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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于伪装扮演别人。”和一般的人不同,叫破真身便会被毁尸灭迹。子期从夏扬的行事中判断,叫破他的身份,反而有利于他下一步行动。“赫赫有名,是罄竹难书吧。”夏扬面对着唯一一个能识破他的人,有着很浓的谈心和好感。多少年了,这是唯一一个能叫破也敢叫破他真身的人。夏扬,夏扬,这个名字,有多少年,多少岁月,没人叫过了。久到,他都需要提醒自己,他的名字叫夏扬。“征伐无度,暴虐无道,沉湎酒色,兴役土木,任意yin烝,逞情杀戮,27岁纵欲酗酒而至暴毙。这是历史为我做的注解,哈哈哈,是不是可笑可悲?”夏扬的眼中浸入一滴眼泪。“可叹可悯。”子期却道。“你真的这样想的?”夏扬止住狂笑。“你不害怕我?”“我也不同情你。”子期平静地看着夏扬的眼神道。夏扬的幼年悲壮而惨烈,因为貌丑而遭受嫌弃。皇宫之内,处处捧高踩低,夏扬受尽了皇宫内太监宫女的泄愤,十岁之前,夏扬从无见过皇帝,十岁之后,夏扬这个被遗弃的皇子被发现,在隆重的宴席上,夏扬见到了皇帝的排场和威严,万民跪拜。从那一刻,夏扬便开始谋划做皇帝,他智谋过人,在诸多皇子中杀出,在24岁的时候登基为皇。登基之后,施展了许多良策,及至后来,似乎是丧失人生的希望,便开始捉弄大臣,也捉弄自己,最后成为一个暴毙而死,也是罪有余辜。子期熟谙这段历史,夏扬是个很独特的人物,子期曾经在游学的时候研究过,并且把自己代入其中。夏扬看似冷酷,心中却总是愤恨着。若是他,便不会如此。他和夏扬,即便身处同样处境,走出的路不一样。子期平静地看着夏扬。夏扬却不以为忤,多少年,无论是他身居高位,还是受挫之时,所有落入他身上的目光都是各怀深意,从未有一个人如同子期一般,平静地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看他。“也许在我幼年遇到你,我不会成为一个暴君。”夏扬有些感慨的说道。“来人,拿酒。”无数大坛大坛的酒被送了进来。夏扬一坛,子期一盏。夏扬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他那被历史扭曲的故事。酒香四溢,夏扬已然沉醉,就连灵魂也轻飘飘的。李邺醒了过来。“表弟?”子期把酒盏放在一边,“你醒了?”子期研究过夏扬,知道他的优点和缺点。从最初叫破夏扬的名字开始,子期便一步一步设计,最终,验证了他最初的想法,是附身而非人格分裂。李邺:“我出来了?”李邺心中的惊喜把哪些悲凉掩盖住。子期道:“说一说是什么情况?”李邺便一五一十讲述了。子期心中有一个疑惑,便出口问道:“你是不是重生的?”李邺茫然。“重生?”子期解释道:“你的心好似饱经沧桑,你应该不是原来的李邺,是不是……”子期提示着。李邺眼神迷茫的说道:“朕,朕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至此,所有疑惑都可以得到解释。“你是如何进入这个身体,你们一般什么时候交换?”李邺摇摇头。“寡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个月末寡人本可以出来,却在茶楼里看到……”李邺突然止住。子期顿时明了夏扬的那场茶馆“看戏”的目的为何。子期抓住李邺的话头,接着分析道:“假如说你和他的灵魂都是一个月交换的话,你因为受到打击,他的灵魂便能趁虚而入。而他嗜酒,灵魂失控,你和原身有着天然性的亲近,便取代他了。”“陛下,为今之计便是您振作起来,不让他趁虚而入。”李邺的眼神空洞的望向子期。“子期啊子期,你真是出乎朕意料。”“你更出乎我意料。”子期回道。夏扬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既然如此,朕便让你再出乎意料一次。既然这满室的字画你不想要,朕便赏赐你后位如何?”第37章陌上如玉17“先别忙着拒绝。”夏扬认真的看向子期,似乎在表示他并非妄语。“与朕共治天下,享一世荣华富贵,你也不愿意?”“不愿意。”子期斩钉截铁。“若无其他事情,允我先行告退。”子期行礼后转身离开。玉镯内的表妹系统几乎昏厥,那可是皇后之位啊,那是超越了任务目标的啊,就是不贪念那荣华,也得贪念那任务完成啊,表妹系统感到积分在哗哗的消失。夏扬没拒绝子期的离开,反而扬起一抹笑容。“你听到吗?他不愿意,你赌输了,身体应该彻底交给我了吧。”李邺的灵魂漂浮着,毫无着力点。这次是彻底失魂落魄了。李邺的灵魂渐渐至透明。“你还有什么割舍不了的,既然如此,我就再满足你一个心愿。”夏扬看破李邺的心思,击破李邺的步步计划实施的分外顺利,这让夏扬也分外慷慨起来。窗外的月光正皎洁着,照耀着这片蔓延着无数阴谋的皇宫。半个月内,后宫里一座留谢阁建起。夜半,留谢阁歌舞不休,袅袅女子无数,夏扬却单手支着躺在椅子上半寐。子期被“请”入了留谢阁,就看到这幅情景。无数歌女散去,正中央的女子的裙边掀涟漪,恭敬地端着什么朝他走来。直到那女子跪在他的脚边,呈给他看。子期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半寐的夏扬起身,走至子期身边。“怎么,不敢掀?”夏扬说着,一手掀开。那是一件红衣,是若彩霞一般的绯红。那衣裳上缀着的金丝线让满室闪耀。“和这座阁楼一起,阁楼成,这件衣衫成。”“此件红衣,抵过这阁楼,还是入不了你的眼吗?”夏扬说道。子期斜撇了夏扬一眼。“你这是折辱我?”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衣裳,却也是一件女子衣裳。夏扬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没人了,穿给朕看,也不行吗?”夏扬嘴角带笑。“你和夏扬不同,什么原因?”这半月来,子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子期便开口诈他。“真是聪明啊,我是夏扬又不是夏扬,不妨告诉你,我啊,经历过太多岁月。”夏扬脸上再无一丝笑容。“你也像现在一样,附过一个又一个身体,不死不灭。”子期大胆猜测。“你果然聪明,我说一,你就能猜到十。”夏扬真心实意的称赞道。这半个月内,子期是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