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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污之下,AFO无声的笑了起来。他旋即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青年握紧长刀,刀刃一偏,划破空气,发出一丝轻吟。萨菲罗斯。年轻强悍,欧鲁迈特的养子,也是如今最被社会看中的年轻英雄之一。这样的身份固然光辉亮丽,但背负的压力也绝不会少。弔的觉醒已经开始了,他决不允许自己精心培育了十几年的弟子在这里陨落。AFO默默心道。那个孩子是天生的“恶”,如今被辛勤汗水浇灌许久的恶之花即将盛开,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折断这朵还未彻底绽放的花朵。那么就让他这个做老师的,再教弔最后一课。“萨菲罗斯。”AFO的声音让银发英雄眼皮微微一动,浓密的睫毛合上半分又张开。“你知道,六年前欧鲁迈特差点被我杀死时,说了一句什么吗。”萨菲罗斯握着正宗的手掌慢慢收紧,皮质手套摩擦着指尖肌肤。一股冷风吹过,扬起几缕头发。“他说:‘我不能死在这,我要回去给他做饭’。”“……”翼展长达两米多的黑色翅膀扇动了一下,正宗被举了起来。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寂静了下来。只有不远处塚内的大叫和眼前AFO的声音清晰无比。两道截然相反的嗓音重叠在了一起:“住手!萨菲罗斯!”“真是愚蠢啊,萨菲罗斯。就因为这句话,他被我掏空了整个胃部。”蓝绿色竖瞳放大一瞬又瞬间骤缩,黑色羽翼猛地拍打一瞬,雪亮的刀光一闪——“嗖!”AFO扬起了笑容,失去了五官只剩一张嘴巴的他,似乎也在这一刻看见了那柄直刺而来的长刀。但在这一刻,他内心俱是满足,一直躺在身边的左手手指倏然收紧:弔,看着吧……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是被如何杀死的。当奇长无比的太刀贯穿地面那个人影的胸口时,塚内直正的喊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一道凄厉无比的哀嚎在身旁爆发:“老师!!!”死柄木弔一下弯起腰,双手空捂住脸,手指缝隙间的眼睛红得要滴血。可是不等他冲向那名杀死老师的银色凶手,一大股黑泥忽然从死柄木的嘴里涌出。“不好!”塚内头皮一麻,刷地扭头看向其他人。不出他所料,敌联合的其他四个人都像死柄木一样被黑泥裹住。即使之前塚内没有亲眼看见,他也从其他英雄那里得知,当时在地下酒吧里,AFO就是用这一招把死柄木等人救了出去。现在还像把他们再转移一次吗?!可是眼下这个时刻,还真没有谁能制止!密林神威的木条先前被死柄木弔的破坏个性损坏,现在还不能重新使用。霍克斯的刚羽早在地下酒吧坍塌时就用完了,连这次追击都没有来。现在在场的几名英雄……潮爆牛王,艾基修特,山岭女侠,格兰特里诺……他们无一具备束缚人的个性!糟了!“电网!”就算是希望渺茫,塚内还是不愿放弃,扭头冲惊呆的警员们大喊。与此同时,英雄们也纷纷回过神来,他们的个性虽然没有束缚功能,但也个个尽其所能地打断那些黑泥的涌动。可惜……“已经迟了……”不知道是谁喃喃了这么一句。当潮爆牛王的丝线穿过其中一团黑泥时,里面已经没有了人的踪影。更糟糕的是——“快看萨菲罗斯!”塚内顺着身边同事的手,看见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AFO的尸体不知何时化为了一团庞大的黑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顺着那柄杀死他的正宗向上攀沿。转瞬间,就一把住躲闪不及的银发英雄一下把他吞了下去。“……”不光是塚内,就连见多识广的格兰特里诺都呆了一秒。一秒之后,他才想起来现在要做什么:“塚内!快带人去帮忙!”不管萨菲罗斯有没有真的杀死AFO,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们不能让他失踪——如果当事人在,什么都好说。如果萨菲罗斯和AFO的尸体就此失踪,那他们真的要有嘴说不清了。鬼知道那些媒体会把报道写成什么样子。就这会儿,已经有四家媒体的直升机盘旋在他们头顶上了。塚内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朝那个方向跑去。潮爆牛王和格兰特里诺也已经赶过去。他们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但还是迟了一步。冲的最快的格兰特里诺倒是在黑泥彻底消失的前一秒,看见了另一件事。不过他倒是希望自己看错了。因为……他好像看见在黑泥消失的前半秒,一个红发小男孩跳进了那团黑泥中……不管神威有没有冲进去,等格兰特里诺站在那块圆形凹洞里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正宗,萨菲罗斯,AFO的尸体……一切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一大滩血迹,以及血迹中微微荡漾的一片黑色羽毛。这片羽毛仿佛在告诉随后赶到的人,他们所看见的那双黑色翅膀并非是他们的幻觉。潮爆牛王站在凹洞边缘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那才是萨菲罗斯真正的个性吗?”“……”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谁也答不上来。要是霍克斯在还好,飞翼英雄的个性是刚羽,呈现出来的特征就是背后生长的黑色翅膀,跟萨菲罗斯突然长出来的那对有点相似。可正如之前塚内所说,霍克斯此时估计还因为耗力过头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哪有机会出现在这里替众人解答疑惑。塚内沉默片刻走过去,弯腰捡起那片羽毛,轻飘飘一片,靠近根管的地方还有一层密密的黑色细小绒毛,看上去跟霍克斯的刚羽倒是差不多,稍微转动一下,便能看见羽毛背后已经被血液浸湿了。“现在的问题不是萨菲罗斯的个性,而是……”塚内抬起头,满目担忧地望着头顶盘旋的四台直升机。一声叹息从他口中飘出。两名职业英雄皆是默然,他们也想到了最后一刻塚内的制止,以及萨菲罗斯不顾制止坚决挥下的长刀。三人注视的头顶上,一台涂着某电视台标志的直升机里,一名主持人满脸紧张地询问对面的摄影师:“拍下来了吗拍下来了吗?”摄影师检查了一下手里的机器,好半天后,才在主持人越来越迫切的目光中点点头:“全部拍下来了。”“很好!”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