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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股慵懒散漫的气质,唇角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28,过年就29了。”展星迟突然转向卢敬希,像是为了转移话题,朝路一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怎么不敬路总一杯。”卢敬希被展星迟望着,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他自己的杯子里酒已经喝完了,弯腰去拿酒倒,就在倒了一半的时候,那双夹着烟的手摊平悬在他的酒杯之上,卢敬希想,可能今天展总真的很开心。“够了。”语气之间带着几分揶揄的玩笑,卢敬希就举着半杯啤酒,站起身:“路总,敬您一杯。”“小卢,有女朋友没啊?”“啊,没有。”卢敬希立刻反应过来,路一鸥把视线从卢敬希身上转过来,又看向自家弟弟,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对路一鸣说,也像对卢敬希说:“我以为小卢有女朋友了,长这么帅,肯定受姑娘喜欢。”“还想让你劝劝我们家一鸣,赶紧找个女朋友,老大不小的,整天就在外面瞎玩,也玩不出什么。”卢敬希尴尬一笑,视线和路一鸣对撞,两个人简直在对接默契。展星迟突然接了话,打圆场似的,又仰头喝了一小口酒,“别急,路总,我这29的还打着光棍,他们年轻,多玩玩,享受青春。”“不是我说你啊,展总,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也别太挑。”“是,是,路总,我敬你一杯吧。”卢敬希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展星迟今晚的确是开心,他每句话都带着笑意,和路一鸣他哥在一起聊天插科打诨那劲儿,也不像平日里的冷面阎王,倒像是家里亲戚聊天。这么点酒他不可能醉。展星迟笑起来有种别样的气质,像是晴天屋檐下打盹的猫,伸着懒腰,举手投足都透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酒席散场,卢敬希和路一鸣两个人走在一处。路一鸥显然喜欢和展星迟打交道,两个人还在聊,展星迟像个被长辈教导的晚辈,低头嘴角挂着笑意,频繁点头认同,路一鸥则是时而拍拍他的肩,时而又哈哈笑起来。“我哥今天是真聊嗨了。”路一鸣摇了摇头,看着还在聊天舍不得离开的路一鸥,叹了口气,“不过我说展星迟还真是牛逼,连我哥这种人都能搞定,基本上也没人搞不定了。”“谈下这个项目,我们也能放松一点了,一直在忙。”“辛苦了兄弟,展星迟这个人太恐怖了。”“他刚才看我的时候,简直让我回忆起以前班主任把我拎到办公室,打电话喊我爸来学校一趟的恐惧。”“我他妈可是,天天被笼罩在这种阴影之下。”卢敬希没喝多少酒,但显然嘴已经不受大脑掌控,路一鸣搭着他的肩,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乱聊。他们两个人还在说话,丝毫还没注意到展星迟和路一鸥就站在他们俩身后,路一鸣大吐苦水:“天天让我去相亲,相个屁,那些女的还不是想我家的钱?要不然就是些小明星,想拿点资源,哪是真心喜欢我。”“我哥早就生儿子了,我侄子都三岁多了,家里也有人传宗接代了,还催我结婚干吗。”路一鸥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伸出手就要去拎自家弟弟的耳朵,被展星迟一把栏住。“你也辛苦,我也辛苦,我就想问展星迟,天天板着个脸,累不累。”“卢敬希。”cao。卢敬希一下站的笔直,不再和路一鸣勾肩搭背,路一鸥直接上手拽着路一鸣的耳朵:“难不成万氏黄金的大小姐也是看中你家的钱?路一鸣,你还要不要脸?”“明天别给我跑,妈给你安排好了,老老实实给我相亲去。”“还有,我生儿子跟你结婚有什么关系?”“哎哟哟,哥,耳朵!耳朵!”路一鸣是被拽走了,卢敬希这下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了,站在酒店门口,一辆辆车开到门口,许文斐去联系代驾了,一会儿就会从停车场开上来,现在卢敬希和展星迟就这么相对而站,尤其是刚才卢敬希才在背后说自己老板坏话,简直更尴尬了。“展,展总。”“嗯?”展星迟转过脸,卢敬希看他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不是该道个歉?“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还想再说些什么,代驾已经开着车来了,许文斐坐在副驾驶,打开车门,给展星迟打开后座车门,展星迟也没再看卢敬希一眼,径直走向了后座,关上了车门,许文斐和卢敬希招手示意:“你早点回去,我送展总。”“好,斐哥辛苦了。”车还没开,后排的玻璃突然落了下来,卢敬希突然又看见展星迟的脸,那双漆黑幽深的眼就这么平静地望着他,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要问些什么,最终卢敬希只看见那张薄唇轻启:“明天,把文件整理好送我办公室。”“是,展总。”“新买的西装很好看,衬你。”“谢谢展总。”话还没说完,车已经开走了,只余深红的车灯淹没在黑暗之中。估计展星迟也没听见他说谢谢,卢敬希低头掏出手机,头昏脑涨地按下打车软件,刚准备叫车,面前就停了一辆——“卢敬希,上车。”他拉开车后门,跟路一鸣挤在一排,朝路一鸥致谢:“多谢路总。”“酒都喝完了,喊哥。”“好,谢谢鸥哥。”“这才对,走吧,师傅,先送我们小卢敬希回家。”13卢敬希推开家门,看见mama坐在客厅有些唉声叹气,两个人才从外面旅游回来,应该高高兴兴才是。“妈,爸呢。”“你爸出门打牌了。”“怎么了,钱不够用吗?”“没事。”卢敬希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自家母亲:“密码是我生日,这里面应该还有5千块钱,才发的工资,我留了一点够用的。”“谢谢儿子。”“跟我客气什么。”“那妈出去打牌了。”“啊?”“你早点睡吧,乖。”卢敬希刚脱了衣服,就笑了笑,原来是打牌输了,没钱继续上牌桌了。他爸妈都是普通的职工,拿着微薄的薪水,他能上A大已经是光宗门楣的事,他平日里吃穿用度也不是奢侈浪费的人,从大学以来打工的钱都上交给他爹妈。他爸妈都爱好打牌打麻将,自从退休以后更是整天呆在棋牌室,两人俨然一对亡命鸳鸯,卢敬希也不能阻止父母这点爱好,只是最近这钱要的越发凶狠起来,以前每个月他给3000是够用的,怎么现在才给过,又用完了。卢敬希估摸着是出门旅游花钱太多,也正常。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居然是之前加上的翟猛给他发的信息,他想起路一鸣说他,知名红三代,学建筑,现在是X建X局的工程师,娱乐时间几乎是挤出来的。“后天有空吗。”“学长,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