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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事。”易辙推了他一把,让他该干嘛干嘛去。这一回头才发现,刚才玩得正嗨的几个人也不打球了,都冷冷地盯着这边,像是随时准备干架。易辙更觉挫败。他朝前走了一步,递出了一盒烟。软包中华。许唐成瞥了一眼,还挺讲究。他不客气地把烟盒攥在手里,从里面抽了一支,又朝易辙勾勾手,言简意赅:“火。”这次易辙没听他的——他没把打火机给许唐成,而是自己凑过去,给他点着了烟。许唐成垂眸凑火时,易辙一直盯着他的脸。还是第一次,易辙连他的睫毛都能看得这么清。很长,很好看,特别是眨眼的时候。易辙一直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低眉顺眼,直到许唐成朝他挥挥手走了,顺便带走了那包软中华,易辙才从旁人惊愕的目光里,察觉到自己刚才大概太不像大哥了。许唐成一整晚都在手指间摆弄着那包中华,时不时瞥瞥易辙。易辙多数时间都在玩游戏,偶尔上台打两杆,都会引来一阵欢呼。许唐成侧头看着,心想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易辙没有存在感呢?十一点钟,台球厅里的人不增反减。大门被撞开时,许唐成正弯着腰,瞄准桌上的最后一颗黑球。“砰”,黑球进袋。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鼓掌,他听到了一阵惊呼声。再一回头,他几乎整个人都懵了。易辙的肩膀上插满了碎玻璃碴,两波人已经迅速叫骂着涌到了一起。谁也不知道这场混乱是怎么开始,大家只知道,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座椅已经被摔烂了好几个,到处都是破碎的啤酒瓶,和红着眼的人。许唐成眼睁睁地看着易辙用淌着血的手打翻了一个人,揪着他的领子,一拳一拳揍在他的脸上。这样的易辙于许唐成而言是陌生的。暴戾、狠绝、毫不留情,无论哪一种,都与许唐成印象里的形象相去甚远。许唐成立刻迈开步子,却被一旁的友人拦下。他拍了拍友人的肩膀,说:“那有我邻居家的小孩儿。”而邻居家的小孩儿已经打红了眼。他刚才一直在看打台球的许唐成,甚至没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没听到同伴的提醒。没防备的,就被啤酒瓶扎到了肩膀。许唐成过去抱着易辙的腰想要拖开他,怀里的人却一直在试图挣脱,直到易辙的手肘打到许唐成的眼睛,许唐成吃痛地哼了一声,易辙才明白过来,自己正被谁抱着。“怎么了?”他惊慌地回过身,看到许唐成的右眼流出了眼泪,很快红了一片。“我……”他语无伦次,又不敢碰许唐成的眼睛,“让我看看。”正在这时,老板找的人到了,几个看上去很凶悍的大汉呵斥着屋里一帮上蹿下跳、砸桌砸椅的兔崽子,其中一个拿着铁棍猛敲,喊:“cao!都他妈给我停!谁再他妈动我抡谁!”许唐成举着冰袋,跟老板处理好赔偿的问题,不顾友人要送他们去医院看看的意愿,拉着易辙上了自己的车。坐在车上,许唐成把冰袋扔到一边,打开车灯,拧动了钥匙。“我家,你家,或者医院,选一个。”许唐成看着前方,平静地补充,“但我不认为我或者你能处理扎满了玻璃碴子的肩膀。”易辙从上车以后就大气不敢出,一直拿余光瞟着许唐成紧绷着的下颌。但凡是个不傻的人都能看出,许唐成现在是生气的,不管程度有多少,起码有一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许唐成露出这种生气的神情。“医院。”易辙答得飞快。医院里,许唐成一直皱着眉看医生给易辙清理伤口,易辙却一直偷偷看许唐成。偶尔目光对上,易辙就赶紧心虚地低下头。每次低下头的时候他都在想,怎么这么倒霉,明明自己这阵子没怎么打架,结果打一次就让许唐成碰到一次,一逮一个准,这回还来了一个这么刺激的。这个护士话也多,一边给他清理一边不住地念叨,什么“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万一有个意外可不得了啊”,“前些天就送来一个打架被捅了一刀的,差一点就没救过来,他mama都要哭死了哟”……她没说一句,许唐成的眉毛就更拢起来一分。易辙看着护士一张一合的嘴,心如死灰。从医院出来,许唐成坐在车里,放下窗户。他掏出拿包软中华,问易辙:“抽么?”易辙正想着怎么跟许唐成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听见这话,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许唐成哼笑了一声。易辙赶紧缩回手,摇头:“不抽。”许唐成下了车,自己站在车旁抽完了一支才又上来。“你的眼……你记得按医生说的敷。”易辙笨拙地寻找着词汇,在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抓取了么一个废话一样的句子。“嗯。”许唐成应了一声,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易辙暗暗攥了攥拳头,静静地等着他说话。许唐成的确试图说些什么,但坦白讲,他并没有这种经验。无论是他还是许唐蹊,都是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惹事生非,他的朋友里,也并没有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所以他从没劝过别人,不要总打架。而易辙于他,是邻居,是一个从小就经常见到的弟弟。他大他六岁,不是他的长辈,也不是他的亲戚,甚至,也不能算朋友。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管教他,但又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易辙。“易辙。”“嗯。”易辙轻轻地应道。“疼么?”许唐成问。易辙摇了摇头:“不疼。”许唐成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头来看身旁的人。很久,才再说话。“高三了,不用学习吗?”易辙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其实他成绩并不算差?还是说他不喜欢在学校呆着?许唐成没等到回答,又问:“想过考大学吗?”易辙一愣。大学,这是高三老师最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甚至,在他们升入高三时,老师让他们每人在树叶形状的便利贴上写下一个志愿,贴在教室侧面的墙壁上。那里贴着一棵大树,承担着全班人的志向。易辙没写,也没贴,还因此被班主任叫去好一顿训。不过易辙全程都在欣赏办公室窗户外的那只笨鸟。“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家里,就可以考远一些,你不是一直都很想你的爸爸和弟弟吗?那你可以考到上海去。如果你想了解各个大学,了解各个专业,我可以讲给你听。”许唐成终于卸下了紧绷的神情,他看着沉默又茫然的易辙,伸过手去,拍了两下他的大腿,以商量的口吻问他:“还有不到一年,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以后去过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