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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之时。从这个清晨伊始。小杜就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大有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架势。作息时间前所未有的规律。魏老还会时常的给他开个小灶。弄点好吃好喝。竟然半点也沒过问他的修为进度。似乎对他充满了信心。不知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啥药。杜远程自然不会毛遂自荐让他检验。而且照实说。他自觉这些时日下來沒有丝毫进展。这不禁令他心焦沮丧。暗自抱怨什么破玩意。练來练去跟沒练一样。除了觉得身体轻盈些。脚步轻快些。头脑清醒些外。再沒别的感受。照此下去。就是练成大乘之境估计也沒啥大发展。能活个一百來岁倒是有可能。杜远程就在这种质疑的心态下一天天的周而复始。不敢懈怠。虽然心底不情愿。可为了保青夜的周全。为了将來自己有能跟糟老头叫板的资格。他还是十分的勤奋刻苦。山中岁月长。在一片漆黑的鬼界。鬼殿之上。无冥正在大发雷霆。在杜远程他们经历劫难之时。他正全力以赴。四处撒网的寻找箜峒碎片。“饭桶。一群饭桶。”当啷一声。桌案的酒樽玉器碎落一地。无冥背着手怒火万丈的在王座前踱來踱去。指着下方跪伏的三人破口大骂“统统是废物。我养你们就是白吃白喝的么。”跪在地上的三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吓得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请大王恕罪。小的们一定将功补过。”“补个屁。拿什么补。人都跑了。还补。我让你们补。”说罢。只见无冥宽大的衣袖一卷。那三人就像被龙卷风吹走一样打着滚砸在了门槛上。当即。他们点头如捣蒜。声音颤的如风中落叶。“大王饶命。大王就饶了小的们吧。”“废物。”无冥咬牙切齿。黑袍飒飒生风。一张脸阴翳的随时狂风暴雨。“亏你们还是分舵主。竟让他从眼皮底下溜了。还有脸回來禀报。”“小的们。”其中一个胆战心惊的抬起头來。“是小的们失职。大王息怒。”“你刚才要说什么。说。”无冥一掀前襟坐于王座上。“一五一十的说出來。”“小的不敢隐瞒。那。那小子是被人带走了。”“带走。”无冥转了转阴冷的眸子。“谁。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敢从本王手中抢人。”“这个……恕小的还未打探到。小的现在就去。”说着。那人连滚带爬的就要退场。被无冥一句厉喝。滚回來。给硬生生又吓跪了。阴森森的大殿内鸦雀无声。无冥沉沉未语。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仿佛在思索什么。他不做声。下面跪地的人更不敢多嘴了。这些天來。他一直苦心积虑的寻找散落在八方的箜峒碎片。未免对杜远程放松了警惕。可明明就在三天前。这小子还在鬼界境内。怎么突然就让他跑了。而且还是被人带走的。这不禁令无冥纠结起來。要知道鬼界上上下下充满了坚不可破的结界。是他亲手下的。是谁竟能轻而易举的冲破结界逃出升天。此人也必有來头。一边想着。他的目光一边散漫的落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那里齐齐摆放着几枚五彩缤纷的东西。正是它们。令他倍感欣慰。不是别的。正是寻得的碎片。箜峒碎片共分九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银金。而被杜远程吞下去的那枚正好是银色的。当然了。无冥还不知道现下那银色碎片已经与小杜合二为一了。而他如今已拥有了赤橙黄绿四色碎片。只要再加把劲寻到剩下的五片。则大事可成。阴谋得逞。望着那熠熠生辉的碎片。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执掌三界的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忍不住狂笑起來。他一笑。把那仨人吓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颤颤巍巍的道“大王。何事如此开怀……”当即无冥刷下收敛了笑容。腾下站了起來。吓得他们挪着膝盖连连后退。“本王知道了。”无冥阴狠狠的道。旋即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他要去一个地方。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在鬼界之内唯一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之人。平日里这人一直销声匿迹。轻易不露头。可如今这件事除了他。再无他人可为。再阴损的人也有情有独钟的一面。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无冥虽然可恶。可他对非天可谓铭心刻骨。可他真的倾心于那个久远之神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杜远程不见了踪影。用來还魂之人沒有了。躺在棺材里的那位就不能复活了。不能与他卿卿我我了。怎能不让无冥恨得直咬牙。当然。风花雪月你侬我侬也只是他幻想出來的画面。不过仍旧令他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很快。他就到达了目的地。一方墨红相间的宅院。不过他沒有贸然进入。而是再度化为一抹青烟。缓缓的偷偷的溜了进去。躲在角落里先察看形势。虽然无冥法力高深。已经达到了可与上界神仙媲美的境地。但面对这宅院主人的玩偶世界。仍是无从感知。他只是隐隐感受到杜远程沒有离开鬼界。能从冥冥中感知到那小子的气息。但至于具体方位。也有些模糊。只是察觉出他在这片地域。相比杜远程几人刚刚落入鬼界。那清晰的感应。打从他们踏入画骨之府。无冥就一头雾水起來。而自从他们几个倒霉蛋一下掉进了人偶世界中。无冥就一点具象感知都沒了。全凭细若游丝的意念。似有若无。时断时续。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带走杜远程的绝不是画骨。这么多年來。细算算十几万年。画骨从未走出过鬼界半步。即使他能。他也不出去。怀揣着种种疑虑。这缕鬼烟穿过长廊。往后而去。因为。他隐隐的听到那里有声音。虽然很微弱。不同于前面一排整齐的屋子。这里是画骨自己居住的地方。第一百四十三章:被血沐的青夜自然也隐蔽许多,那微弱的声音正是一名侍女的脚步声,绣花鞋轻盈的迈过石板路,头顶月色清辉洒落,万籁俱寂,这名形容姣好的侍女正是杏儿,此刻她正端着一盆红艳艳的液体,这不是玫瑰雨露,也非荆红花汁液,而是一盆血,一盆人血,每个夜晚,她都要端好几盆进去,给那个人泡澡,她仍记得那个俊美冷冽的男子,如今,他被软禁在了这里,眼见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却愈发的妖冶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