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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都有了,被打扮成这样不说,还被一个小丫头当做宠物玩。不过要说这也怪不得小蘑菇,青夜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也不知芙蓉君从哪里寻的边角余料,藏青色的绸缎隐隐绣着玄色的暗纹,从上至下颜色深沉绝伦,可样式却萌味十足。小斗篷顶端缝制着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兜帽,正好扣住小墨君的小脑袋瓜,而且帽子的边缘还用银线绲成了细碎的小褶褶,幸好条件简陋,若不然估计芙蓉君定会在上面再缝上一圈花边。小斗篷的长短是完全按照青夜的身材设计的,刚刚好到他的尾巴尖上面一寸,留下一截小尾巴露在外面自由活动,在颈间与衣袂皆以细细的丝缎绲边抽紧,将小墨君的小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芙蓉君还特讨喜的在他的脖子处系了个蝴蝶结扣,如今的青夜看起来就如同一个襁褓中的蛇宝宝。第二百三十七章鬼界皇城丰都“一边玩你的勺子把去,你青夜叔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玩的么。”杜远程从小蘑菇手里抢过小墨,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嘿嘿道“就是玩,也得是老子稀罕。”一双碧绿的大眼睛在兜帽的暗影里寒光凛然,怒瞪着杜远程,逗得几人皆忍俊不禁,连一向不苟言笑温和淡雅的芙蓉庄主也忍不住掩嘴轻笑。“嗳,几时了,该给我的亲亲宝贝喂点吃的了。”小杜从怀里翻出纸袋,用指尖捏出一小块细碎的蛆糕,“来来来,小乖乖,吃饭了,张嘴,啊——”杜远程跟哄孩子似的逗趣墨青夜,看的一边的小蘑菇跃跃欲试,羡慕的紧,她多想自己也能有一只这样的小蛇宝宝。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跟小杜争抢手中的食物,“爹爹,让我喂青夜叔一块嘛,小蝶也要。”“你要屁,想吃蛆啊。”杜远程睨着她,冷不防的将那一小块蛆糕倏忽一弹,就弹入了小蘑菇半张的嘴里,“怎么样,乖女儿,味道还可以吧。”“……”小蘑菇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吃了砒霜的表情,“死爹爹!”马车内传出欢声笑语划破沉寂的夜空,一行人极速往鬼界皇城丰都而去。鬼界为三界之一,与仙界的领土不相上下,其势蔚然恢弘。一行人按着既定的方向,一路驰骋,渐渐的,离丰都越来越近,渐渐的,原本就很寒冷的天气也愈发的冰寒入骨。同时随着逐步接近皇城,周边的商业氛围也浓厚起来,原本荒芜空旷的街路两边渐次出现林立的店铺,灯火阑珊。泛着幽光的石板路上不是飘忽来去各种鬼魅,妖异的影子影影绰绰,时近时远。时而他们会显现原形,以实体示人,然时而,又化作一道灰色的烟雾,捉摸不定。不同于此前他们经历的那条鬼街,丰都附近的街道要开阔许多,店铺的档次也显著提高,从面积到装潢都十分气派。杜远程望着鳞次栉比的商铺不禁感慨“一个冤魂野鬼的聚集地也弄得跟什么似的,真是浪费土地浪费人力。”芙蓉君没言语,而后道“十之**无冥正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监视呗,既然来了,就不怕他看见。”杜远程向后仰靠,双手枕在脑后颇为暇意的翘起二郎腿,“反正来都来了,爱咋咋地!”小墨君披着小斗篷盘在他的腹部,一个劲的晃动着脑袋瓜,想要摆脱小兜帽,小身体在丝缎内蜷曲蠕动,看起来相当的纠结烦躁。芙蓉君心思细腻,思忖道“杜兄,青夜是不是热了。”“热?他会热?芙蓉兄你想多了。”杜远程颠颠腿,“他是感觉现在的形象太讨喜了,受不了了,哈哈,乖乖,老实戴着帽子吧,挣扎是没有用滴。”如今的墨青夜完全失去了人身自主权,因为嘴里起了一堆血泡泡,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咬小杜解气了,小身体里沉积着熊熊怒火无处发泄。“爹爹,你不要欺负青夜叔。”小蘑菇鼓着腮帮道,于此终于从小墨君身上寻到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当即抱过小墨,将他的小帽子褪了下去,“他明明就是热的,你在马车里戴个帽子试试,真是的。”“嗳小丫头片子,转移阵地了,这么快就倒戈了,怎么地,你青夜叔偷偷给你啥好处了?”小杜调侃道。“才没有,爹爹也总是欺负小蝶,哼切。”芙蓉庄主望着这对互不相让的父女,无奈的笑道“我看你们俩都像孩子似的,青夜也算上,你们三个还真是童心未泯。”“幸福的一家人。”杜远程很自负的沾沾自喜。“爹爹,还有多久能到呀,小蝶肚子饿了。”小蘑菇不停的朝车窗外望去,肚子咕咕直叫,她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眼下也正是杜远程等人急于知晓的。“应该不远了,我们已经行进了七八个时辰。”芙蓉君望了望两侧的街路,“要不,停车打听下。”杜远程蹙了蹙眉,眉心火焰刻痕隐隐闪耀着冰火交织的色彩,“我怎么总觉着还得很远的路,是错觉?”“待我下去打探下。”芙蓉君说罢便身形一掠,落到了一家酒馆前,小杜探身出去勒住马缰放缓了行进的速度,跟在后面的白威几人也放缓了步调。慢行了片刻,还未见芙蓉君归来,小杜朝后张望了下,只见他还站在那与某只鬼魅攀谈着,眉宇间似是一抹疑虑。“喂——芙蓉兄!怎么个状况啊。”杜远程喊道。芙蓉君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车去。怎么了这是,问个路这么费劲,杜远程交代小蘑菇看好小墨,身形一跃,也跳下马车。当即白威几人也纷纷行至跟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被询问者是一个一袭蓝袍的男子,面色极为难看,一片惨绿,就像经历了八年自然灾害,啃了八年树皮草根。他手中还举着一杆写着卜字的破旗,暴漏了他的职业,算卦先生。凭借杜远程上辈子积累的江湖经验,这等搞卦算命的个保个是骗子,当下拽过芙蓉君低声道“跟他废什么话,走。”“这位公子,话可不能这样说。”算卦男的耳朵倒是十分灵光,“如若你觉得与在下交谈是浪费时间的话,那怕是你们再走上一年也到不了丰都。”小杜就笑了,踩了踩脚下的石板,“路,就在这,不增不减。”“啧。”蓝袍男子满目的不屑,仰头颇有意味的看了看天,月光倾落,映得那张惨绿的脸更为的诡异,“路,是在你脚下,但怎么个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