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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本,一脸轻松地看起来。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老教授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来,这些汗珠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布满了整个额头,顺着脸颊两侧滴落下来,他摘下眼镜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戴上,没多久又把笔记本合上,顿了一会儿又重新翻开,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教授,您觉得这个磁盘调度应该选择哪个优先级比较好?”子昕在旁边小声问。顾辉中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男孩低头就着他的手看笔记上的内容,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自顾自道:“……我开始用的是最短寻道时间优先,但是您看这里,队列函数难以解释访问的先后次序,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用循环扫描法……”“你……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有个朋友不小心捅的篓子……”子昕满脸无奈。顾辉中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嘴里的苦意还是一阵阵往上冒,这哪是篓子,这是捅翻天了啊。“……您觉得用什么队列比较合适呢?”“不清楚……”“呃……那BF分配算法里的非线性递增系数呢?”教授痛苦地抱住头:“不知道……”“……那好吧,然后是响应比……”“不要问了!我回答不了你……”“……”子昕叹口气:“教授您别激动,来喝杯水,虽然您……帮得我不多,但我还是很感谢您!对了,您的问题我来帮您看看……”“不不不,不用了!”顾老教授眼中布满血丝,手忙脚乱地想要收起桌上的纸张,不料子昕动作比他快,已经把纸抽出来开始看了。“……唔,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的,属于泛函分析的范畴,只要代入那个Ki开头的单值化公式就可以了,教授您是不是把公式忘记了?”“然后是这道……它的非欧度量是……”“Fuchs函数在代入八位对数时的固定奇点?……当然是在泼捏卡尔基本域末尾的函数群上……”“不要再说了!”教授一把抢下男孩手里的纸,用力把它们撕成碎片:“你回答得非!常!好!”“……?”子昕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顾教授撕完试卷,背对着他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挥了挥,语气充满萧瑟,“……你走吧。”“啊?……哦……”完全不知道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某人摸摸鼻子,悻悻地退出了教授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晚上下课后,没有了用电限制,寝室里的几位都很畅快,子昕再次摸到学校总政办公室,如愿以偿地改掉网络权限,联通了互联网。从环江镇出发去京大,前后已经好几天没能上网,这让他一上来就迫不及待地发动召唤技能。Octo:我来啦,有人在咩?Israel:在。Octo:嗯,其他人呢?问句发出后,过了良久才有人回应。R21473:在……Octo:你是谁?R21473:我是Roger,暂时开小号来的。Octo:发生什么事了?L、A、V呢?让我算算时差……他们现在应该是中午吧,不在吗?R21473:他们……Israel:他们被干掉了。Octo:?Israel: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遭到了来自某些势力的攻击,对方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估计没想到系统传播得这么快。关注股市了没?MS、IBM、苹果的股价大幅度下跌,损失惨重啊,特别是IBM,都跌停了。R21473:Linux和我们的FSF成员,还有志愿者们和他们打了整整三天的网络战啊,我看那些软件公司也是有组织的,根据当时的战况,我估计至少有五个以上企业研究所的战力参与进来了……除了Isr属于编外,攻防的时候都处于后方,数据只和你们联通没有暴露在那群人面前过,我现在也简直成了过街老鼠。Israel:Linux他们现在已经失去联系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O,你也一定要小心,他们估计还会再来,千万注意自保,无论如何不要暴露自己的IP,不知道那些公司被逼急了会不会在现实中找你麻烦。R21473:Linux交代过,你和他共同拥有对系统的最高决策权,作为首席技术顾问,他不在的时候就由你全权管理Linux系统的运作,而且每年可以得到我们FSF发的工资。Octo:Isr也是当初的参与者之一。R21473:他也有,不过他说把他的工资全都打到你的卡里去。哦,我在瑞士银行给你们开了一张卡。Octo:……这个晚点再说吧,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开聊天室把人都拉进来。R21473:好。R21473创立聊天室,房间号5424XXX,是否加入?子昕点了Y,紧接着又有很多人相继加入进来,十分钟的时间里聚集了接近上百人。Octo:人挺多啊。R21473:后来的志愿者居多。Mild:是Octo来了!情况有救了!O大神,快带着大家杀回去吧!另外残存的大致十来个当初共同护卫过内核上传的人也发现了他,纷纷上来打招呼,后来者们虽然没有参与当初的行动,但对于这一软件界开天辟地的大事也早有耳闻,显然Octo这个ID号在这些人中具有很高的威望。子昕刚想打字回应,电脑防火墙却陡然传出警报,有人正在大幅度扫描他的系统漏洞!对方似乎有些艺高人胆大的架势,直接用大量的垃圾邮件冲击子昕,丝毫没有隐藏自身的意思,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吃定他肯定会被干掉。就像杀人犯往往不介意在杀人前让被害者看见自己的脸一样。这种近乎藐视的行为把子昕气笑了,所有人便看到原本亮着的“Octo”字样变成了灰色,ID的主人与聊天室切断了链接。同一时间,位于米国的R21473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疯了般调用工具去探嗅Octo的网络状况,得出的结果却是端口被堵塞,就像粘稠的浆糊一样水泄不通,他仅仅是从外围接近,就已经感觉双脚像是踏入了沼泽地,并且正被不断往里头卷去,R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了一切触角急流勇退。坐在椅子上连喘好几口气,这才骂了一句脏话。这种暴力的手法,和几天来如同附骨之疽一样追杀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聊天室里议论一片,有些还在茫然怎么人才冒个头就下线了,而有些人则已经开始往不好的方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