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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物盒里,放着几张他们一起的照片,虽然不多,但是举止亲密。照片里的两个人都还年轻着,是最张扬的年纪。就算是现在,那个人看起来也和阮程明很相配,这让夏遥有些难过。"汪~"小布丁跳上椅子拱他的手撒娇,夏遥握了握毛茸茸的小爪子,站起来,"乖,回去了。"肖锦一路开着导航指挥着阮程明把车开到目的地,包间里已经做了些人,都是项目负责人,没有什么生面孔,投资人许老板也在,六十出头的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颇有风度。看见他们进来,招呼就坐,对于这次合作赞不绝口。阮程明和肖锦推脱了两句谬赞才坐下,跟在座其他人点过头,得闲喝了口水。"爸,路上堵车,我来迟了。"包厢门被推开,众人循声看去,进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你小子才到,快点过来。各位,这是犬子,不久前刚从国外回来,刚接手咱们的项目,后续都由他跟进,大家多多关照啊。"众人纷纷应和,知道这才是这个饭局的重点。"在下许泽文,今天来迟了,先自罚三杯,以后大家都合作愉快。"这人显见也是走惯了这样的过场,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往餐桌上扫了一眼,径直往主位这边过来。"这人你认识?"阮程明问肖锦,打从这个许文泽进来的时候,肖锦就有些不太对。"算是吧。"肖锦答得敷衍,明显不想多说。"肖先生,咱们又见面了。"第63章第六十三章"肖先生,真的不用我送你吗?""我朋友送我,谢谢。"肖锦扶着椅背尽量让自己稳当一点,看见门口的阮程明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程明。""嗯,走吧。"阮程明扶住肖锦,朝许泽文点了点头。"今天那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灌你酒。"肖锦坐在副驾,把椅背放倒,扯了扯领口,语气不耐:"别问我。程明,开快点,我难受。""要吐吗?""我能忍住。"肖锦住的地方是租赁式酒店公寓,一室一厅,还算宽敞。一进屋,肖锦就冲到厕所锁上门,动静不小。阮程明问他要不要帮忙,肖锦都说不用。"程明,帮我把门上的防盗链挂上。""这个是电子锁,不需要吧。""挂上!"肖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阮程明答应了一声,挂上了。"谢谢。"肖锦又跟他确认了一遍,然后道谢。阮程明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冰箱里空的,什么也没有,就只能烧了壶热水等肖锦出来。门铃响了两声,阮程明刚问了声谁,肖锦从洗手间里出来,让他不用管。门铃响了两下,安静了半分钟,阮程明听见有人刷门卡,被链索挡在外面。"肖锦,你没事吧,让我进去看看你。""许先生?"隔着门讲话有些诡异,但是阮程明觉得自己不出声的话,大概邻居都会被吵起来。"肖锦没事吧。""没事,我看着他。""你们是什么关系。"隔着门缝那点距离,许泽文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阮程明想那张还算周正的脸上多半也没有什么友善的表情。"程明,把门关上。"肖锦的声音从卧室传来,都是疲惫。"许先生,您回去吧。"阮程明把许泽文关在门外,心里揣摩着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肖锦?""嗯,我先睡了,程明,你晚点再走,麻烦了。""说什么呢。"就算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面对这样客气的肖锦,阮程明还是有些伤感,"你放心睡,不用担心。"肖锦这才敢让醉意释放,很快昏睡过去。阮程明坐在客厅里,翻着沙发上堆放的杂志打发时间,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肖锦是被渴醒的,因为吐过所以不那么难受了,在客厅里看见阮程明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还没走。""嗯,你醒了。""什么都不要问我。"肖锦一口气喝了两杯水,坐在沙发里揉着太阳xue。"嗯,等下我走以后你把门锁好再睡。""谢谢你程明。""客气什么。""程明,"肖锦突然叫他的名字,然后是一段冗长的沉默,"我真后悔当年没有和你一起回国。"阮程明笑了一下,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肖锦打破了沉默:"你回去吧,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嗯。"家里一片漆黑,阮程明一开灯,被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夏遥吓了一跳,小布丁在夏遥怀里先醒过来,然后夏遥也醒了:"老师?""嗯,怎么在这睡。"阮程明走过去,夏遥身上带着未散尽的水汽,应该是洗过澡了,衬的他一身酒气极为明显:"去床上睡。""您喝酒了?""没有,我没喝。去床上睡,我去洗澡。"夏遥蜷身躺在一边,后背对着他,阮程明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想着肖锦说后悔的样子。要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再有触动,也只是仅此而已的程度,不会更强烈。肖锦一定也知道这一点,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的事走马灯似的纷纷从回忆里涌上来,阮程明想,自己也是年轻过的。他回忆的太投入,没有发现夏遥翻身看他,一直到夏遥犹豫着伸手环住他的腰。夏遥离他很近,带点讨好的蹭他。阮程明握住夏遥好看的手指摩挲着,避开夏遥的注视。他为自己无法规避的私心感到内疚,他没有办法面对夏遥的热忱。大概是等他太久都没有回应,夏遥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又背过身去。阮程明翻了个身把夏遥拥进怀里,亲吻他的头发和后颈,直到夏遥绷紧的后背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我有点累了。"阮程明把呼吸埋在夏遥身上,然后沉沉入梦。阮程明是被热醒的,夏遥在他怀里躺了一夜,姿势都几乎没变。被夏遥喜欢,被夏遥在意让他有了久违的满足感,但是阮程明知道,如果不是被夏遥喜欢,他就只是一个性向异常的独身中年男人而已,出过一场车祸,身有创伤。他被夏遥惯坏了,早就无法全身而退。可是夏遥似乎还不明白这一点。他知道夏遥是醒了的,因为怕牵动他所以没有动。彼此身上粘连了一夜的部分微微发红,突然挤进两人间的空气带来丝丝凉意,夏遥终于把身子放平,等着麻了的手臂恢复知觉。跳跃着的细小疼痛在被阮程明抓住的时候达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