土重来,扮作普通人混入我们正派。”凤升鸣微微一笑,道:“你都快要成亲了,这时候让我走,是否也太无情了些?”程昱听他此话似真似假,但颇有几分冷意,不由道,“当然不会这时候让你走,待我成亲后,其实我也想要四处走走的,只是这里我又放不下,如果你愿意去,就你去,你不愿意去,就我去。”凤升鸣道:“不能一起?”“一起的话,正事也耽搁了……”凤升鸣沉吟半晌,笑道:“如此也好,反正这些事情,也不会花我太多时间。”程昱心下松了口气,笑得也更真了几分,“那我们走吧……”他往浮云山庄里去。“……不去找弟妹?”程昱的脚步顿了顿,道:“还是让媒婆去找吧,我们现在也算未婚夫妻,尽量不要提前见面,这样也好讨个吉利。”凤升鸣微微一哂,跟上他,道:“良辰吉日有很多,你打算选在几月?”程昱道:“越快越好。”“这么急?”“我和她都老大不小了……”凤升鸣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说你的心上人年龄尚小呢?”程昱心头一跳,面上却丝毫不露,道:“对于我来说,自然是小的,只是她家里急,觉得她已是个大姑娘,催得紧。”凤升鸣道:“只有山野小户才这么想……”“升鸣!”凤升鸣无奈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程昱蹙了蹙眉,好似真的不满他这么说自己心上人,道:“下次不许。”“好。”走到院子里,天还未黑,星辰却已漏出几点,加上一轮虽不明亮,但也看得清楚的弯月,微风徐徐吹来,令人神清气爽。“不久之后就要分离,昱弟也要娶亲了……今日景色不错,不如陪我饮几杯酒可好?”程昱本想要拒绝,他酒量虽好,但是喝多了也会迷糊,万一酒后泄露了什么……“昱弟,你……是不是讨厌我?”程昱一惊,道:“怎么会?”“自从你回来,你就在躲我……我不是指那种躲,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但又必须和我待在一起。是……因为我杀了程朔?还是……”“不是!”程昱连忙否决,道,“我只是最近常常做梦而已……”他揉了揉太阳xue,深吸口气,再看他已是双眼明亮,眉目清明。“既然升鸣有这兴致,我当然要奉陪。”第二十二章酒是陈酿,但杯子是崭新的。翡翠杯,梨花酒。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青色的旗帜能衬出梨花的姿容,而青色的翡翠杯,也能衬出梨花酒的清冽香气。巧的是,现在正是五月初,浮云山庄还有一树梨花未谢。就着明月,就着梨花,凤升鸣饮着酒,边饮边笑,饮完后,就为程昱斟了杯酒。“我自己来,升鸣,你也喝。”程昱接过了翡翠杯,细细品着,也并没有直接一口喝下去。他有些忌惮,忌惮在凤升鸣身边喝醉。依稀记得,程朔的酒量没有自己好。若他太快喝醉,理智少了几分,万一说几句胡话,或者是……想起从前,气愤起来,想与凤升鸣吵架该如何是好?凤升鸣一杯一杯地灌酒,些许酒液自唇角溢出,淌到衣襟上,梨花酒的香气更浓,浓得好像只有香气,都已能使人醉了。程昱忍不住捉了他的手,道:“干什么喝得这么急?”凤升鸣笑得几乎让天地为之失色,沾了酒液的唇染上更多颜色,微微挑了眉,潋滟的眸子中满是多情,道:“以后你就要成亲了,而我也要远走,说不定,这是我们难得在一起喝酒的日子,以后……”他话未尽,轻笑了一声,晃了晃酒杯。程昱忽然难受起来,心中酸酸涨涨。如果凤升鸣不喜欢他,他们可以一辈子当亲密的兄弟,哪怕对方成家立业,也大可以外出时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现在,他却要寻些借口拒绝。其实未必是怕凤升鸣对他动手动脚,都这么多年了,怕也早因习惯而不怕了。他未尝不是在顾虑,顾虑凤升鸣,怕他越陷越深,拔不出来。而他无法给他回应。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处却得不到回应,那也太悲惨了一些。程昱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