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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的手臂上。“嗷……”兰德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就在刚才,他清楚地听到了小臂骨头断裂的声音。因为他被捆绑的姿态,在小臂骨折后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手臂的力量,他的体重拉扯着他的断手,这让他更加的疼痛。只不过是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兰德便看到自己的手臂肿胀,并且显露出一种紫红色来。罗杰斯之后又用那根棍子殴打了兰德好几下,幸好这几次他殴打的是腹部。在发泄完自己的怒气之后,他重新变回了笑眯眯的样子。他探过头,在兰德的眉心轻轻的吻了一下。“你应该快点记起来,这样待会我们要做的事情才比较有趣。兰德在这之前一直低垂着头,看上去就像是死狗一般虚弱无力。然而,在罗杰斯靠近他的这个时候忽然转过了头,他猛地张开嘴,然后一口咬在了罗杰斯的耳朵上。“该死——”罗杰斯跳了起来,他挣脱了兰德,捂着自己的耳朵。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涌了出来。兰德的齿缝被染成了红色。“你这个狗娘养的。”罗杰斯脸上浮现出了疯狂的怒气,他抬起手凶狠地给了兰德一巴掌,就跟之前一样,他看上去其实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怒气,他扇了兰德很久,直到兰德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兰德慢慢地偏过头,他吐了一口血,然后发现那里头有自己的牙。剧烈的疼痛让兰德感到一阵耳鸣,在一小段时间里他甚至完全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脸,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跟身体脱节了似的。他痛得想要诅咒上帝,可是张开嘴才发现因为肿胀他甚至没法开口说话。而另一方面,在几秒钟之前还暴虐如同魔鬼一般的罗杰斯,在几秒钟之后又毫无预兆地换了另外一幅面孔。他的眼中饱含眼泪,双手重新捧住了兰德的脸,用一种颤抖的语调对他呢喃。“哦,我真不愿意这样对你,我的小兄弟,我的兰德……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乖呢?”……兰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我的小兄弟,为什么你总是不乖……”这句话忽然撞击进了他的心灵深处,强烈的恐惧感骤然升起。遗留在他灵魂中的某个开关,好像忽然间就被这句话所打开了。“你……是……”兰德抬起头,艰难地嗫嚅着嘴唇对着罗杰斯说道。“我是你的兄弟。你的创作者,兰德,还记得那首诗吗?”他压低了声音,目光灼热地凝视着已经因为之前的殴打,面部肿胀到几乎无法辨认五官的脸,“你正在盛年却长眠在在墓xue中,在死神的宫中有一座星宿,你会明白它在洞察着我们,谁背叛了,谁就被星星带走……”他对着兰德念道。那是……那是曾经出现兰德皮肤上的诗……兰德忽然间想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死亡的十四行诗加勃里埃拉·米斯特拉尔一你被放在冰冷的壁龛里,我让你回到明亮的人世,他们不知道我也要安息在那里,我们的梦连在一起。我让你躺在阳光明媚的地方,象母亲那样甜蜜的照料熟睡的婴儿。大地变成一个柔软的摇篮,摇着你这个痛苦的婴儿。然后我去撒下泥土和玫瑰花瓣,在蓝雾般的月光里轻盈地覆盖住你。我放心地远去,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到这墓xue中和我争夺你的尸体!二有一天,这长年的郁闷变得沉重,那是灵魂会通知我的身躯,它再不愿沉重地走在玫瑰色的路上,尽管那里的人欢声笑语……你会感到有人在掘墓,又一个沉睡的女人来到你寂静的边,当人们把我埋葬,我们便可以滔滔不绝地倾诉!那时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你正在盛年却长眠在在墓xue中。在死神的宫中有一座星宿,你会明白它在洞察着我们,谁背叛了,谁就被星星带走……三那天,邪恶的双手扼住了你,星星把你带出百合花园。当邪恶的双手不幸伸进花园,你的生命正在欢乐之年……我对上帝说过:“他被引进死亡,别再让谁引走他可爱的灵魂!上帝,让他逃出那邪恶的手掌,让他安睡在你给人类的漫长的梦中!“我不能呼唤他,也不能和他同行!一阵黑风打翻他的小船,不是让他回到我的怀抱,就是让他盛年时丧生。”在花朵般的岁月,船不再前行……难道我不懂得爱,难道我没有感情?就要审判我的上帝,你的眼睛最清!☆、第104章Vol1十六年前——美国·佛罗里达深夜海边的天空是丝绒一般的黑色。有人说在海边你能看到如同碎钻一般灿烂的星空,然而现实是佛罗里达海岸线的人工光源只会让黑夜显得更深,而星空之存在于摄影师的相机,杂志的照片之上。海水有规律的拍打着细密的沙滩,一些垃圾被留在了这里。在海滩的不远处有一处即将熄灭的篝火,那是不久前一群酒醉的少男少女们留下来的,他们在兰德的紧张中狂笑和酗酒,最后终于离开,篝火散发出来了橙红色的余光。在海滩的后面是一丛椰树林,然后是沿着海岸线修建的公路,公路的路灯就像是幽灵苍白的眼珠,闪烁着黯淡的光芒。海浪非常的平缓,兰德可以感受到它们留在他脚背上的白色泡沫。他的眼泪在下巴上汇集,然后滴在了沙滩上。他一言不发,然而他的周围却一种特殊的绝望在蔓延,通常来说你很难在一个孩子的身上看到这种浓重和深沉的绝望(他们通常太幼稚以至于甚至无法理解世界中某些过于邪恶的黑暗),但是在兰德的眼睛里,头发上,皮肤表面,还有灵魂深处,你都可以看到那种气息。此时的他手和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他被罗杰斯困在了一处礁石的背面,像是被拔掉了所有肢体的小虫子一样动弹不得。而在他的脚边,一个男人的尸体正仰面躺在那里。那个男人睁着眼睛,瞳孔已经开始浑浊,但是那种痛苦的表情已经永久地凝结在了灰色的脸颊上。一只甲虫从他张开的嘴唇中探出头来,沿着脖子一路爬向了腹部。在那里,已经开始*的鲜血和在腹压下喷溅出来的内脏已经吸引了不少海边的细小生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