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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统帅!”“骆统帅!您在哪”“骆统帅!您还活着吗?”“活着呢!魏小风!”骆云岚朝着外面大喊,突然想起进来之前好像和魏小风吩咐过,若是自己久久没出去,他势必要带人进来给他收尸。皇甫不复叹道:“总算是走出去了。”火光渐渐充盈漆黑的石道,魏小风召集了十几名金甲卫少年一同下来了,窄小的地道瞬间拥挤起来了。魏小风见到众人的时候惊呆了,在进入地道之前,明明每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结果现在一个个都蓬头垢面,自家统帅衣角怎么还少了一截,约莫像是被烧掉的样子?等等,多出来的那名男子,不是桂公公带来的人么?魏小风激动地指着苏桥道:“他,他,他,他就是桂公公的人带进来的!”骆云岚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气道:“人是被迷晕了带进来的,你都没有长眼睛看的么!”魏小风捂着自己的头道:“属下觉得人不对劲,但是桂公公说他发烧了,烧坏了脑子!”“我看你脑子才坏掉了!”骆云岚又是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假桂公公怕是已经在上面烧成灰了,你派人上去收拾收拾残局。”骆云岚绕开魏小风欲走,忽然又转身回来,道:“对了,你再找两个人,到桂公公的住所,看看有没有桂公公的尸体,我猜测,多半还在那。”“桂公公的尸体?”魏小风惊道。“是!”骆云岚边走边朝魏小风摆摆手,“把尸体处理了,你再亲自到皇上那请罪去罢。”“啊!”魏小风委屈道,“属下怎么又有罪了,昨夜进来的,真的是桂公公!”*三人走出偏殿,天空已经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几名宫女太监穿梭在东宫之中,困倦地揉眼睛、打哈欠,并不知道他们昨夜安睡的东宫地下,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把京都搅得天翻地覆的人就这么伏诛了,还真是不习惯,你说说,那么大的火,指不定已经烧成灰了。可是只看见了灰,没有尸体,我总担心他死不了呢?”骆云岚叹道。谢青风道:“都已经挫骨扬灰了,他再如何神通广大,也终究是凡人一个,难道还能死而复生不成。其实死没死不重要,别再出来祸害人就好了。”语毕便又将苏桥的手牵了过来,生怕丢了似的。皇甫不复实在是没眼看,摇了摇头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断袖之风在这都城之中竟是如此昌盛,我还是回南方卖我的茶叶去罢。”苏桥笑了笑,往谢青风的身边缩了缩,就差没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了,可见皇甫不复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同样作为断袖,骆云岚自然而然是同谢青风站一道,朝皇甫不复道:“是了,左右不过都是你们府里那帮人惹出来的祸端,你还是早日回去罢。”皇甫不复双手叉腰,大声道:“我是无辜的,我还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跑到京都来拯救你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不安慰我不说,还怪起我来了,你有没有良心了?”骆云岚哼了一声:“我还真就没有什么良心。”“你!”皇甫不复就快要对他的厚脸皮忍无可忍了。谢青风赶紧打岔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去!”*那厢,陈不畏为梁帝配置好了解药,为其服了下去,自觉无碍之后,便匆匆回到了景华宫,开始为梁锦调配解药,眼下就差蛊虫了。陈不畏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平安回来,就算是平安回来,又能不能顺利将蛊虫带回来,若是要救三殿下,必须要有蛊虫。只是那下毒者狡诈无比,真的能够拿回来吗?春茶站在陈不畏身边,不断踱着步子,眼睛时不时地向殿外瞟,两手手不断拉扯着手中的粉色锦帕,那锦帕也不知被她如此拉扯了多久,已经面目全非了。冬雪端着个食盒进来了,从盒子中拿出两碗白粥,并几样小菜,朝春茶道:“春茶,你好歹吃一些,你已经一晚上没有吃东西了。”春茶眼睛都没有往桌子上看一眼,依旧是盯着殿外,话语声中已经掺了些许哭意:“三殿下都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够睡得着!”冬雪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只能够在此处等着了,我等也没有进出东宫的特权。”陈不畏虽然也很担心,却没有到是不下咽的地步,此刻看见冬雪端来的食物,倒是真的感到腹中空空如也,有些饿了,也就不管那么多,端起白粥,就着小菜就吃了起来。他一面吃还一面安慰春茶:“你担心这么多也没有用,放心吧,骆云岚和谢青风能够坐上统帅这个位置,就说明他们不是傻小子,再加上皇甫不复,对花子奕那厮的门道熟悉得很,我相信他们能够安全回来的。来来来,吃点,别把自己饿坏了。”春茶瞪着红彤彤的眼睛,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臭赤脚!哼,若是让我知道哪个恶人给三殿下下毒的,我非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不可!”陈不畏瞟了瞟冬雪,发现她虽然担心,却不似春茶那般火急火燎,心下便了然,朝春茶笑道:“小丫头,你也别把一腔心思都放在三殿下身上,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也别想着要扒那人的皮,你们三殿下说不定宝贝那人宝贝得紧,不然也不会中毒了。”春茶气到:“臭赤脚,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三殿下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人受了他的恩惠,还会给他下毒呢?这天下,也没有这个理。”陈不畏深不可测地“嘿嘿”笑了两声:“不可说,不可说。你后面就知道了,这下毒之人,你们定是也认识的,还熟得很。”春茶奇道:“这又是从何说起,我们熟得很?那定是和三殿下关系相近之人,若是如此说来,这人又为何给三殿下下毒?”陈不畏笑道:“这美丽的东西,总是带了三分毒。你们三殿下甘之如饴。”春茶气鼓鼓地还欲再说,却被一旁的冬雪打住了:“好了,你们俩别再吵了,真相如何,等三殿下醒来,自有分晓。”“是这个理了。”陈不畏夹了一大口炒鸡蛋塞到了嘴里,含糊着嚼着,“你看看冬雪,就是个明白人。”春茶见陈不畏说的隐晦,不甘心,拽着冬雪问道:“冬雪,他什么意思呀?”冬雪犹豫了一下,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春茶惊道:“这毒,居然是这么中的,那咱们三殿下……”冬雪秀眉微微皱起,点点头,小声说道:“昨日陈先生告诉我的。”春茶顿时有些失落起来,喃喃道:“怪不得了,前几日便见殿下彻夜不归,一大早才匆匆地赶回来,咱才回京多久?是