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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宋朝跟张舒然那里看,拉俩人战队,“你说是吧小朝?是吧舒然?”张舒然那表情挺一言难尽的。旁边的宋朝抱着胳膊,红润的唇刚开启一条缝隙,就被陈列给阻止了,“不用你说话,配合的点个头就行。”结果那两片红润的嘴唇里还是发出了一声嗤笑。唐远见状就说,“阿列,不如让小朝帮你,他生的唇红齿白,挺像女孩子。”“你可拉倒吧,”陈列狂搓鸡皮疙瘩,“他长的比你高,骨骼也比你大,一点儿都不纤细,哪里像女孩子了?”“再说了,他笑不笑都阴森森的,看着一肚子坏水,跟女孩子的真善美完全不搭边。”这话得罪了俩。陈列差点就要给跪了,“两位哥哥,小弟我错了。”唐远不跟他瞎扯了,蹙着眉心说,“你就那么想在你女朋友,不对,前女友面前要那点儿自尊?”陈列朝地上碎了一口,“不是自尊的问题,我就是想出口恶气。”唐远,“……”区别在哪里?宋朝向来都是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能说到点上,容易把人气死,这会儿不快不慢的来了一句,“他就是不爽,王明月跟他谈的时候只让他拉拉小手,别的不让,说他们还小,等过几年再说,到了劈腿的哥们那里,就跟对方直接上了三垒。”唐远傻眼,“你这都知道?”宋朝的上下嘴皮子碰碰,“他喝醉了跟我说的,当时舒然也在场。”看他们闹腾到现在的张舒然揉了揉额角,“是嚎。”陈列恼羞成怒,“别他妈提那档子破事!”唐远有种小时候在田里挖红薯的感觉,越挖越多,看样子能说个几天几夜,他弯腰作揖,“三位英雄好汉,我们就此别过,各回各校吧。”“……”陈列冲着他的背影喊,“我当你答应了啊,周三下午给你电话!”唐远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蛋疼。.回到宿舍,唐远洗洗就睡了。半夜他被压抑的抽泣声惊醒,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发现声音是从陈双喜的被窝里传出来的,他屈指敲了敲床头的木板。对面床铺动了动,陈双喜拉开被子探出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怯弱的说,“唐少,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唐远没见动怒的迹象,“出什么事了?”陈双喜坐了起来,指甲抠着手心,嘴唇嗫嚅着说了什么。唐远看不惯他那么窝囊,总是忍不住想伸出手给他把腰杆拽直了,“大点声。”陈双喜抹了下眼泪,结巴的说,“唐,唐少,我想问你借钱。”唐远料到了,“借多少?”陈双喜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唐远报出三不同的金额,“五千?五万,还是五十万?”就在他准备把“五百万”这个金额从舌尖上吐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陈双喜很轻的,发颤的声音,“五万。”他呜咽着,语无伦次的恳求着,“唐少,我已经找到了兼职,钱我会慢慢还你的,我mama病了要做手术,我身边没有人可以找了,求求你帮帮我……”唐远借着手电筒的那束光看陈双喜卑微的弯着腰背,不知道他家里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或许只是表象?顿了顿,唐远把额前散落的刘海拨到一边,“五万够不够?”似是没想到会被这么问,陈双喜呆呆的张着嘴巴,没反应过来。唐远蹙眉,“说话。”陈双喜哭的不能自已,“够的够的。”宿舍里响着呼噜声,另外两个室友睡的正香,不知道他们的上铺发生着什么。唐远看了眼陈双喜嘴角被泪水覆盖的淤青,声音很轻柔的说,“好了,别哭了,你把卡号发给我。”陈双喜抖着手把卡号发给唐远,就着跪在床上的姿势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谢谢。”那样子像是在磕头,唐远年纪不大,被人当祖宗磕了很多回了,还是不适应,身心都不适应,做不到他爸那样气定神闲,毕竟他身上没有积压多年的深厚威势。他把手审到木板那边,拍了拍陈双喜消瘦颤抖的肩膀,“睡吧。”宿舍里的抽气声渐渐消失,寂静了会儿响起陈双喜的声音。“我妈年轻时候是小姐,我不知道我爸是谁。”“唐少,明早我给你写欠条,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谢谢。”唐远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心想陈双喜这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才肯告诉他自己的家世。陈双喜还是有骨气的,只是被生活吞噬了大半,剩下的小半被他藏得很严实,平时不敢露出来,怕再被生活吞噬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能帮的有限,还是得靠自己。从第二天开始,陈双喜在唐远面前更加的殷勤,只有在专业课上腰杆才挺直,其他时候都是弯着的,脸上总是挂着讨好的笑,这在别人眼里,就是更加的窝囊,窝囊的让人都不想多看他一眼。那对儿好看的梨窝真是白浪费了。张杨对陈双喜的所作所为感到鄙夷,人没了自尊跟骨气,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就是浪费资源,但偏偏就是那样的孬种,在舞蹈方面,老天爷给对方的东西竟然比给他的要多。不像他,没什么天分,全靠异于常人的刻苦练习才有的今天,一刻都不敢懈怠。加上陈双喜是唐远的人,这让张杨更加厌恶。因此当他在走廊上碰到陈双喜的时候,就借机嘲讽,“一条狗投错胎投成了人。”陈双喜的脸霎时间就白了,他缩着个脖子,头都不敢抬的前行,像一条夹着尾巴逃跑的狗。“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张杨的表情变了变,他转身,冷笑一声,“我说的是事实。”唐远手插着兜,一步步走到张杨面前,借着高他三四厘米的优势低头看他,“地府投胎的事儿你也知道?”“那副狗样,谁看不出来?”张杨身子直而挺,像青竹,浑身上下充满傲气,他看到面前的少爷露出近似愤怒的情绪,心头畅快不少,“怎么,唐少要为那么个东西抱打不平?”“我想我确实见过你哥。”唐远突兀的说完,迎上张杨困惑质疑的目光,轻笑着说,“他看起来没你这么讨人厌。”张杨那张清俊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凡事呢,都要讲一个度,自尊心这东西也是,太强了就不是好事了。”唐远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撕了片巧克力吃一口,声音模糊的说,“什么都不想比别人低一头,那就凭本事压上来,而不是像个娘们一样耍嘴上功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