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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他长舒一口气,闭目休息了会儿就开车下山。.唐远醒来的时候是在房间里,自己的房间,他的第一反应是头疼。正当他脑子晕乎乎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打开了,伴随着熟悉的苍老声音,“少爷,您醒了啊,您等等,我去倒水。”管家很快就端着一杯水进了房间。唐远撑着床坐起来,觉得有点儿冷,他又缩回被窝里,“仲伯,几点了?”管家将掩了一小半的窗户关上,“凌晨三点多。”“我怎么这个点醒了啊。”唐远小声嘀咕完了问,“那什么,是舒然送我回来的吗?”“不是。”管家说,“是裴秘书。”“噗——”唐远嘴里的水喷了出去。还好他在最后关头把脑袋偏了几分,不然一口水全喷到床上,大半夜的还得换床单。唐远懵逼许久,“仲伯,我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管家把地板清理干净,“少爷喝醉了。”“哦对,我喝醉了。”唐远继续懵逼,几秒后就蹭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那我有没有说什么?”这回换管家懵逼了,“这个不太清楚。”唐远不肯罢休,他站在床上,情绪挺激动,加上醉酒带来的一系列症状,导致他的太阳xue突突乱跳,“怎么不清楚呢?不是仲伯你照顾我的?”管家语出惊人,“是先生。”唐远傻眼,“啊?”他打了个冷战就快速坐回床上,拽了被子包住自己,“那我爸呢?”管家说,“先生等少爷睡了以后就出去了。”去哪儿不知道,主子不会跟下人交代自己的行程。反正堂堂唐氏掌舵人不会睡大街。唐远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那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管家把手机拿给他,“少爷,现在先生怕是已经睡了。”“仲伯,别忽悠我了,我爸可是日理万机啊,现在他要么在忙,要么正准备忙,绝对不会是在睡觉。”唐远语气笃定的说完就把电话拨过去,那头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他一愣,方琳?不会吧?他爸这是……找回去了?没等唐远咂摸通透,手机就换到了他爸手里,吼他的声音有点喘,“找死呢?”唐远老早就应付现在这种情况了,前几次他还脸红心跳,说话结巴,不是瞎按手机,就是手足无措的磕到哪儿,后来就淡定了。他爸都不要脸,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爸,我刚醒。”唐寅吼道:“就这屁话?”唐远躺在被窝里,一手枕着脑袋,装可怜的说,“我头疼着呢。”唐寅骂,“活该!”唐远可怜巴巴的说,“不能说点儿好话吗?”“妈的,你成心想弄死你爸是吧?”唐远听着他爸的呼哧呼哧喘气声,看来没什么异常,他放松很多,“爸,别发火啊,我就是打过来问问,我没吐的到处都是吧?”唐寅深吸一口气,“你在外头吐干净了回来的。”唐远的心思百转千回,“那我耍酒疯没?”唐寅不给面子男的嘲笑,“耍了,又哭又笑的,像个二百五。”“挂了挂了挂了!”唐远面朝天花板,呼吸有点儿乱,他爸的话顶多只能信三成,可他不知道那三成是哪些部分。都这么晚了,那个男人肯定睡了。“少爷?”唐远走着神呢,冷不丁的听到声音,他吓一大跳,卧槽,仲伯竟然还在床边站着,幸好我没自言自语乱说什么,不然就死翘翘了。“仲伯,我睡了啊。”管家应声退出房间,反手轻轻带上了房门。唐远把床头灯关上,在黑暗中啃着食指关节,今天,不对,应该是昨天,昨天发生的事儿挺多。先是他爸写的信,然后是塞城湖别墅里的精灵,最后是他醉酒。这个十八岁生日估计会让他记一辈子。唐远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是那个男人送他回来的呢?当时舒然他们不都在酒吧里面吗?他完全可以跟他们三里面的其中一个回家睡一晚上,这事儿又不是没有过。再不济,家里的司机也可以来接他回去啊,他爸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去酒吧找他?唐远一下咬狠了,他嘶一声,抽了纸巾把食指关节那里渗出来的血丝擦掉,这一下就让他分了神,错过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亮光。没过一会,唐远就被瞌睡虫给拖跑了。早上唐远在床上打滚,从左滚到右,再从右滚到左,把自己滚昏了头,他就把枕头垫在下巴底下,趴在床上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那边响着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磁性,“喂?”这么一个字就让唐远的耳朵发烫,浑身发软,觉得自己没救了,他拿左脚蹭着右腿,“裴秘书,我没打扰到你睡觉吧?”裴闻靳掀开被子下床,“没有。”唐远用空着的那只手描摹着被单上的杨崽子图案,“我听仲伯说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谢谢啊。”裴闻靳说,“少爷客气了。”“听说我还吐了。”唐远问道,“那我是吐你身上了吗?”裴闻靳气不喘心不虚的扯淡,“不是,少爷吐地上了,自己衣服上弄到了一部分。”“……”唐远不是很满意,吐身上能加深记忆,那个男人以后穿当晚的衣服就会想起他,吐地上就没那个效果了,他继续问,“我回来的路上说酒话没?”裴闻靳的呼吸停顿一秒,“少爷一点印象都没有?”唐远没听出男人的不对劲,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嗯啊,没呢,我喝断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那头没了声音。唐远拿开手机看看,还在通话中呢,他莫名的有些紧张,“裴秘书?”裴闻靳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少爷喝多了很安静,没说酒话。”唐远噢了声,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松口气,还是失望,一两分钟后他搞清楚了,是失望。没说酒话,全程很安静,那就是失去了百分之五十告白的几率。不是说,酒壮怂人胆嘛?唐远气恼的捶床,没喝酒的时候不争气,喝了酒还是不争气,唐远啊唐远,你敢不敢现在就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我喜欢你,不是过家家,是带颜色的那种喜欢”?敢不敢?不敢。唐远自我安慰,表白是件大事,还是面对着面比较好。尤其喜欢的人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不面对着面,那更难琢磨出对方是个什么心思。裴闻靳听到了响声,他心里有一个猜测,嘴唇动了动,嗓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