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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走到哪里,却是连自己也不能有数了。阮程明让他走到哪里,他就只能停在哪里。阮程明其实是从实验室抽空回来的,所幸离得近,来回也就半个小时。夏遥对他又变的有些小心,阮程明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真要细究的话,可能是心酸。实验有学生看着,并不是没他不行,回家的话,阮程明想了想,还是算了。下午阮程明提前回去了一会儿,夏遥不在,起初以为是还没放学,等了一会儿才想起他还有兼职要做。九点半的时候阮程明出去了,他依稀记得夏遥跟他说过十点下班。上次来这里还是一年前过生日的时候,原来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门口不断的有客人出来,也有客人进去。阮程明一直注意着,但是没有夏遥,已经十点半了。店里看起来生意兴隆,阮程明往里面的钢琴那边张望了一眼,弹琴的人并不认识。"夏遥什么时候走的。""夏遥?"引路的侍者被他问的一愣,"谁是夏遥。""先生,"旁边有人过来接引他,"夏遥下班就走了,工作人员都从侧门进出,您是不是,"说话的人示意了一下他进来的方向,"跟他错开了。"阮程明道过谢,又回到车里。"老师。"夏遥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你回去了吗?""快到了,怎么了。""没事。"阮程明挂掉电话,刚才突如其来的不安已经平息了。他早该知道夏遥不是会乱来的人。夏遥坐在沙发里,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阮程明把钥匙放在门柜上的声音惊醒他,这才回神。阮程明从冰箱里把昨天的蛋糕拿出来切成小块。"我不是很想吃。"夏遥难得拒绝了递在他手上的甜食,阮程明也不强求,自己吃了一口。太甜了。阮程明扳过夏遥的肩膀吻他,甜甜的慕斯很快化开了,夏遥除了一开始的错愕之后就配合的闭上眼睛,甚至打开牙齿让他进来。宽敞的睡衣轻轻一带就露出半个胸膛,手里的皮肤也是热的,在他的碰触下变的紧张。但是……阮程明从夏遥唇齿间退出来,又把他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夏遥并不违背他,也不挽留,不肯看他。阮程明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夏遥房间的门关着,客厅已经空了。桌子上的蛋糕连同那些没点过的蜡烛统统都在垃圾桶里,阮程明站在那里,怔了一会儿。第33章第三十三章夏遥第二天一早起来看着干净的垃圾桶,不太敢揣摩阮程明的意思。他昨晚有点冲动,是赌气了。阮程明没有跟他计较这种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是夏遥不行,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安,心惊胆战的就怕阮程明告诉他一句"搬走吧"。不过没有多的时间给他胡思乱想,阮程明出差了。连着两天阮程明比他结束兼职回来的还晚,然后跟他说要出差,一个月以后回来。阮程明已经离开将近一周,夏遥攥了攥阮程明家里的钥匙,回忆阮程明临走前跟他说话时候的神情和语气,不确定他的话里面到底有没有"到时候不要让我在家里看到你"这样的意思。夏遥从冰箱里把面包拿出来,他昨天又没怎么吃饭,手脚都有些发软,站的用力了还有点头晕。咬了两口面包,才想起来这是阮程明还在家的时候买的,看了一眼包装袋,果然过期了。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并不好,也去看了医生,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成效。夏遥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坐在那里,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房子这么大。一连忙了几天,阮程明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歇下来。实验需要准备的资料文献忙的他难得和夏遥打一次照面,下了飞机和合作单位周旋了一天,第二天又走了很久才到了试验基地。这边条件颇为恶劣,大家都埋头干活想尽早回去。好不容易做完前期准备,又调试了两天,总算不用他一直盯着了,交给自己的学生记录。手机上这几天的通讯除了工作往来没有别的消息,夏遥也没有联系过他,没有问他"下飞机了吗"或者"到了没"。阮程明打开夏遥的名字,想着发个什么过去,写了两个字,又删掉了。一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索性打开消息记录。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老师,在吗?"或者"老师忙不忙"这样的开场白,后来句尾的表情符号渐渐多起来,阮程明乍看之下并不能把这些符号和平素的夏遥联系起来,只是仔细一想却也并不违和。聊天记录里面没什么闲聊的内容,大多是夏遥问他吃什么,晚上回不回来或者想不想去干什么。有些他回复了,有些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忘了还是没顾上,于是就只有夏遥自己的一句话孤零零的摆在那一天的日期下面。近午的阳光渐渐变的刺眼,阮程明把手机收起来,回实验室了。回到久违的城市,阮程明应付着合作方的接待,想马上回家的心情颇为迫切,在市里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六点,飞机终于降落在自己熟悉的城市里。机场外面蒋叶晗在一众同事和学生的围观中指名道姓的来接他,让他有点难堪。直接打车尽快回去的计划破灭了,阮程明坐在副驾驶里,几番强调他不想去吃饭。他没有接触过蒋叶晗这样的人,目前为止的相处让他完全摸不到她的章法,更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兴趣是从哪儿来的,他甚至还没能把在阮程辰家里的酒吧里的还有工作上的蒋叶晗整合到一起。蒋叶晗如果是个不相干的人他一定早就告诉她自己的性取向了,但是蒋叶晗不是。阮程明头疼的想着等有机会了要好好跟侯雯谈一下这个事情。车子停在暖银门口:"一起喝一杯也不行吗?"阮程明明确的拒绝了,蒋叶晗耸了耸肩,继续把车开到小区外面。他还是道了谢才下车,哪怕他并不想承这个情。回家的愉悦很快冲淡了这个困扰,阮程明一边想着他买的当地的麦芽糖在包里装了这一路会不会化,一边打开门。房间里没有人,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闭塞了很长时间的窒闷感。阮程明把窗户打开空气才流动起来。房间里到处都收拾的很干净,工作台和桌子甚至地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轻灰。桌子仍然放着酒和两只杯子,他的,和夏遥的。阮程明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把叶芜的杯子收起来的了,因为叶芜也没再来过他这里。桌子上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所以一个孤零零的钥匙圈拴着一把钥匙躺在那里,特别显眼。推开夏遥的房门,屋子里一样憋闷,阮程明打开窗户才仔细打量这个卧室。客房本就不常用到,自从夏遥住进来他就更没怎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