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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跟婚姻只能二选一。”他不解,“为什么?”张舒然答非所问,“我会等我的爱情十年时间,十年后我等不到,就会选择婚姻。”唐远愣怔了一下,他抬头,撞上了发小的眼神,莫名的感觉到了悲伤跟苦涩,沉默了许久他说,“十年很长了,如果那么长时间都没希望,那就表明人不是你的,你俩有缘无份。”张舒然轻声笑了笑,“我也是那么想的。”唐远想问现在爱情来了没有,张舒然先他一步说,“怪冷的,回去吧。”不多时,唐远给他爸打电话,说他要跟舒然他们去喝两杯,晚点回家。那头什么话还没说呢,唐远就像是收到了第六感发来的信号,脸色一变,“爸,你在哪儿?”唐寅说话了,“车上。”就两个字,唐远还是听出了不少东西,譬如他爸的气息粗重,情绪低沉隐忍,俨然就是一头被挑起欲望的雄狮,他蹙眉,“有女的?是不是李月?”唐寅满脸黑线,儿子这是什么本事?李月是来过,目的是来表态的,说那会儿在后台不方便叙旧,不是自己刻意划清界限,还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希望两家生意上的合作能继续下去。那一套说词无懈可击。没两分钟,唐寅的身体就热了起来,太阳xue也跟着发涨,他再去看李月,觉得小摸样哪哪儿都让自己顺心,这一顺心就把人拉到了车里。李月前脚刚下车。唐寅是悬崖勒马,不然这会儿已经吃上了,他安抚了儿子几句,挂掉电话所,“把车门跟车窗都打开。”司机老陈连忙照做,“那位小姑娘的礼服上喷了催情的东西?”唐寅揉了揉额角,“胸口挂了个小玩意儿。”“小姑娘很有想法。”老陈往车里洒了几滴风油精,“先生,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塞城湖那边还是‘金城”?”唐寅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呼吸粗且急切,面色很不好。老陈看一眼后视镜,“那去南园?”后座还是没反应。老陈平时还能摸一摸老板的心思,这回好像真摸不清了,他想了想说,“要不去X大?现在这个点,赵小姐应该在学校里。”后座传来一声怒吼,“去个屁去,回家!”老陈闭上了嘴巴。活动中心外面的喷泉那里,唐远跟陈双喜说,“一起去?”陈双喜诚惶诚恐的摇头加摆手。陈列不耐烦的嚷嚷,“小远,你跟他废什么话啊?”唐远瞥过去,陈列嘁了声,自个先上了车。陈双喜垂头看着鞋尖,“唐,唐少,我跟你们不是同一种人。”唐远,“你变异了?”陈双喜,“……”“既然没变异,那怎么不是一种人?”唐远佯装生气,“少给自己贴乱七八糟的标签。”陈双喜磕磕巴巴的说,“不是不是,对不起,我……”唐远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弯腰说,“陈双喜,你心里其实很瞧不起我吧?”陈双喜张了张嘴巴。唐远噗嗤笑出声,“开玩笑的。”他直起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真不去?”陈双喜把头埋下去,轻轻的说,“我妈才过世不久,我不想让自己过的舒坦,那样会感觉对不起我妈。”唐远抿嘴,“是我没想周到。”陈双喜说,“唐少,你们玩尽兴些啊。”唐远挠了挠眉毛,陈双喜在他面前总是低头哈腰,所以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对方的发顶跟一截瘦的皮包骨的后颈,真不知道对方跟他说话的时候,眼里究竟会出现哪些情绪变化。拢了拢思绪,唐远打过招呼就走了,他透过后视镜看陈双喜的瘦小身影,很快就整个融入了夜色里面。玩儿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唐远说要回家。陈列喝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让舒然送唐远回去,自个揽着宋朝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说换地儿继续玩。“你俩少喝点儿。”唐远跟张舒然往外面走,不放心的叮嘱,“小朝,你看着点阿列,别让他发酒疯。”宋朝说了什么,唐远也没听仔细,到他耳朵边的时候已经被风给吹散了。唐远到家的时候,他爸就坐在客厅里,像一个在等贪玩的孩子回家的老父亲,cao碎了心。“爸,我还以为你上别地儿去了。”唐寅嫌弃的把凑上来的儿子踢开,“一身臭味。”唐远抬起胳膊闻闻,“不就是酒味跟烟味吗?它俩都是你的老相好,跟了你几十年了,你还嫌?”唐寅,“……”唐远接过管家递的毛巾擦擦脸跟手,坐过去随口说,“爸,你猜我今晚在学校里碰见了谁?”他的语气稍作停顿,神秘兮兮的说,“是裴秘书。”唐寅看着八点档电视剧,“是吗?”唐远把脚从棉拖鞋里拿出来,盘在沙发上,“张杨跟我说他被你派到外地出差了,他今晚回来的事儿你不知道?”“不知道。”唐寅神情慵懒的说,“回来是为的私事吧。”唐远说,“他回来看张杨的表演。”“西宁离这儿很远,长途车要十几二十个小时,飞机还不直达,要转,挺有心的。”唐寅斜眼,“谁跟你说的他去了西宁?”“张杨啊。”唐远半搭着眼皮,“他跟我说的。”唐寅问儿子,“他没跟你说别的?”唐远装傻充愣。唐寅看了儿子两眼,捏住他的脸拽了拽,“听说他跟裴秘书关系不一般。”唐远揉着被拽疼的脸,“怎么个不一般法?”唐寅轻描淡写,“是一对儿。”周遭的气流里混进来微妙的东西。唐远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好奇,没有其他情绪,遮掩的非常到位,“爸,你的秘书是个同性恋,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啊。”唐寅无所谓的说,“我是他的上司,不是家人,只要他在工作上不出岔子,私生活我不管。”唐远心说,那我喜欢他,你管不管?心里那么想,他也只是挫败的叹了口气。唐寅换了个台,“好好的叹什么气?”唐远抓起他爸的一条胳膊横在沙发背上,自己把脑袋靠上去,接着是整个身子窝进去,熟练的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说笑道,“我觉得裴秘书那样的就很好,我还想追他呢。”唐寅也是差不多的语调,“哦?是吗?”“是啊。”唐远说,“又高又帅,还有能力。”唐寅摩挲着儿子的肩膀,“那么无趣的人,好在哪里?”“事情是两面性的,”唐远说,“他虽然无趣,但他不跟人暧昧,私生活很干净。”唐寅一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