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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有一种非常模糊的直觉,或许他可以在那里找到车钥匙。Vol3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客厅里,沙发,地毯,矮柜……这里的所有摆设都是兰德熟悉的。在茶几上还放着之前他读给芒斯特听的童话书,你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厨房的地板上还有牛奶的痕迹,以及玻璃杯的碎片。在走的时候兰德是如此焦急,他压根没有时间去整理那一片狼藉。在堪萨斯的热浪下,牛奶已经开始发酸,一些苍蝇嗡嗡飞舞着停在变黄变稠的牛奶污迹上。一想到自己竟然在罗杰斯那个变态杀手提供的房子里生活了那么久,兰德就感到一阵反胃和发冷。他快步地朝着记忆中的那排矮柜走去,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那玩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锁了。兰德尝试着拉了拉门,柜门发出了卡啦卡啦的声音,一块小小的铁片在柜门后面卡住了,而显然兰德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满屋子去找一片矮柜的钥匙。“去死——”他狠狠地诅咒道。他既感到厌烦又感到挫败。一切都是如此的不顺利……在愤怒中,他不自觉地再次大力拉扯起了柜门。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下之后,原本应该十分坚硬的柜门门轴竟然砸一声咔哒声中,被他拉扯得变形,然后断裂开来。柜门从矮柜边上掉了下去,差点砸到兰德的脚。柜子里堆积的杂物如同崩塌的叠叠乐玩具一样滚落在了地上。……兰德呆愣了片刻,他很快就把已经扭曲的柜门扔到了一边,然后专心地在那对杂物中翻找起来。他不出意外的找到了那辆车的钥匙,以及他还找到了一个女人的驾照……珂兰达·米切尔,32岁,罗马利亚人,教师。驾照上的信息非常清楚,可是兰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驾照上那个叫做珂兰达那个女人虽然化着妆,却依然是罗杰斯的脸。之后,他还在矮柜的深处找到了更多人的证件,他们有男有女,国籍,年龄以及职业都不同,但是脸却全部都属于一个人——罗杰斯。很显然,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他给自己准备了不少身份。兰德最后还从矮柜的背后找到了一个夹层,在里头放置着枪械以及一笔可观的现金,它们被放置在一个小小的Lv的硬皮旅行箱里头。兰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他看着罗杰斯的一切都会感到生理性的恶心和战栗。如果我使用了这些东西,我会和那个人肮脏的灵魂混合在一起吗?又或者,我也会变成罗杰斯那样的人?有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在他心底微弱的响起来。谁又知道这些完美的证件和钞票背后隐藏着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呢?“闭嘴——”兰德直到听到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喊出了声。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因为手指触摸到的热度而吓了一跳。他正在发高烧,而这高烧俨然已经快要影响到他的神智了。他必须得在自己失去行动力之前带着芒斯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兰德最后还是拿上了那些罗杰斯为他自己准备的东西,然后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只是在即将打开门离开这栋房子之前,他在无意间在门口的镜子中瞥见了自己的脸。鲜血淋漓,满是灰尘的脸。如果以这样的面孔出现在人群之中,他将像是探照灯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哦,不……”兰德放在门把上的手瞬间放松了。他不能就这样出去。他想。☆、第110章Vol1对于很多人来说,那个夜晚是疯狂而黑暗的,即使过了很多年以后他们想起那个夜晚来也依然会觉得那是一个噩梦。在当时没有人想过,从深白的“塞壬计划”中逃脱出来的实验体们会在堪萨斯这个远离大海的城市停留,而阿尔法小队——那是一个三十五人的完整队伍,在那个夜晚完全的失去了踪迹。很多人直到多年以后,档案上依然被划着血红的“失踪”印章——直到最后他们的尸体也依然未能找到。当然,对于ZERO小队的杜兰来说,他暂时还用不早关系这个。月亮很亮。天空上有几条细细的云彩被过于明亮的月光给染成了银色。在他旁边,一名队员忽然开口说道。“嘿,它就像是颗死人的眼珠子。”那个人说,他指了指天空中的月亮,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烟然后点燃了。“什么?”杜兰条件反射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枪,他有些搞不明白搭档的说的话。事实上,加入了“波塞冬”之后,这儿有太多的事情他搞不清楚了。比如说他怎么样都想不到“鳕鱼”领导的那只阿尔法小队会全员失联……他见过“鳕鱼”,崇拜他,简直无法想象像是他那样的人竟然会让自己的队伍从所有的通讯工具中全部消失,他因此而忧心忡忡,甚至无法打起精神来应付自己搭档的话。顺便说,他的搭档已经是“波塞冬”还活着的最老的一批队员,跟所有的前辈们一样,他们热爱在杜兰这样刚加入波塞冬不到一年的菜鸟面前故作悬疑。“呃,任务中不是不可以吸烟吗?”过了一会儿,杜兰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哦,你称我们现在做的事儿叫‘任务’?”他的搭档发出了沙哑的笑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这让杜兰感到一丝恼怒。好吧,杜兰承认,他们做的事情或许很难用“任务”来形容——他们只不过是在守高速路口而已。深白在今天设法与政府共同合作,他们拿到了许可,在堪萨斯城郊外的每一条公路上设置了路障并且检查来往车辆的驾驶人员。杜兰看过上头给他们的文件,在那上面的兰德·西弗斯看上更像是一名图书管理员,一个温和的社区工作者,而不是传闻中那个难搞的富二代——以及现在涂上红色警告标志的危险污染体。对于年轻的杜兰来说,他真的很难想象,照片上那个柔弱而孱弱的青年有可能将“鳕鱼”一行人消灭到没有一丝残渣留下的程度。哪怕上头告诉他兰德·西弗斯已经塞壬化了也一样。在听到杜兰的话语之后,他的搭档脸上的嘲讽变得更深了。“哦,你只是没有见到过那些恶心的实验体而已,你不知道它们究竟有多么的——”多么的什么?杜兰没有听到搭档把话说完。因为他们所蹲守的这条偏僻的公路的另一头忽然亮起了车辆的灯光。“老天,终于有人来了……”搭档伸了伸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