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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貌,就如同求偶期的小鸟总是会让自己看上去跟显眼一样。“我有什么不同?”芒斯特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它看向兰德的眼睛清澈如同泉水。兰德差点又因为它那种无法形容的美貌而恍惚,幸好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什么。”他的脸微微涨红,然后作为借口,他从屋外找回了轮椅并且示意芒斯特重新坐上去。“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得趁着街上没人的时候尽快离开这儿。”芒斯特温顺地听从了他的要求。他们离开了这栋空屋子。在晨辉中逐渐远离它的一瞬间,芒斯特有意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那栋沉默的建筑物。那些无人修剪的灌木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一个星期后,新来的地产经纪会发现那一片灌木丛莫名的枯死,他们之后在那里重新移植了植物,挖坑时发现了一些旧皮鞋的残片,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它们。新移栽的植物很快也死了,人们尝试了好几次,发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种在那儿的植物永远都没法存活。最后有人把那一小块地方改成了停车位,很快那栋房子便被卖出去了。而“公牛”直到十年后死刑,也再也没有见过那对偷了他的货的混蛋拾荒者……当然,在那个时候,他也早已不记得他们的存在了…………让我们将时钟拨回到这个散发着植物香气的早晨。兰德在这个小区的边缘找到了公交站,他和芒斯特搭乘公交,在十站路后下车。然后他找到了一家租车行,用现金租了一辆墨绿色的福特。在交钱的时候,他多给了两百美金,并且装作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而那名脸上冒着青春痘的年轻工作人员在显而易见的紧张中,也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情。兰德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在租下那辆车的时候,也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将它换回来的事情。那多出来的两百美金只是一个小小的歉意。“抱歉。”驾驶着车驶入车流的时候,兰德在心里轻轻地说道。这辆车的车况不算太好,行驶的时候总是有着轻微的颠簸,但是有了一辆车,兰德还是松了一口气。他驶出了城区,转了一个弯,又一次驶上了一条东北方的二级公路,不过这一回他的目的地十分明确——堪萨斯东北处的密苏里河。兰德忍不住又看了芒斯特一眼。或许,它可以在那里入水,然后沿着河流一路入海……这比在关卡重重的陆上行驶风险要小得多。只是如果说服芒斯特在那里跟他分开,恐怕会是一个难题,而且它还总是哭哭啼啼的,有一些柔弱,兰德也不是很能放心它独自一人进行这场孤独而漫长的旅行……发动机在车子的前方隆隆作响,噪音很大,而兰德觉得自己心里简直像是注入了热黄油一样,一个一个念头乱糟糟地在他脑子里打着转。光是想到他或许不久之后就要跟芒斯特分开,兰德就感到格外的难受。阳光从车窗处落入车厢内,芒斯特将头靠在玻璃窗上,银发闪耀着金属一般的光泽。即使是在兰德的驾驶途中,它那对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也依然专注地凝视着兰德。兰德只要稍微一偏头,就会对上它那依赖,粘稠如蜜糖般的目光。……那种好像心脏病发作一样的痛苦再一次加深了。“……不管相隔多远,我都会一直爱着你……”阿黛尔的歌声从收音机里传出来。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不管我说什么,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不,芒斯特最终会理解的。兰德拼命地对自己说。这是为了它的安全……和它的未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车厢里轻轻回响的另外一个声音。“……我会永远爱你。”那是芒斯特的声音。它非常罕见地跟着一个人类的歌声轻轻哼唱着。对于兰德目光的敏感,让它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兰德的凝视。它的脸颊上浮现出了宛若初绽玫瑰花瓣一般的粉色。“我,我喜欢这首歌词。”它说道,深深地看着兰德。“哦……”兰德的嘴唇微张。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大脑却有一些空白。他有一些心不在焉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车前,然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响起来。那辆墨绿色的老福特的轮胎在水泥地面上擦出了长长的黑色胶印,一股橡胶的臭味洋溢开来。它距离前面那辆车恐怕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一个满脸横rou的老女人从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座弹出头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兰德。一只沙皮狗从副驾驶座以同样的姿态探出头来,它伸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吐着气。……芒斯特觉得有一些有趣的嗤笑了一声。那只狗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哀嚎,猛地将头缩进了车内。……兰德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却并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失误——因为他的心烦意乱,他差点追尾。这条二级公路被彻底的堵住了。类似的堵车这几天兰德和芒斯特已经经历了很多,但是他从未想过深白对于他们的搜寻会如此天罗地网。他们竟然还在城区内部进行设卡检查,哪怕整个城区都已经被彻底堵塞。这简直不可思议!兰德看了一眼前方,令人觉得汗毛倒立的事情跃入他的眼帘。或许是因为堵车太严重,检查方的人不得不采取新的措施,他们拍了警员和猎犬,一辆车一辆车地进行初检,还有不到十辆车,那名警察就可以看到福特车里的兰德。兰德的假证件全部属于罗杰斯,在这种明亮的日光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清楚地注意到照片和兰德的不同。兰德的血液一瞬间变得冰凉。他当机立断地让芒斯特从后车厢拿起了轮椅,离开车厢。然后他在那名警员还在驾驶座左侧的窗户处检查的时候,从副驾驶座的车门处钻了出去。“我们得走了。”他说。然后他微躬着腰,推着芒斯特越过马路,在路边的小道上疾走。如果警员察觉到空车,恐怕用不多久会意识到不对劲。兰德觉得自己紧张得几乎快要崩溃了。无论是他还是芒斯特,作为可疑人物来说都太过显眼了,而且,留给他逃走的时间也十分紧迫,他究竟应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教堂的钟声。他猛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