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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两个人谁也不清楚水的来源,但景色在,他们便还是走到水边站了站。易辙试图用摄像机拍一拍水面,不过刚对准,又立马作罢。“太黑了,拍不清,”他把镜头转过来,继续对着许唐成,“还是拍你吧。”这只是作为过渡的一条小路,路灯光线很弱,几乎相当于没有。而且今天不是休息日,这个时间来这的人并不多,路上也不过停了两三辆车,行人稀疏。许唐成不再像在学校里那样避讳,索性直接靠在石栏上,任由易辙对着他折腾。“你这个待会不会没电吗?”“不会。”易辙说,“我特意充满了来的。”一个常年找不着钥匙的人还能记着这种事,真是有心了。“易辙。”胡乱几句打趣以后,许唐成突然盯住镜头,叫了易辙的名字。他忽一本正经起来,弄的易辙一愣,而后,他侧了测脑袋:“啊?”许唐成的视线却没往他身上落,而是端端正正投进镜头,录视频般的姿态。“十八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易辙没有任何准备。好像从小大,他都从没想过生日礼物这种事。在父母还未离婚时他还是经历过这个环节的,但那也只是有一次在父亲的车上,他实在没忍住,说了一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想要的……他顺着这个词想,却很快发现自己的心态接近于无欲无求——也不算是真的无欲无求,只是,想要的已经都在眼前了。“不想要什么。”他老老实实说了这前半句,自觉后面的有点rou麻,所以只看着许唐成,自己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你就够了。“想想,”许唐成笑,“十八岁,成人呢,想送你点像样的。”逃离实验室的夜晚,晦暗隐喻的灯光,使得许唐成在说完这句话后,心中竟泛起了很明显的波动。他不想被镜头记录下什么异样,于是转过身去,面朝着被风不住撩拨的水面。很久没抽烟了,许唐成摸摸兜里,空的。转头想问易辙要,却差点被镜头打到眼眶。“哎哟,”易辙慌忙放下摄像机,贴近他察看,“磕着了吗?”“没有。”虽然没事,许唐成还是趁机瞥他一眼:“说了让你离我远点了吧。”“哦。”易辙这回听话,朝后退了一步。许唐成刚要往他兜里伸的手悬在空中,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僵了两秒钟,易辙又一迈腿,跨回来,把口袋送到他手边。掏了烟,点燃。“想到没?”“嗯?”易辙靠在他的身边,拍他抽着烟,随着烟头火光含蓄明灭的侧脸。“生日礼物。”“嗯……”思想漫无边际地游荡半天,易辙捞到个想法,“给我唱生日歌?”许唐成一撇头笑开,烟圈都在空中打了个转。“要求也太低了吧,生日歌我现在就能给你唱。”他在同他开玩笑,易辙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立马扭了扭肩膀,端正了相机道:“那现在就唱。”“唱什么唱,”许唐成夹着烟,虚点一下旁边,“你老这么着,别人还得以为我什么大明星在这拍什么宣传片呢。”“不管他们,而且要拍也是纪录片啊。”易辙放低了声音,居然有点像撒娇,“你现在唱给我听听?你小点声唱他们就听不见了,我还从来没听过生日歌。”没打算陪他胡闹,但许唐成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听完易辙这带着鼻音的句话,他就一点想拒绝的欲`望都没了。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大男生,平时一直酷酷的,撒起娇来,其实比小姑娘要命。“行,”许唐成微微仰着头,朝身侧的人,“纵容你一晚上。”他说唱,整首歌下来却完全没有半句“生日快乐”,或者说,连句歌词都没有,有时是抿着唇哼哼,有时内容丰富些,是一溜的“嗒嗒嗒”。第一串音符出来,易辙就觉得不大对。等许唐成哼完,他看着相机屏幕里眯着眼睛的人,有些奇怪地说:”你这不是生日歌啊。”许唐成立即反问:“你不是没听过?”“我没听过别人给我唱,也不至于不知道生日歌是什么吧。”许唐成不理他,胳膊拄在一根柱子顶端的石球上,手撑着脑袋,自顾自笑得欢畅。这反应使得易辙更觉不对,他举着相机凑近他,哼了一声,问:“你是不是骗我了?”“没有啊,”许唐成看向他的眼睛无辜直白,写满了坦荡,“生日祝福嘛。”他狠吸了一口烟,接着偏过脑袋,朝另一边吐了气,才又转回来,看着镜头,解释:“生日歌也不是就那一首啊,这是别的国家的生日歌,所以我只记得旋律,不会歌词。”“是吗?”易辙的语气中依然布满怀疑,“那你说是哪个国家。”“厄瓜多尔。”许唐成立马接上。他信誓旦旦,易辙则还在考量。许唐成干脆挥了挥手,转移话题:“哎呀,你看让你挑生日礼物你挑的是什么,要不我送你相机吧,你不是想买。”“不要。”易辙拒绝得很快,“我要自己买。”好歹也做了一学期的家教,钱还是攒了一些的。一支烟吸完,许唐成在一旁的垃圾捅上撵灭,丢进去。“那你慢慢想吧。”他向前走了两步,看见不远处很明显的蓝白色灯海,转头朝正立在原地苦思冥想的人招招手,逗他,“走,易少女,哥哥带你看灯去。”他还没试过以这种语气同易辙说话。本以为他会炸,却没想,匆促的脚步追上来,来人完全没对刚才的那句话表示什么抗议,而是说:“我想到我要什么了。”“什么?”易辙放低了身子,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很低:“那天……”一句话,主谓宾都没有,许唐成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奇怪地看着支支吾吾的人:“哪天?”“你喝醉了,在酒店的那天。”听到这,许唐成心里忽然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干咳了一声,重新平视前方,强装镇定:“哦。”祈祷着易辙单纯点,简单点,不要说出什么他心中猜着的话,但易辙却拥有着此刻非常令他失望的坚定与勇敢。“那天,不是没……没那什么吗。”易辙的脸上爬上了很微小的一个笑,不肆意,刻意的压抑像是藏了了一个秘密,显得甜得很,“那我成年,可不可以……继续一下。”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怕是任谁也不能相信,他们的关系还止步于拥抱、牵手和亲吻。也吻得脸红心跳,气喘呼呼过,但之后,易辙也只是抱着许唐成平复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