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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处,又不会受别人影响。”云子宿笑了笑,语气很是轻松。“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普通人连靠近灰灵都会觉得不适,更不要说每天被灰灵缠身的韩弈。之前在修灵界时,云子宿并未关注过那些产生过灰灵的凡人的情况,但他可以笃定,这些人都不会有真正的恶念。韩弈也一样。灰灵会无限放大凡人内心的阴暗之物,但凡他生出一点纯粹的恶念,就会成为最适合灰灵的肥沃养料,被灰灵整个吞噬,连轮回都无法踏入所以云子宿刚刚说的这句话,的确是发自肺腑。韩弈似乎是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云子宿会这么说。车厢里沉默了一个红灯的时间,等绿灯亮起,车辆缓缓启动,云子宿才又听见了男人的声音。“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云子宿有点能想象韩弈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你也是……”韩弈仍然没有把视线转过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收紧了。“第一个愿意和我独处这么久的人。”闻言,云子宿刚刚生出的一点敏感心思全飞了,被压下的设想又噗噜噗噜地冒了出来。其实我还想和你独处更久!不过他还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车就拐了一个大弯,开进了云家别墅所在的小区。熟悉的建筑越来越近,韩弈把车停在路旁,打算把云子宿送进别墅。他正打开后备箱要拿东西,云子宿已经从副驾驶的位置绕了过来。韩弈手里提着要拿下来的礼盒,就这么被云子宿结结实实地迎面抱住了。一个柔软的,带着对方体温的拥抱。韩弈很高,云子宿的头顶只到他鼻尖的位置。他身上也很香,凉凉的,像一支超大号的奶油冰激凌。云子宿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冰激凌,只是拥抱,没有偷吃。因为周|身被灰灵环绕,韩弈抱起来的感觉很舒服,云子宿眯了眯眼睛,就算没有偷扯灰灵,也觉得很开心。“我们以后还会有更长的时间。”他把人放开,语气轻松,声音含笑。“韩先生,请多指教。”————云子宿一点也不清楚他的话给韩弈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回到别墅之后,他就在对婚后生活的美好设想中躺回了床上。又是一夜的修炼,清早起来,云子宿就接到了费扬的电话。“车已经到你家楼下了,我在咖啡厅这边等你。”云子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云学工昨天喝了不少,现在还没起,倒是吕凤莲看见他要出去,高声问了他一句去哪儿。云子宿道:“去见朋友。”吕凤莲问:“哪个朋友?”她想起了昨天的那个费少爷。云子宿站在门边,回头朝吕凤莲露出了一个微笑。吕凤莲的颈后又是一冷。“你……”“碰。”她的询问还没说完,云子宿已经关上大门离开了。咖啡厅位于市中心的商圈里,明明是寸土寸金的位置,里面的空间却格外宽敞。推门进来,迎面就是夹杂着浓馥香气的充足冷气,室外夏日的闷热感瞬间被驱散。费扬定的包厢位置很好,从窗户里直接能俯瞰下面的景色。云子宿一进去,费扬就朝侍者示意了一下。两人没聊几句,就有七八份精致漂亮的甜点被端了上来。费扬道:“二哥说这的甜点不错,你尝尝。”云子宿舀了小半块慕斯送进嘴里,草莓味的甜点入口即化,奶油的香甜充斥了整个味蕾。他又多吃了一口,才对费扬点头:“好吃。”相较于云子宿面前的甜点开会,费扬的咖啡就显得空荡了许多,他搅着勺子,单手托腮看着对方吃东西。听见云子宿的话,费扬直接就要去喊人:“那就全都再来一份。”“等等等等,”云子宿忙去拦,“先吃完再说。”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费扬:“你今天叫我出来是为了吃蛋糕?”“不是,”费扬摇头,“我中午就要走了。”云子宿问:“去自驾?”“对。”费扬看了看四周门窗,确认都是紧闭的状态之后,才道,“听说那边新挖出来了一口灵泉。”灵泉?凡俗界还会有灵泉?云子宿一愣,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这回要去的人,都是……?”“不,”费扬摇头,“灵泉位置在最后一个地点,到时我会和他们分开两路。”他用勺子敲了敲杯壁:“原本我想叫你一起过去看看,可你突然说要结婚了。”云子宿的确走不开,离结婚也不剩几天了。不过他还有些在意灵泉的事:“灵泉的消息可靠吗?”他对凡俗界的玄门情况并不太了解,但只看从体感来看,这里的灵气也是稀缺到几乎没有的程度。而且照费家的消息,现在的玄门里,但凡能增加灵力的丹药都价值不菲,真正能奏效的符纸也都一张难求,玄门为了修炼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所以才会专门找富家子弟中的好苗子收徒。在这种大环境下,突然冒出一口灵泉……这种消息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但让云子宿没想到的是,费扬的回答却非常干脆。“肯定不可靠啊,这种灵泉灵宝灵池的消息,一年里没一百也有八十,到现在也没听说过真的。”费扬道,“反正玩也要玩,就顺路去看看,假的也不亏。”云子宿想了想,放下勺子翻起了自己的口袋。费扬好奇:“怎么了?”“喏。”云子宿拿出了一打符纸给他,“平安符,你去的时候带着吧。”费扬是见识过云子宿本事的,闻言也没推辞,直接把东西接了过来。只见这十二张符纸上画着同样的图案,纹路复杂,隐有暗光。“这些符可以直接用吗,”费扬好奇,“不用吃烤鸭?”“……”云子宿道:“吃,一次一整只。”两人胡扯了一通,费扬才把话题拉了回来。“子宿,昨天在大伯那,我听人提起了云家的事。”费扬收敛起笑意,表情严肃了许多,“你父母的遗产分割后,该给你的东西是不是没到你手里?”云子宿笑了笑,语气很是淡然:“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