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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阮程明想着终于能回家了。学校后门较之前门就偏僻了很多,有一条废弃的铁轨,还有一排冷冷清清的库房,白天看着没什么,晚上从这经过,而且是零点过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吓人。方圆好几百米仅有后门门口两盏不算太明亮的路灯,灯光射程也有限。阮程明一点也不想在这边多做停留,手插在口袋里,脚步也迈的开了。这一片以前的时候总是出些小偷小摸小打小闹的事,后来学校整改过一段时间,也发出过通知告知学生晚上少在附近逗留,所以后来这几年也没什么事。不过今天好像不太对。阮程明听见不算太远的阴影里动静不小,似乎还有女孩子的声音,哭哭啼啼的。这边离学校后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算那里面的门卫恪尽职守,睁着眼守着,也不一定能听见这边的响动。阮程明当然不能不管,这里还算是学校周边,免不了就可能牵扯到学生。这么想着,他已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那边,人也跟着往那个方向走过去。两个背对他的身影发现亮光是朝着这边来的,骂骂咧咧跑路了。地上好像蜷着个人影,阮程明看不太清。走得近了才发现下面还护着一个,是个女孩儿。"你没事吧。"女孩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被吓得不轻。"没事。"那个蜷着的人影动了动。阮程明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了,是夏遥。女孩儿还是一直哭,想把夏遥扶起来,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最后还是夏遥自己撑着地起来的,还腾出一只手把女孩儿拉起来。夏遥穿着的就是他今天上课的时候那身衣服,系着一条围巾。阮程明走近了,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看见有人过来,女孩儿显然还在害怕,躲在夏遥身后。手机的亮光晃在夏遥的脸上,他抬起手遮了一下眼睛。过来的人面目藏在光亮后面,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回事。"听见声音的时候,亮光灭了,夏遥看清是阮程明,松下一口气。"老师。"躲在他身后的女孩儿一听见是老师,像是终于觉得安全了,"哇"的一下哭出声,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已然没什么逻辑可言。阮程明还是自己把事件捋出来的。小姑娘回来的晚,想走近路快点回寝室,不想走大路绕远。结果这边碰着两个人跟着她,在她快到学校的时候终于动手要抢她的包。提包断了一只手柄,拉链挣扎开一半,地上落了几样东西。阮程明觉得应该好好告诉这些小孩儿,这种力量悬殊极大的境地下,应该直接把钱给了,人先安全了再说。夏遥路见不平,刚开始还能出手,后来顾着女孩子也是力不从心。虽然没能解救出来,不过多少还是保护了一下。"你呢,这么晚回来。"十一点半就是公寓的门禁时间了,现在少说也是零点半了。"今天兼职晚了。""能自己走吗?"刚才照到夏遥脸的时候看见他脸颊青了一块,不知道身上伤的严不严重。"能走。"夏遥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脸上带伤又晚归,现在去敲宿舍管理员的门,不知道能不能被放进去,肯定免不了一番上报批评,没准儿还得背个警告。这么想着神色就有些沮丧。阮程明不知道是不是能看见他的神情,想了想,让夏遥跟他回去。"不过先把她送回去。"阮程明问那个小姑娘,"你受伤了吗?"小女孩儿摇了摇头:"我没事。"哭声已经平复了许多,拉了拉夏遥的胳膊,"谢谢你。""没关系,回去吧。"阮程明带着两个学生又折返回去,小女孩儿住在新落成的公寓楼里,应该是大一的小孩儿。把小女孩儿送进楼,少不了对着狐疑的管理员解释一遍。"走吧。"夏遥听见阮程明出来后这样对他说。刚才还亮着灯的小窗户突然黑了,夜风甚寒,空气倒显得更透彻了。一路走着,夏遥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疼了,刚才精神实在是紧张,所以才没有那么明显的痛感。腹部的疼痛尤其严重,一下一下的钝痛,每一次都恨不能逼着他把胃吐出来。脚步渐渐落在后面,最后终于弯着腰连站也站不起来。阮程明刚才就察觉到他放慢的速度,所以听见那声压抑在胸腔里的闷哼的时候,顺势托住了夏遥的身体。"能动吗?"如果自己的车子在这边的话就好办了。夏遥的头垂的极低,幅度极弱的摇了摇,喘息声都一下一下的尽是忍耐。根本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们还没走出学校,路边的灯幽幽的亮着冷色的光,多少能看到一些夏遥的表情。阮程明扶着他站着,腾出一只手按他腹部,感觉到夏遥的手已经吃着劲儿拼命按着那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尖锐的疼痛持续了半分钟,夏遥觉得这么冷的天自己都要被疼出汗了。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他试着直了直身子,应该可以走了。"没事么?""好一点了。"阮程明这回不敢再让夏遥落在他后面了,放慢了脚步,始终保持夏遥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夏遥算是阮成明交流比较多的学生,阮程明从教七年,极少有关系特别亲近的学生,最熟悉的也不过是他带的研究生,不过也仅止于此。夏遥却是个例外。平时夏遥多问他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偶尔也聊些日常,尤其这一学期已经过半,他们交集愈多。前些天夏遥还跟他说,他们同屋的同学,已经准备撺掇着夏遥到时候来管他要期末考试的重点了,说是去讨好女朋友用的。阮程明也是考虑到夏遥现在这幅样子回公寓有些麻烦,他这有方便,自然就用了。不过家里也没什么常备药,他极少生病,有也是过几天自己就痊愈了,更不至于需要应付这种打伤了。他记得小区外面好像有家药店。果然,药店的应急窗口亮着,里面有人值班。运气不算坏。阮程明买了一些消炎药,内服的和外敷的,然后还要了一瓶药油,药店的人跟他说这个伤后二十四小时才能用,阮程明记下了。进了电梯,夏遥这才觉得自己真的要去阮程明的家里了。他早先就注意到阮程明的手上很干净,没有婚戒。这让他很高兴。现在,他开始期待阮程明的家是什么样子的。电梯停在二十三层。房间里东西不多,简单明了。最显眼的是桌子上摆着的漂亮的两只玻璃杯和半瓶洋酒。这所房子的感觉和夏遥预想的有些出入,以他对于颜色的敏感度来说,这房子色调冷的有些极端。这种感觉并不契合阮程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