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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不错关系的卡洛琳,他却表现的焦躁和……那么一丝粗鲁。他甚至直接站在了路边的台阶上,与电话那头的人大声争辩着。“……我很担心,卡洛琳,文森从来没有在那种时候给我打过电话然后又挂断,之后他的电话甚至没有开机,究竟发生了什么?”“冷静一点,兰德,我跟你说了无数遍了,你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懂,我们只是吵架了,而他在气愤中拨错了电话……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怎么乐观——就跟之前一样。我没法让他跟你通话因为他还在重症监护室……”卡洛琳的声音非常的沙哑,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兰德有的时候甚至都快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重症监护室?卡洛琳,就在上一句话里你还说你跟文森吵架了,所以他现在连跟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这让人困惑!”兰德再也顾不上其他,他提高了声音对卡洛琳说道。他很害怕卡洛琳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就像是有东西在他的头发上燃烧,迫使他焦躁而混乱。他开始担心卡洛琳在隐瞒着什么……比如说文森出现了什么相当不好的状况,而为了让他不担心,他要求卡洛琳封锁消息。这念头确实有些荒谬,但是兰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它,毕竟,有什么东西真的不太对劲。“……”果然,在兰德指出她话语中的矛盾之后,卡洛琳忽然沉默了。“我,我会买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往华盛顿,我觉得我需要见到文森,如果他一切都好我会回来……”兰德对着电话说道,他举起手,等到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钻了进去。然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卡洛琳忽然用一种异常古怪的语调对兰德开口道。“可是,你来了能做怎么用呢?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一个永远需要文森帮你擦屁股的麻烦,就算文森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又能给予他什么帮助呢?”……在最开始的时候兰德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上帝啊,卡洛琳究竟在说什么……她说的每一个单词兰德都明白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废物?麻烦?这样的单词真的会从卡洛琳的嘴里说出来吗?兰德甚至觉得这是某种不太友好的玩笑或者是别的什么,电话里说话的那个人与那个他熟悉的卡洛琳相差是如此之大。她的声音冷漠而声音,充满了某种怨恨,那种强烈的负面情绪简直可以化为毒气隔着遥远的距离从话筒里溢出来,传达到兰德的耳边。这不是卡洛琳……虽然它有着卡洛琳的声音。“抱,抱歉,卡洛琳,我不明白——”“够了,兰德,我累了。”卡洛琳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我真的已经无法承受了,我受不了这一切,如果你想来当然可以,兰德·西弗斯,反正就算你来了这里,也不过是给文森添麻烦而已,你什么都帮不到他,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呢。”“卡洛琳?你——”“滴……滴……滴……”兰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里便只剩下电子忙音单调的声音。卡洛琳直接挂掉了电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忽然之间有人在你的身上泼了一桶冷水。兰德想。他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车厢内,怎么都无法消化之前发生的一切,卡洛琳的转变是如此突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她刚才说的话。“嘿,我说,老兄,你究竟要在这里发什么狗屁呆?你究竟要去哪里?”出租车的司机厌恶地瞪着脸色惨白的兰德,他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颤动着肥厚的嘴唇对他说道。他的声音让兰德好像忽然从噩梦中醒过来,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凝视着司机黝黑的脸。“我,我去……”他应该去哪里?兰德发现自己的大脑忽然空白了,他原本的计划是直接去机场,但是——“兰德·西弗斯,反正就算你来了这里,也不过是给文森添麻烦而已”卡洛琳的话就像是幽灵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再回响。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然后捋了一把脸强打起精神。“我要去机场——”…………“轰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直接湮没了他的话语。刺耳到极点的光线,热气还有随之而来,如同冰雹般砸在车顶的碎屑,一瞬间让整个世界变得颤动起来。兰德的头砸向了前方的座椅,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的脑袋里瞬间变得混沌起来。时间好像过去了一秒……又像是过去了十年,在他的耳边那种巨大的声响留下了嗡嗡的回音,伴随着一些人好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尖叫和嚎哭。当兰德终于撑着头艰难地做起来的时候,从他的头上流下了大量的鲜血。在他右侧的车玻璃被什么东西敲得粉碎,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让原本清澈透明的玻璃变成了白色。兰德艰难地推开了车门,然后踉踉跄跄地站了出去。他看到了许多的人。许许多多的人,身上满是灰尘而头上和胳膊上带着血迹,那是被飞溅的沙石,碎玻璃或者别的什么建筑碎屑弄的。他们互相搀扶着,惊恐地在那里朝着兰德身后望去。兰德也回过了头,然后他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那标志性的宝蓝色玻璃钢覆盖的大厦的一层此时已经被火海所笼罩,而那一层正是兰德之前消耗了一个上午,并且拥有一个噩梦般的入职的地方。那是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而在松树街那间属于兰德的小小公寓里。在浴缸里抱着膝盖,满怀愤怒地瞪着视频的某只怪物,忽然颤动了一下头上的触须。“哗啦——”伴随着响亮的水声,它猛然间从浴缸里窜了出去,然后砰的一下撞碎了阳台的玻璃门。“唧——唧——”它的爪子搭在了栏杆上,朝着某个方向伸出了自己的头。“兰,兰德。”它喊道。而在它视线所凝视的方向,一缕不详的黑色烟柱正朝着天空滚滚升起。芒斯特的鼻头轻轻耸动,虽然已经被空气和风稀释到了极为微薄的程度,但是它还是闻到了那种不好的气味。燃烧物的味道。“兰德……”它的喉咙里陡然滚落出了包含焦急的声音。在极为短暂的犹豫之后(兰德曾经严厉禁止过它在白天出现在阳台上,毕竟他一点都不希望它暴露在人群中),芒斯特以人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