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踽踽独行:报告长官琴酒剧情第2段开始报告完毕(跪退)
松田阵平在卫生间简单地漱了个嘴,然后在抬头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嘴唇微肿红润,俊朗帅气到有些锐利的面容因为眼尾的红色看起来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一些,他微微挑眉,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掩盖性地咳了两声,呼吸急促了一些。
……怎么感觉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冷酷又傲慢的松田警官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
松田阵平感受到了几分迟到的羞耻,脸有些发烫,他用湿毛巾擦了两下脸,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回去。
渡边幸已经把自己收拾地差不多了。
他正坐在床上,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觉得松田阵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管是莫名其妙地蹭过来,亲他的脖子、还是说要检查他的发育,然后非常自然地给他koujiao,一点都不介意地就把他的jingye咽下去……感觉都好像超过了正常的长辈会对晚辈做的事情。
渡边幸慢慢皱起眉,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松田阵平他果然——
“怎么了,幸?”
黑色卷发的警官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满脸凝重的渡边幸。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还是非常自然地勾起嘴角走过去,坐到他身旁,问:“在想什么?”
渡边幸转头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倒映着松田阵平的影子,却也让松田阵平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
“嗯、在想关于阵平你的事。”
渡边幸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上了松田阵平的脸。
触感柔软温热,能隔着皮肤摸到成年人yingying的眼眶和下颌角。
“……嗯?”
松田阵平喉咙里发出了很轻的一声,慢慢握紧了拳。
少年的手贴在他的脸边慢慢的摩挲,像是在试探什么一样。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避开比较正常?
松田阵平闭上了眼,慢吞吞地蹭了蹭少年的手心,还偏过头吻了一下。
“阵平,你……”
渡边幸声音有些复杂,似乎叹了口气。
发现了吗?
嗯,虽然他也没怎么掩饰就是了……
松田阵平这么想着,然后下一秒听见了渡边幸的话:
“——你这个病出现多久了?”
松田阵平睁开眼。
他眯起眼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渡边幸:“你找打吗?”
渡边幸眉毛皱的死紧,语气少见地带上了几分认真:“精神疾病也是疾病,不可以讳疾忌医!我知道皮肤饥渴症这种疾病非常难治,但是阵平你还年轻不可以放弃——嗷!放开我!!”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用被子把小孩头蒙住然后不管他的挣扎把人按到床上,扯开嘴角露出狞笑:
“是嘛,原来我有皮肤饥渴症啊,那为了治我的病就麻烦你牺牲一下了——”
“别啃我的脖子——嗷!肚子也不能啃!”
十分钟之后,被啃了一身口水的渡边幸蔫巴巴地裹紧被子缩到墙角:“……休战。认输,放过我。”
松田阵平顺手把灯关掉,然后拉开被子躺进去,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下去过。
他轻咳了一声:“要来我怀里吗?”
小孩从被子里慢慢探出脑袋,过了几分钟,十分诚实地蛄蛹了过去。
松田阵平把渡边幸揽到怀里,手贴上少年的脊背,像给猫顺毛一样顺了两下。
“晚安,幸。”
“嗯呐~”
渡边幸睡了个好觉。
别的不说,松田阵平怀里确实暖和,简直跟冬天的被炉有的一拼。
而且松田阵平完全不嫌弃他的八爪鱼睡姿,在渡边幸醒了之后对方也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声让他起床,换成工藤新一大概半夜就会把他踹开了。
渡边幸一把子感动了。
连带着他看在起床之后莫名其妙把自己关在浴室半小时才出来的松田阵平的目光中都带上了几分怜爱。
——便秘真是辛苦。
其实是一早醒了但因为渡边幸还在睡所以憋了很久在自慰的松田阵平:……
虽然不知道这死孩子在想什么,但莫名拳头硬了。
2
在晚上五点的时候,渡边幸登陆了游戏。
他睁开了眼,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在他熟悉的那个休息室里。
白色的狭窄的房间,白色的椅子,脚被脚铐锁住无法动弹,左手被固定在椅子上,右手被铁环牢牢锁在桌子上,手背上扎着一根静脉输液管,里面流动着紫色的液体。
渡边幸试着捏了捏拳,感觉有些使不上力
“劝你最好别动,如果静脉针把血管扎穿了、药物流到其他地方导致组织缺血坏死就难办了。”
一个冷淡稚嫩的声音从面前桌子上小音响里传来。
渡边幸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那个东西,然后视线转向某一面墙——那是一面单面可视镜。
“为什么不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话?我以为我们关系还算不错。”
渡边幸这么问,眸子盯着那面雪白的墙一错不错,仿佛已经透过墙看见了站在对面的那个女孩。
他的嘴唇动了动,带着笑意吐出那个代号:“——Sherry。”
而站在那面单向可视镜后穿着白大褂的茶色短发的少女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依旧冷硬的声音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这是实验的要求。德威尔,你无权越过那位先生命令我。”
“……行呗,不来就不来嘛。”这么凶干嘛。
渡边幸嘀咕了两句。
2
Sherry,或者说宫野志保,是渡边幸在这个游戏里交到的第一个游戏好友,也是他取得代号之后接受的第一个任务的护送对象。
渡边幸对于这个年纪和他实际年龄相差没几岁的小姑娘展现了极大兴趣,在护送对方从日本前往美国的一路上都在努力和她聊天。
小姑娘好像有点社恐,对于他的所有搭话都有点爱答不理。
——这怎么能行!
玩游戏就是要快乐才行啊!!
于是渡边幸可了劲的试图跟她聊天,期间还给她说了不少他自己总结出来的小经验,比如——“交易的时候只要干掉买货的老板就能把奖励翻倍”“安全屋的鸡蛋生吃味道还行,干掉5个一天就不用吃饭了”。
然后在渡边幸当着她的面利落地给几个其他组织过来试图抢人的家伙一枪爆头了之后,小姑娘终于对于他的问话开始有反应了。
渡边幸觉得他应该是凭借自己的技术获得了认可,于是十分有成就感,有种努力得到了回报的感觉——兰!新一!看啊!我自己交到朋友了!!
……虽然不知道为啥新认识的小伙伴总是会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发抖,但在渡边幸的不懈努力下,还是成功了解到了对方的一些基本情况。
《真实东京》这个游戏里所有玩家的身份都是随机生成的,除了阵营是抽取固定的以外,别的都具有无限可能。
渡边幸的身份基本没啥特殊的,一个二十来岁误入歧途的青年,但雪莉的身份就十分复杂。
她的父母都是组织的研究者,是目前组织核心药物aptx-4869的最初研究者,在他们去世后,雪莉接手了这个研究,于是小小年纪就获得了代号成为了组织的高级成员,十来岁就跳级读了哈佛。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
渡边幸哀叹了一下自己的运气——抽不到稀有发色就算了,连随机身份背景都比不过别人牛逼。太非了也。
总之,那几个星期,渡边幸和雪莉度过了还算愉快的一段时间。
今天能在实验室见到雪莉,渡边幸其实还蛮惊喜的。
“记录,实验体6769号,精神状态尚可,交流正常,对于药量加大无明显不良反应。”
宫野志保隔着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黑色长发男人,眼睫颤了颤。
“进行电击刺激10秒。”
“刺激结束,记录,实验体6769号,目前痛觉未恢复,身体其他触觉恢复状况未知。”
一旁穿着白大褂的记录员记录下她所说的,然后微微转头,声音冰冷:“贝尔摩德大人的意思是,希望雪莉大人亲自进入试验间内,与德威尔大人进行身体接触,来判断他的触觉恢复状况。”
宫野志保捏紧拳:“……好。”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给德威尔大人解开脚踝与手臂的枷锁。”
茶色发的女孩愣了一下,显然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的语气有些焦急:“但是这样我的安全——”
“这也是贝尔摩德大人的指示。”
研究员打断了她,目光中透露出了些许怜悯。
“我……明白了。”
3
“咔——”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声音,渡边幸脚上和手上的脚环被打开了。
渡边幸有点惊奇的看了一眼,动了动脚。
接着不远处的门打开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笑了:“啊,雪莉,好久不见。”
然后他瞥了眼依旧挂着针的手臂,沉吟了一下:“嗯——不过我这边可能不太方便动诶,你可以过来吗?”
宫野志保慢慢地走过去,她垂着眼,曾经与对方初遇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非常随意地,在她面前就杀了人……
如同宰杀牲畜一般、甚至还在得意洋洋地和她炫耀自己的技巧——
那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夜里都是在她面前死掉的那几个男人狰狞的面孔,即便是白天也沉浸在恐惧中,生怕身边那个长发红眸总是笑着的男人的屠刀不知何时落下。
在宫野志保看来,德威尔是比琴酒更恐怖的人。
比起动辄抬枪的琴酒,德威尔就总是在笑着。
如同把这个世界当成游戏一样。无论是别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
宫野志保分不清他的那句话是玩笑,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地把他的每一句话奉为圭臬、生怕踩到不该踩的雷点。
就像现在——
“雪莉,再过来一点。来坐我腿上吧。”
青年这么笑着对她说。
于是她只能一步步地走过去、走到青年的面前,然后被对方笑着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抱到了腿上。
青年用空着的那只手抱住了她,用下巴愉悦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心情不错地闲聊:
“最近还好吗,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