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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吗?”张子期被问得一愣,有点尴尬,只得冷笑一声:“你不用讽刺我,告诉人好话,你不听,好心全当驴肝肺。”然后他仰头躺到沙发上,将半瓶红酒喝水一样,全灌进去。曾杰也不劝他,只警告:“去洗手间吐,你要是吐我屋里,别看现在外面零下十几度,我一样把你拎出去。”张子期拿酒瓶子扔他,曾杰一把接住,把瓶子放垃圾桶里去,然后丢一条毯子到张子期身上,可怜的张子期已经喝得胃痛,却还没醉死,只是揉着胃问:“你这是什么酒?光胃痛,怎么不见我神志昏迷?”曾杰笑答:“要神志昏迷,酒是慢点,要是用酒瓶,就快多了。”凌晨九点钟出来洗漱,听到一声叹息。地狱最深层枉死城般的叹息,吓得凌晨汗毛倒竖,回过头来只见沙发上横着个人,双臂自沙发上倒垂下来,似死尸一般。要不是张子期适时地翻个身,凌晨就要尖叫了。张子期半睁醉眼:“柏林柏林……”哀怨地,不舍地,深情款款地。凌晨喃喃:“还没走?”留这里睡?那为什么不去曾杰床上睡?要睡客厅?小凌晨眼里,即然甲是同性恋乙是同性恋,那他们应该就可以凑成一对。也许因为资源紧张,许多时候,可能真的是那样,他们没的挑择,可是在有选择时,他们是会选择的。张子期喃喃道:“柏林,不要离开我!”哀求,凌晨还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口出哀求,一时间呆在那儿,只听张子期哀伤地无助地:“柏林,我爱你。”然后,再没声息了。凌晨飞快地刷牙,一边刷牙一边不知该觉得恶心还是觉得可怜。张子期口中的我爱你,才是真正无望的爱情吧?六,同性恋的婚礼凌晨按下闹表,虽然是周未,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晚一点起来是可以的,太晚就不象样子了。推开门,却见张子期与曾杰也在梳洗,而且都西装笔挺地。张子期看见凌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露出一股子邪邪的表情:“你儿子长得真是不错啊。”凌晨瞪了他一眼。曾杰也瞪他一眼。张子期笑道:“小子,跟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凌晨径自去卫生间,坚决果断地回答:“不去!”张子期被噎得愣在那儿,曾杰大笑,哈哈大笑起来。张子期直跟着卫生间去:“臭小子,我是你长辈啊!”凌晨白他一眼。张子期道:“你爸让你去,你去不去?”凌晨再次白他一眼:“以大欺小。”曾杰说:“你别拿个孩子去刺激柏林。”哦?还有这种事?张子期回骂:“我刺激他?那你对他结婚这件事怎么看?”曾杰回答:“他结婚成全了你们两个!”张子期怒道:“放屁!照你这么说,你结婚还是个伟大的壮举了!”曾杰低头理他的领带,沉默不语。张子期道:“明明不可能有好结果的事,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地上去试。”曾杰轻拍他肩:“因为不是人人都象你这般有勇气。”张子期道:“妻子比别人更可怕,一下子就知道原委,温柔点的受尽委屈,遇到泼妇,一下子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再也不用做人!”曾杰叹气:“你说得是,我若不把所有财产都分申启芳一半,她就要给我好看,这还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呢!其实我也不怕她,不过不想老人知道这件事。”张子期沉默。曾杰说:“你们又好一些,我看柏林的主意是可行的。”张子期打个寒颤:“想到要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我全身汗毛倒竖。”曾杰笑一声:“没那么可怕,不过是皮rou略松懈点。闭上眼睛想象好了。”张子期做个呕吐的表情,想不到他前一天酒喝得太急,胃里不好受,这一下子真的有胃液涌出来,当下把正在洗头的凌晨一推,对着洗手池就吐了下去。凌晨湿漉漉地站在当地,看着张子期令人作呕地吐了又吐,实在不明白,那让自己向往的有着玫瑰香味与柔滑外皮的美丽动物怎么值得这么吐?还有申启芳即然敲到一大笔钱,为什么不肯安置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世上真有恋jian情热这回事?据说,还有人杀了碍事的亲儿呢。张子期吐完,顺势倒到沙发里:“我病了,我不去了!”曾杰啐他一脸:“你要死,快滚起来把洗手间给我收拾了去!”张子期用被子蒙住头:“不去不去就不去!”曾杰又哄又劝,张子期闷不作声,到最后曾杰命令凌晨:“过来,小子,我带你去,介绍你认识柏林。”张子期跳起来,瞪着曾杰,看起来他不是一个开得起这种玩笑的人。曾杰再劝:“来来来,让凌晨陪你去好了!”凌晨气得:“你出卖我!”曾杰陪礼:“好儿子,你只当做好事,这个人非要柏林婚礼上出现不可。”凌晨“哼”一声:“你不理他,我不信他会不去。”然而倒底凌晨受人钱财,这一点小事哪敢违拗。穿着白T恤与破牛仔裤的凌晨,站在一身礼服高大英俊的张子期身边毫不逊色,他们之间不过是洛阳牡丹同旷野百合的区别,美丽是一致的。曾杰觉得那一刻很陶醉,男伴都这样美丽,虽然不都是他的,但至少有一个身体归他支配,想到那个单薄的身体,会因他一个眼色而召之即来挥之即,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不仅仅是rou的问题,一个人的rou体若不得不受人支配,精神多少也会受到影响,间接地,曾杰觉得他正与凌晨发生一种微妙的,精神上的奴隶与主人间的关系。此时凌晨颇不自在地被张子期当做男伴带着进礼堂。远远地,看见一个即粗眉大眼的男子,凭直觉凌晨认为他就是那个柏林。眉毛平直,双眼微微带点忧郁,即使是笑着的时候,也象是带着一丝厌倦,仿佛灵魂深处受了最深的伤害,永生永世无法痊愈。那一点点厌倦,让他同周围的人不同。人潮汹涌,他沉静如水。凌晨说:“他看上去比你顺眼多了。”张子期捏他一下:“闭嘴。”凌晨发现张子期紧抿嘴唇,看他的表情好象巴不得把那忧郁的美男子关进笼子里,别人看一眼他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