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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平服了:“你是领导派来折磨我的吧。”邸梁笑笑:“我是督促你,你师傅的案子有查清楚吗?嫌疑人死了这案子就结了?”“你别刺激我了。”唐政平愤怒地说,“这事你又不懂。”“我怎么不懂了,那上次那个开发商呢?真的是自杀?”他有了警戒心,问:“你老问这些干什么?”邸梁继续灌酒:“我不是无聊找人聊天,没话找话说吗?”唐政平喝了一口酒:“现在的记者都像你这样吗?”邸梁敷衍道:“还行吧,我比较深刻。”“……”唐政平气笑了,记者都像你这样,报纸没法看了。”邸梁不屑地说:“那是你没水平。”他想了想,“不让我说案子,那就只好聊房价了。”唐政平大概是喝多了,听了邸梁这句话,笑得趴在桌上。邸梁也笑了,两个人有来有往地喝酒,邸梁又借机问了问唐政平家里的情况,问他找了女朋友没有。“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唐政平酒量其实也不错,喝了半天除了说话有点口无遮拦,脑子还挺清楚,“要不你帮我介绍一个啊?”邸梁又想到莫莉……连忙说:“我怕你应付不来。”唐政平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昂着头说:“有什么应付不来的?哥能徒手撂倒五个歹徒!还怕一个小姑娘不成!”邸梁冷笑一声:“怪不得三十多了还是一麦秆,找姑娘能用暴力吗?”唐政平还想争辩几句,突然手机暴响,他皱起眉头。邸梁心里也一惊,怕是有紧急案子了。果然,唐政平接起电话,眉头越锁越深,等他挂掉电话的同时他也站了起来。“紧急出警啊。”邸梁还坐着,仰着头问他。唐政平点点头,招来老板结了帐,立马正色跟换了个人似的:“你再吃会,我先走了。”邸梁这才放下手里的牛板筋,说:“我也去啊。”“胡闹!”唐政平怒道,“瞎掺和什么!”“新闻人要时刻保持对新闻的敏感性,怎么能算瞎掺和呢?”邸梁说。唐政平要把他瞪穿了:“不准跟来!”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你说不跟就不跟,不是很没面子,看起来有大事啊。”邸梁自言自语一下,跟着唐政平出去,目送他拦了一辆出租车。邸梁等了半分钟,也拦下一辆车,直接走到驾驶座冲着司机亮了亮警官证:“你的车被警方征用了。”司机一脸呆滞。邸梁把司机塞到后座,自己开车去追唐政平。这小子还太嫩,随手一摸就把他的警官证摸到手了。邸梁追着前面的出租车,小心翼翼地开着。好久没有跟踪人了,怪刺激的。邸梁自己开车开得得意,坐在后座的司机渐渐反应过来,心里害怕起来,这年头假证这么多,要是这个号称警察的人把车开到荒郊野外杀人灭口怎么办。“我说小同志……你是哪里的警察?去办什么案啊?”刚才警官证就晃了一下,也没看清楚。邸梁知道司机怎么想,说:“放心吧,大兄弟,到地方我给你钱。你看我这小胳臂小腿的想抢你还要点技术含量啊。”司机点点头,然后奇怪地问:“那你这小胳臂小腿的怎么当上警察的?”“哥们走的是高精尖的技术路线。”邸梁一边跟司机胡扯,一边远远地跟着唐政平。他追着唐政平到了本市的一块高级小区,邸梁记得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如果出事的话果然就是出大事。邸梁掏出钱包给了司机车钱,朝司机行了个礼,说:“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谨代表我市公安向您致以诚挚的谢意。”司机这才真乐了,说:“为人民服务!”然后司机同志顿了一下,对邸梁说,“其实我觉得你不是警察,是记者吧?”“……”无从反驳。邸梁朝着小区里走进去,明显的小区里的人流朝着一个地方在动。邸梁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看见在一栋楼底下围着一群人,旁边还停着警车与救护车,有几个警察维持着秩序。邸梁找了个人问:“怎么了这是?”那人紧张兮兮地说:“好像死人了。”邸梁抬头看着那楼,顶层灯火通明,住在顶层的人啊,应该有点来头。“您知道是哪家出事了吗?”邸梁继续问。那人瞟了邸梁一眼,说:“好像是房管局的。”邸梁眯起眼睛。邸梁给莫莉打了个电话:“xx小区x号楼x单位x层似乎死了人啊,派几个人来看看吧。”莫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说:“提供线索奖励你100块。”“……谢谢哦。”邸梁说。半天没人出来,那就说明人应该是不行了,出来的就是尸体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们拉起了警戒线,驱散人群。邸梁找上一个警察,出示自己的记者证,想采访一下,结果那个小警察无可奉告不说,还赶邸梁走。邸梁没办法,掏出唐政平的警官证,递给那个警察:“待会唐警官下来把这个交给他,太不小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保管好。还有跟他说,虽然是紧急任务,但是也不要酒后执法,以后别喝酒了。”那个警察一脸扭曲,不知道把邸梁怎么办。邸梁走出人群,他已经不是警察了,以前不是属于他的圈子了。他在一边等莫莉,一边偷偷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他随意地左右看了看,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邸稼骞。邸梁瞬间懵了一下,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要加班到很晚的。邸稼骞站在小区的玉兰树下,直勾勾地看着出事的楼房,脸色惨白。邸梁走了过去,邸稼骞看见他也震惊了一下,反而问:“你怎么在这里?”他继而自己明白过来,“也对,你是记者。”他的脸色实在太不好,好像撞了鬼似的,连眼睫毛都不自然地抖个不停,显得特别脆弱。邸梁上前一步,扶住他,急切地说:“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表情空白了一下,然后才抹了一把脸,说:“我刚好有事到这附近,看见出事了就过来看看。”他垂下眼,看着邸梁搁在他身上的手,“没想到是死人了。”他在说谎,邸梁即使想相信他,看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说了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