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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喜,指不定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呢。”“一个男的,能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男的也可以当女的用啊,用起来很方便,不用担心搞大肚子。”“cao,好恶心啊,别说了别说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富家公子哥的生活很混乱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玩男的估计都不算什么事儿。”“可是,gay身上不都有所谓的gay气吗?那位没有啊,看起来气场直到爆。”“玩男的又不代表就是gay,懂不懂什么叫玩?”“……”张杨盘腿坐在不远处,听着那几人的议论,目光往唐远身上转移。唐远有所察觉的迎上去,发现张杨看过来的目光非常怪异,具体又形容不出来,他蹙了蹙眉心,莫名其妙。放学后司机老陈来接唐远,送他去了一家僻静的餐厅。唐远进去的时候,餐厅里就一个小姑娘,他来之前了解过对方的资料,跟他年纪一样大,也刚上大一,读的医学院,模样长得很水灵。小姑娘叫冯玉,来自医学世家,她爷爷跟唐远爷爷年轻时候是战友,前两年去世的。冯玉看到唐远,立马局促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唐少。”唐远说,“直接叫我名字吧。”话音刚落,他就发现小姑娘一双圆又大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唐远后悔了,他在心里吐槽,你说你也真是的,人家想叫你什么就让她叫去呗,偏要多话。冯玉用一种善解人意的口吻说她把餐厅包下来了,说完就期待的看着唐远,像一个等着被表扬的小朋友。“挺好的,”唐远说,“安静。”冯玉腼腆的笑了。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左侧传来,冯玉见唐远看向自己,她忙难为情的说,“不是我安排的,是餐厅经理的主意,推荐的那位琴师水平很高。”唐远瞥一眼桌上的红酒,后排,烛光,耳边是小提琴声,他的嘴角抽了一下。我就想简单的吃两口饭,为什么是烛光晚餐?冯玉忽然说,“我看过你跳舞,不是视频,是现场看的喔。”唐远切一块牛排吃,“嗯?”“”冯玉的神情雀跃,犹如一个见到偶像的小粉丝,“那支舞叫,我知道是你自己创作出来的,名字也是你想的,唐远,你跳的真好,我看了好多遍。”唐远心想,这个话题切入的近乎完美。他确实编过那支舞,在三年前,从他mama在世时留下的那些剧目里得到的灵感。冯玉吐舌头,“你真厉害,我的腿都压不下去,感觉像根木头。”唐远说是小时候强行拽出来的。小姑娘心肠软,一听就红了眼睛,“学跳舞的要把身体打开,还不能偷懒,需要多练,你一定很辛苦。”唐远放下刀叉,“冯小姐。”冯玉不高兴的皱皱鼻子,“你让我叫你名字,你怎么还这么叫我?”唐远第二次后悔自己刚才的多话,他认真的说,“冯玉,我过来这儿是因为我奶奶……”无意间瞥到了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唐远下意识就把搁在桌上的手放下来,左手忐忑的捏着右手,那个男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抱那么一大捧红玫瑰。裴闻靳一步步朝着烛光跟少年所在的那桌走了过去。小提琴的声音依然在响,琴师投入在自己的情绪里面,身体的幅度渐渐变大,他在用琴声诉说着一段坚决,勇敢,执着,炙热的情感。看着男人走近,唐远的心砰砰跳,几个月前,教室里的初次见面在他眼前重现,男人的步伐跟那时候一样平稳且有力,肩宽腿长,西装革履,衬衫扣子扣到顶,令人记忆深刻的脸上没有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精明,严苛,禁欲的气息。当初跟现在重叠了。唐远捏紧的双手控制不住的松开,慢慢抬了起来,想要去接那捧花,结果耳边却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少爷,这是您订的花。”“……”唐远如遭雷劈,卧槽,我什么时候订的?他见鬼的抬头看着男人,我他妈失忆了吗?冯玉听着声音才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很高很帅,魅力十足的陌生男人,以及那捧红艳的玫瑰花,她害羞的去看坐在对面的少年,“花好漂亮,唐远,谢谢你,我很喜欢。”唐远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背过身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一进洗手间就质问,“花是谁的主意?”裴闻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听不出什么情绪,“董事长。”唐远后知后觉自己明知故问,这个男人不会擅自搞这一出,他心里窝着一团火,烧得他浑身难受,“我爸让你送你就送?”门外没动静。唐远从里面出来,发觉男人立在阴影里面,看不清面部表情,他急促的喘气,少爷脾气发作,直接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跟你说话呢!”笔挺整洁的西裤上多了个鞋印,脏兮兮的,裴闻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其实唐远踹完就没了火气,也知道自己完全是无理取闹,他几乎是无措的站在那里,“我踹你的时候你干嘛不躲啊?”裴闻靳沉默不语。唐远从光亮的地方走到阴影里面,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浓重到接近刺鼻的程度,不知道在来之前抽了多少根烟,完全盖掉了他的清冽味道。还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于是唐远只能懊恼的揪起来眉毛,“裴秘书,你是我爸的下属,不能违背他的意思,这事儿是他给你安排的工作,跟你无关,是我不明是非,对不起。”裴闻靳淡声说,“少爷言重了。”唐远撇嘴,我刚才都踹你了,我就不信你心里没一点想法,保不准已经开始在小本本上面狂记一二三了!吸口气,他拨了他爸的号码,“唐董事长,您作啥妖呢?”那头的唐寅难得下班就回了家,正在喝儿子中午没喝完的汤,心情挺不错,“裴秘书把花给你送到了?”唐远反问,“你说呢?”“那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做什么?”唐寅语重心长道,“儿子,白天爸跟你说了的,见了人要有礼貌啊。”唐远咬牙,“我没忘。”唐寅嗤之以鼻,“第一次见女孩子,空着两只手,一枝花都没带,这叫没忘?”唐远抽搐着嘴角,压低声音就吼,“我只是跟她见个面,不是要泡她好不好?你别拿你泡女人的那一套扣在我身上。”唐寅不客气的鄙视,“想太多,你爸就是想把那套扣你身上,你现在也没那个条件承受,小屁孩一个,还嫩着呢。”唐远气急败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