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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掌声久久不息。颁奖前半阶段,竟然出了一个高潮。说出来了……就像当初约定那样。谢思清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终于做到了……就像自己承诺过的那样,让全世界知道,他们彼此相爱。脑袋晕乎乎地走下台去,谢思清回到座位,一直傻愣愣地握着钟扬的手。之后,夏雨禾拿到了一个最佳原创音乐。谢思清觉得,夏雨禾在这部影片中的表现真是无可挑剔。也许因为,她自己就对影片主题有很深的感悟。张毅然还是没拿到最佳剪辑。谢思清觉得他快爆炸了——虽然,在谢思清看来,张毅然的剪辑并不比获奖的作品差。但是也许,因为他们已经有两个奖项了……后边颁奖看得轻松许多。谢思清也终于放松下来。只是,他一直是一只收紧紧抓着奖杯,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钟扬。散场之后,谢思清接受了几个采访。提问之时,那些记者已经不知该把重点放在哪里——奖项,还是恋情?看来,是要分开写两篇吧。等到这些记者离开,都已经是午夜时分。“回酒店吧。”钟扬说道。“不。”谢思清笑着道,“我们沿着这街走走好吗?”“你不困?”“一点都不。”“那么,好。”于是谢思清拉着钟扬在星光大道上走。那有很多商铺,还有小吃的店。“我想尝尝那个。”谢思清指着一家热狗摊子。“热狗?”“嗯。”“我去买。”钟扬问,“要洋葱么?”“不。”“什么酱料?”“番茄酱的,不要芥末。”“好。”钟扬买回来后,谢思清站在路边就开吃。——他真的很饿了。因为太过紧张,晚饭都没咽下几口。他一手拿着小金人,另一只手啃着热狗。旁边似乎有人正在拍照,不过谢思清也不管他们。“喂……”钟扬说了一句,“你嘴边都是番茄酱。”“……哦。”谢思清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都是满的。钟扬笑了一笑,抽出谢思清热狗盒子下压着的餐巾纸,抹上谢思清的嘴角,替他擦去了那些番茄酱。“……”好像又有闪光灯在闪。末了之后,钟扬突然凑了过来,然后在刚才抹过的嘴巴轻轻落下一吻。“……”谢思清想了想,又继续吃他的宵夜去了。最后香肠吃完,剩了一口面包,谢思清咽不下,要找个垃圾桶扔了,钟扬却嫌麻烦,直接拿过来一口丢进他自己嘴里。“……”晚上回到酒店,洗了个澡以后,钟扬搂着谢思清问:“还是不困?”“嗯。”谢思清笑了笑,“很兴奋。”“哦?”钟扬翻身压了上去,舔着谢思清的耳朵问,“哪里兴奋?”“……”谢思清说,“脑袋。”“下边不兴奋么?”“……没有。”“但它不是这样说啊。”“……那是被你撩的好吧?”他们两个一直折腾到天蒙蒙地亮。谢思清才终于被放过了,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整觉。虽然,第二天中午起床后,吃了一顿牛排,回到酒店就又被压了在床上。之后晚餐。之后又被压在床上。“……钟扬,”谢思清一边喘息着,一边对精力依旧充沛的人说,“别再来了……”“……嗯?”“24小时内,你做了7次了……再来就是第8次了……”“有什么关系么?”“我是觉得……我不成了。”真的是要被榨干了。“……不会吧。”钟扬看着谢思清说,“我知道你很行。”“真的觉得我不成了……”谢思清有一点无奈,“你也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整整一天都在做这种事?”“不是吃饭了么?”“……你还想不吃饭?”“嗯。”钟扬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他把谢思清搂在了怀里,“那么,就这样说说话。”“好啊。”钟扬低声笑了一下:“不知道舆论倒是是怎样。”“……你可以看看啊。”“等一下再说吧。”“哦。”“如果真被打压,你打算怎么办?”“来美国拍戏啊。”谢思清说,“不就为了这个才那么努力吗?”“……嗯。”“不过,应该不至于吧。”谢思清想了想,“这是第一个最佳外语片,上边人做梦都想要拿的,因为这个就给封杀掉么?虽然他们的确挺保守的。”“嗯。”钟扬笑笑,“我想不会。”“五年了……”谢思清望着天花板,“从换记忆开始,已经五年了啊。”钟扬亲了下谢思清。“其实……”谢思清想了想,“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我有多大部分算谢思清。”“……”“这躯壳是尧舜禹的——”“这个问题很难说啊。”钟扬用下巴蹭了蹭谢思清柔软的头发,“用我举个例子——我没什么特殊经历,但是,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真的还是一个我么?身体里面大到器官小到细胞,都发生了很多变化,我的记忆、观念、思想也和昨天不一样了……人都是不断变化的。”“……那不一样。”谢思清打断了他,“那也是你自己一些自然变化。”“可是移植手术之后,这个人还是这个人,对吧?现在很多器官可以更换,甚至包括心脏。等到人脑可以一部分一部分地移植了……到什么程度他还是他呢?视觉、听觉、味觉区换一下可以吗?应该可以的吧,五感都差不多。运动区可以换一下吗?似乎也没问题。这样切切切切,最后不能动的是什么呢?不同的人对此理解也会不同,但是在我看来,就是有关自我意识那一部分。自我意识不可以变,变了就不行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记忆。你的记忆、你的观念、你的思想……都是你自己的。对于失忆的人,旁人看来肯定仍然是他,但是对他自己来说呢?如果没有人这样告诉他,他会觉得自己和以前是同一个人么?这种问题真的很难回答……”“……”“所以,”钟扬倒是潇洒,“根本不要想那么多,自己认为是就是了。或者基本还和以前一样、大多是和以前一样,那就好了啊。琢磨那些干什么呢,该怎么活就怎么活,猫啊狗啊的就从来不想它是谁这种问题,每一天都珍惜着过就是了。”“哪能那么随便……”这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