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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处有一股喜悦的情绪。这种情绪陌生而又惹人心动。有人曾问过他,喜欢什么曲子,他在词中这般作答: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曲。现在他看到子期看书的这个模样,相互依偎,岁月静好。第54章思无邪03状元上司看着子期,连笑容都变得真挚起来。这个地方,是他少时来宫里读书的时候,偶然间寻到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呆着的神秘地方,他从未和他人提起,更从未又过要和谁一起分享这个地方的想法。然后遇到子期,就连分享都甜蜜起来。子期并不了解状元上司的想法,也未曾想过要去了解。从翰林院其他人那里偶然得知,他是宰相家的七公子,更是上一届的状元郎,子期不期然地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宰相之子,在书院里和他处处作对,后来科举的时候,那人是状元,而他则在殿试的时候,被皇帝笑着说,你有状元之才,探花之貌,应为榜眼。即便是经历了许多,子期仍然记得殿试时候,皇帝的笑容,那人脸上的笑容。后来他遇水而有了这遭奇遇,听系统讲那个人因为他说平生再无对手,所以罢官隐居,遍植梅花,以梅为妻以鹤为子,还把他的诗词编纂起来。子期无奈的笑了笑,实在是搞不懂那个人的想法。那个人不爱笑,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冷酷不屑的神态。除了身世背景和天赋,二人的性格、长相没有一丝相同。然子期每每遇到这个状元上司的时候,却总是会勾起他对那个人的回忆。正如现在,状元上司邀请他去喝茶,子期不期然的就会想起那个人曾经邀请他去赏梅。下意识想要远离了状元上司,子期立即开口拒绝。恰好此时,大胡子男正在向其他三人提议,去醉红楼小聚。“我也去。”子期合上正在编撰的书籍,说道。除了子期,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状元上司看了一眼子期,若有所思,然后说道:“正好,我也去。”大胡子嘴角嗤笑了一声,不发一语的率先起身离开。不管怎么样,这几乎算得上是编修们的第一次集体聚会了。大胡子在前,两撇胡子,清秀男子,高个男子在中间,而子期和状元上司落在后面。清秀男子摇了摇头,越想越不多,蹙起眉来,本来吧,这趟醉红楼之行,应当是他结婚前的狂欢。然而现在这气氛,明显不对。他是不敢惹大胡子的,毕竟是大胡子出钱请他的,他可没哪些闲钱去逛醉红楼。他也不敢惹状元上司,毕竟他爹是宰相,以后升官还得靠他。最后清秀男子就默默地走到子期面前,小声的问道:“你逛过青楼吗?”状元上司站在一侧,默默地放慢的脚步。子期抬眼看了他一下,并未做回答。清秀男子被子期一撇,顿时感到压力上大,蹙眉离开,怎么刚才好像是被吓到腿肚子疼,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因为去逛醉红楼过于激动。清秀男子这般安慰道。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青楼一条街。青楼街上,有数家叫得出名头的青楼。毕竟是夜晚,美人们的兴致刚刚起头,带着慵懒的媚态,说话做事都很起劲。从每个青楼里探出的美人,用手肘支着脑袋,朝路上的男人们媚笑着。大胡子大踏步的往前走,美人看到他,纷纷收敛起来。青楼街上的人都知道,大胡子是京都里鼎鼎有名的纨绔,然后比纨绔名头更响的是,他的那些传说。曾有三个名闻京都的青楼女人持美行凶,一个被他扔到河里,一个被他卖到乡下,一个被他送到军营。京都里的每一家青楼都不敢得罪于他,无论青楼背后的势力是谁。状元上司和子期并行走着,无视青楼里探出的美人。唯独两撇胡子在和高大男子点评各个青楼的特色,而头一次到青楼的清秀男子则是眼睛一个劲的往楼上瞟。青楼街道,愈往深处,愈有一股丝竹之声。也减少了人的喧哗声。大胡子终于止步,迈步走进了一个悬挂着“醉红袖”牌匾的楼里。两撇胡子、高大男子毫不犹豫地跟着进去,清秀男子难掩羞涩、好奇、不安各种情绪,停顿了两下,才紧紧地跟了上去。唯独状元上司在门槛外拉住子期,问道:“你真要去?”子期却反问道:“你没来过?”状元上司坦然地点点头。子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因为惊讶于他从未来过,而是这种坦然。一行人最终,都站在醉红楼的大厅里。大胡子朝楼里几个正扑过来的美人,几个瞪眼,没人再敢靠近。大胡子正准备领着众人坐在惯常坐的地方,老鸨和大胡子道:“今日有美人们的才艺展示。”劝大胡子在大厅里观看。大胡子遂领着一众人在大厅里落座。大胡子朝清秀男子道:“等会就有胭脂的表演,你先看看,顺不顺眼。”清秀男子难掩激动。六人一桌,视野极好。醉红楼的表演从丝竹开始,接下来是舞蹈和唱曲,压轴的是醉红楼三大美人的才艺展示,最后是票选最高的美人的返台才艺展示。台上台下,都很精彩。子期淡淡地打量了一下醉红楼,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年轻的纨绔们正围了那年少善撒娇的女子们在调情,身着闪金的衣服、佩着美玉的商人们正卖力地和相熟的女人们献着殷勤,台上是年轻的女子正在轻声吟唱着流行的词曲。他这桌,两撇胡子正娴熟地挑逗着闲散着走来走去的女子,高个子和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打得热火,清秀男子一边迎合着身侧年轻的羞涩女子,一边期待着听了一次名字就记住的胭脂。青楼里,所有的人都在沉浸在奢靡之中。子期却瞥到大胡子眼下的深深不屑。也唯独他们这桌,居然有三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大胡子只消瞪一眼,哪些美人自动离开。状元上司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却熟练地拒绝了每一个过来的美人。而子期则是拿起折扇,摇扇拒绝。那些美人虽然沉醉于子期的容颜,却也很知趣地离开。台上的表演已经完成大半,子期视线所及,却注意到一个于热闹处不同的清净地所在,纳凉的栏杆处站着一个女子。她着水色衣衫,十分雅致舒适,身量较一般女子高一些,她的皮肤虽然白,却不是玉的润泽,低垂着眼睛,远远望去,只看得到嘴唇薄的抿成一道线。有一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